沫沫顺着力道往后倒,沫沫倒下,地面像是沼泽将沫沫吞噬。
沫沫猛的起身,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小床上,周围一片漆黑,看看手机,凌晨四点。
沫沫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可她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茫然坐在那。
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抬眼看着自己床头柜上的单人艺术照,叹一口气。
有的人说,长得丑挂照片可以辟邪,是她的艺术照太不真实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念在天色尚早,又一次投进小床的怀抱。准备与周公再来次约会。
一只水蜻蜓透过窗户想要停在沫沫身上,却被一道气冰冻。沫沫的床前出现了那个黑色T恤的男生,只是他的左臂位置空荡荡。
男生用右手轻轻抚摸沫沫脸颊:“为什么这一次分身去这么久还是没有回来?殿下是被什么缠住了吗?得快啊,不然……”
沫沫梦里又闻到了那股甜甜的味道,不自觉上扬嘴角。
此时的地煞殿里头歌舞升平,黑色T恤的男生被阻挡在殿门外。
男生有些着急:“我这边有急事找殿下,你们!”
地煞殿门卫们向男生鞠躬:“娘娘传殿下口谕,谁都不见。忘地使不要为难吾等。”
男生在地煞殿外急得跳脚,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煞殿内,坐在大殿中央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五官俊美却非常冷峻,眉宇之间充斥着煞气,冷若冰霜的气场让人不敢贸然靠近。
一身黑色玄衣简约却不失高贵,黑衣服上用红色丝线绣出的冬凤兰栩栩如生。
大殿内一片欢声笑语,下座的人各个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他的脸上却有几分不耐烦,转头看向自己一旁的女人。
此女身着白色衣裙,衣裙的绣花上是黄色的彼岸花,她端着酒杯,被大殿内的歌舞深深吸引。
男子微微蹙眉:“二娘为何要在我这摆酒席。”
女子举杯小声回应:“地煞殿众臣已对殿下屡屡为青冥破戒颇有微词,群宴众臣,笼络臣心方能……”
突然一群人冲到大殿舞池中央,门卫压着暴怒的地使。
地使大吼:“殿下,快救……”
白衣女子愤愤扔掉手中杯盏,打断地使发话:“大胆,竟然用分身进地煞殿,我看你恃宠而骄,来人……”
玄衣男子起身轻笑缓缓走到地使跟前:“二娘知道我宠他,让他没了方寸,所以要在我面前惩罚他。这是杀鸡儆猴的意思?”
玄衣男子俯视着被压着的地使:“说,你用分身闯进殿中,所为何事?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你的左臂就别要了。”
自带盛气凌人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地使虽害怕,但事态紧急:“沐川殿下,青冥……”
不知哪来一支发簪从玄衣男子身旁穿过直接扎到地使心脏的位置。
地使化为一团黑水,沐川转头看向那名女子,眉宇间的煞气更重:“我敬你一声二娘,不代表我事事都由你管,你懂还是不懂。”
沐川眼底泛红,周遭起黑气,突然他的发带断了,头发没有发带的束缚随意飘洒,他的眼眸不再泛红,周遭的黑气也消散。
他的视线停落在自己掉落的发带上,发带带着淡淡的绿光,很快微弱的绿光也消散了。
沐川往殿外走,女子出言阻拦:“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