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轰走
今日一遭不过都是做戏罢了,卿酒酒哪里可能真的打顾清。
姐弟二人当着卿慕裳的面便开始眉飞色舞,奈何卿慕裳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以为让顾清看清了卿酒酒的面目之后顾清就会跟着自己走。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呢。
“阿清,你闪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打!”卿酒酒瞧着这闹剧是时候结束了,朝着顾清身旁那堆刚清静干净的碗打过去。
顾清闪身躲过那一棍,谁知那一棍将碗筷直接掀翻,灶房里头发出好大的声响,卿慕裳直接摔了个满面朝天。
这声音根本无法盖过去,就连卿老鬼那间屋子都听到了,直吼道:“怎么了?大白日的,家里头进贼了?”
“姥爷,表姊打人了,居然连清哥哥一块打了!”卿慕裳哭哭啼啼的大喊起来,引得乔氏急忙跑出来看。
这场面,几乎跟卿酒酒同她说得一模一样。
卿酒酒朝乔氏微微点头,乔氏意会上前拉起他们,呵斥道:“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情,惹得父亲不快了,父亲要训你们我也没办法,还不赶紧到父亲跟前去认个错?”
就这样,不多时一行人都出现在卿老鬼的面前。
卿慕裳还在捂脸啜泣,直哭述道:“姥爷,都是表姊表姊从外头回来,就不知道怎么了,冲着我就打。我知道我跟清哥哥关系好,可是表姊也不用这样吧?”
卿酒酒脸上凶狠的表情都快要挂不住了。
不愧是绿茶,这话说得都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厉害,佩服啊。
“回祖父,孙女打表妹,根本就不是因为嫉妒她跟阿清的关系好。”卿酒酒不满嘟嘴。
卿老鬼本就偏心卿慕裳,瞥了卿酒酒一眼就骂起来:“那你说你是因为什么?这么些日子下来,我以为你跟阿清的关系缓和了,没想到今日你表妹一来,你又发作了!”
顾清担忧卿老鬼会因此惩罚卿酒酒,不顾卿酒酒的计划挡在卿酒酒的面前,替她求情。
“请祖父听我一言!阿姊没有要打我,阿姊动手那是因为表妹偷了家里头的东西,我们凉爽眼睛都看到了。”
顾清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注意到卿慕裳脸色大变的样子。
“清哥哥,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偷家里的东西,不然你方才何必挡在我的跟前?分明就是.”
卿慕裳的脑子差点死机,万万没想到方才还那样护着自己的人居然会一瞬翻脸,打她个措手不及。
“你分明就是偷了家里的东西,不然你鬼鬼祟祟在灶房干什么呢?我挡在你的面前,也是为了保护证据,免得阿姊把你打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说罢,顾清朝卿酒酒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卿酒酒的计划本就是这样。
她特意出门去借顾清下学,顺便将假的方子放在灶锅的下面,借乔氏的嘴告诉了卿慕裳。
乔氏再用吃食拖延时间,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再让卿慕裳去灶房,然后就被刚好回来的卿酒酒跟顾清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奈何卿老鬼再怎么喜欢卿慕裳也要为了卿家的以后着想。
毕竟谁会跟银两过不去。
这里头唯一不能够确信的便是顾清。
卿酒酒也是赌,赌她跟顾清之间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看来她赌对了。
“清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哪里敢偷家里头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看到了?”
卿慕裳急得都开始大哭了。
卿酒酒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在你上袄的袖子里,有我做土豆饼的方子,祖父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让三婶婶搜一下表妹的身,当然表妹要是自愿拿出来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见此,乔氏也连忙劝说起来,毕竟搜身伤了两家的和气呀。
“是啊,裳儿,你就认了吧?你清哥哥都当场看到了,你再狡辩也无用,不如先认了,免得惹你清哥哥不高兴。”
乔氏知道卿慕裳最是喜欢顾清,只得用顾清做借口。
卿慕裳见事情败露,满眼都是泪水,颤着手情不甘心不愿从袖子中拿出了方子扔出来。
卿老鬼的脸色暗了下去,他真是对这个外甥女太失望了!
事关卿家未来的生计,哪怕卿慕裳好声好气来跟他要,他都有办法从卿酒酒的嘴中问出来。
可是他平生最恨偷鸡摸狗的人,连这个外甥女也不能够例外。
“裳儿啊,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你现在就回家去,闭门思过,想好了再来我们卿家!”
卿老鬼指着院落的门,明摆着是让卿慕裳自己出去,免得他把人赶出去。
卿慕裳委屈哭着小跑出去了。
卿酒酒跟顾清二人相视一眼,忍住要笑出来的意思,卿酒酒上前朝卿老鬼行礼道:“这下祖父相信了吧?她偷了我赚钱的方子,我能不着急上火直接打她吗?还好阿清机灵挡在她身前,否则我今儿真的要伤了她。”
听她的意思,卿老鬼忍不住抬起眼皮子:“哦?你的意思是有阿清在她的跟前,你就不敢动手了?”
“我哪里敢啊,我心疼阿清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打他。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以后是绝对不会打阿清的。”卿酒酒拉住了顾清的手,姐弟二人一块从卿老鬼的屋子退了出去。
乔氏见事情总算过去了,神神秘秘跟着他们姐弟二人回到屋子之中,不可置信看着卿酒酒。
“天哪,酒儿你太厉害了,你几乎什么都算到了,你怎知她一定会进灶房啊?”乔氏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有那个方子,你怎么敢真的放在灶锅下面?万一裳儿不认,你不是吃大亏了?”
“不会的,再说了那个方子本就是假的嘛,她就是偷走了也无事,我就是想借此教一下她,免得以后都爱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
卿酒酒脸上笑意浅浅。
乔氏闻言便不多问,出门忙自己的事情了。
倒是顾清看得清楚,拉住卿酒酒问:“其实这局的关键在我吧?因为我护在她的面前,所以她认定我会辩护她,所以才敢在祖父的跟前胡言乱语。”
卿酒酒的眼神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