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眼急了吧!这有力气打着野味儿,也给不了二嫂,才是你的悲哀!”贺婉芸扬声说着。
贺全安却觉好笑,“我纵使是给你二嫂,那也是我娘子,可不知你是谁?”
瞬时沉浸在了一片凄凉之中,身侧的枫叶在风的吹动下,突然掉落了下来,刚巧不巧,透过缝隙,落在了贺婉芸的马车之中。
贺全安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眸子一沉,正要开口解释,便见冬秦忙说道:“贺家给我一份工,照顾小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一时尴尬这才解除,而贺婉芸内心却莫名觉得有些不悦,抬眼怒声说道:“是,你在我们家做工,我便是你的小姐,永远别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冬秦听着这话,手紧握着,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儿这才应声道:“是我定然会谨记!
“我......”贺婉芸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听着这句话,她的手突然停滞了下来,只觉得讽刺,没有再多说。
“你这整日乱说些什么呢?冬秦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你能够高攀的,今日伴你进京,便是一份情义,你还的清吗?”贺全安急忙扬声说着,那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怒意。
“少爷,三小姐说得对!”冬秦满眼的笑很是牵强,一言一语之中,还带着惆怅。
这一声小姐,将两个人本就有误会的心,彻底的拉远了。
贺婉芸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掀开另外一面的帘子,眸子里满是沉默,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已经西下的夕阳,她仰着头看上去,满目里都蕴藏着一丝沉闷,好似在故意隐藏着内心的伤感。
口梁坡就似是面临着一件重大的考验,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与眼前所发生的的事情,而各种较真。
季瑾筠忙得不可开交,三夫人好几次来寻人,都被她给怠慢了,未曾等到她歇息,天已经黑了。
只今日,三夫人面色有些许紧张,慌慌忙忙的就跑来了,紧握着季瑾筠的手,“妹妹,姐姐这一次是真不知道应该找谁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季瑾筠这会儿正在忙铺子上摆设的事儿,听着这话,叫小园盯着,带着三夫人就往后院走了去。
“三姐姐,你怎么都哭成泪人儿了,到底是怎么了?”一向乐观的三夫人,她心跟着也变得有些压抑。
“向阳他......他进京了!”三夫人一边哽咽着一边说着。
季瑾筠听着这话,眉目略微一皱,竹节清好似说过贺全安在路上遇见了邱向阳,她并未当一回事,只点了点头,应声说道:“他进京,也不是说不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三夫人低垂着头,沉沉的,半晌都没有说到终点上。
季瑾筠只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带你去吃点糕点。”
"嗯!”三夫人应声说道。
两个人肩并肩,一道走着,一路上有许多人转眼看过来向两人问好,淡然一笑,便温婉转身而去。
“瑾筠,你与贺公子,感情真好!”三夫人突然之间说着,还莞尔一笑,眉目里都带着羡慕。
“这许就是缘分吧!遇见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好的了吧!”季瑾筠在提及贺全安,眼睛里面都在放光,这说着话,也轻快了许多。
三夫人这一听,脸色便更加不好了,在她叨叨之下,转眼看过来,这才发现了其中不对劲,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且好好与我说说!”
说话之间,便一把将三夫人给板正,在腰间取了一块手绢,替她擦拭掉流淌的泪水,“有什么事情,你便与我说,什么事儿,都能够解决的!”
你说!夫人抿了一下嘴,缓步向一侧走了去,浅声说道:“哎,你过来,我与两人走进旁边的一个茶楼,刚一进去,小二便殷勤的上来引路,“两位客官,这边请!”
用于行动的。
“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季瑾筠上下看了一圈,屋子格外的亮堂,南北通透,向窗户下看去便是一群人在讨论着关于当下的国情,而平眼看去,正是一个小台子,小台子上坐着一个说书人,侃侃而谈,句句清晰明亮。
只是此刻台下之人,并无人有心思去听那些,此时正在说梁祝传奇,那一言一语之中铿锵有力,情感洋溢着令人兴奋的模样,那眉目一瞬,都格外的清晰。
三夫人见状,长叹息了一口气,“我道这情感虽美,却总归是无缘再续。
"说吧!是和邱公子之间有什么问题了吗?”季瑾筠眼瞧着三夫人一直这般惆怅,仿佛怎么都走不出来,心中多少有数。
三夫人拿出手帕,掩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摇晃了一下头,这才轻缓的说道:“我一直以为,相公多情,待我们各个都好,我也未曾想要争个高低,可今时才知,原来他心中之人,另有其人,所以我们都一样!”
"这是何意?你是说,邱公子心中另有所爱?”季瑾筠并不明白这其中问题,只觉感情一事,本就应该一心一意。
“他喜欢的人......是莫子英,此次进京也是为了她!”三夫人说罢,转眼没有一丝表情,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缓步站起身,走至窗户前,楼阁下一阵吵闹,还有人直接站在凳子上指着别人的鼻子大骂道:“你知道什么?如今京中局势,如何是你这种粗鄙之人能知的?”
“我粗鄙,你这连个秀才都未成事,你说我粗鄙!”一阵激烈的回驳,将整个茶馆闹得沸沸腾腾。
小二此时欢喜的提着茶水一阵转悠,迅速的穿梭在这人群之中,满心欢喜。
“你看,口梁坡上的人,各个学识不高,甚至是自身生活都无法顾及,却在这里争执远在天边之事,恐怕消息传到他们耳中,一切早已经变了一个说法了,你倒是为何?”
季瑾筠声音很轻,这一言一语之中都带着柔和,这话到嘴边,转眼询问,反倒让三夫人疑惑,这一群穷酸秀才不过就是太过于理想化,实则并无他用,此番在这里说这些,无疑是渴望有人能够认同自己那仅存的虚荣心。
季瑾筠转眼看向三夫人,那皱起的眉头,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