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已至此,万事便顺着,一定要好好安抚,莫要与人起了丝毫的冲突。”贺全安急忙说着,便也就向铺子走了去,只见那家人抬着尸体,直接躺在大门口前。
贺全安刚一走上前,就被众人恶意指责,怒斥道:“当真是不将我们老百姓的命当成一回事,这样的劣质品也敢拿出来卖!”
那一身怒吼之下,便有家属看见贺全安出现,急忙走上来就要打贺全安了。
好在有许多伙计上前拉住了,这番冬秦在前面极力的说了许久,大抵就是此时一定会调查清楚,并且给大家一个交代。
“关门!贺家铺子,以往倒是一贯仁和,如今竟然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做出这等事情.....
再一次的指责,将贺家铺子害人一事,推向了高。
冬秦极为细心,将每一个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只见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个男子,突然抿嘴笑了。
贺全安扬声说道:“我贺家所制衣裳,倘若当真能叫人致死,我定然会负责到底,但是整件事情,还有待查证,却也绝不会姑息任何人打击报复!”
“你要如何负责,我看直接送进官府,叫官府调查......”人群里再一次扬起一声怒吼,引起了众人的喧嚣,
另一边还有人要上前退货,几个铺子一通退货,铺子损失惨重。
将贺有德惊动了,了解了事情详情,这才站了出来,“我贺某人半辈子都在这口梁坡上,我的人品如何,想必大家自是清楚,此番事情,虽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我贺某人,绝对会给大家一个公道,倘若是我儿有意为之,定会给众人一命抵一命。”
贺有德的话,以及在整个口梁坡里的名声,也叫众人信服贺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宅心仁厚,可毕竟是年轻人,保不齐会有做糊涂事的时候。
贺全安转眼看向贺有德,突然之间明白了贺家为何一直都长久不衰,原来有一个如此有担当,并且有一颗仁义之心。
纵使无端被众人怀疑,依旧这般淡然。
季瑾筠在山上之时,便听见竹节清说了这贺府门前的状况,未曾注意,手直接握住了刺,瞬时挤出了一小粒的血,她的眸子一沉,手心里都有些沉默,浅声说道:“何时动手,竟如此之快......"
“事先未曾得到丝毫的消息。”竹节清亦是诧异,按道理,风及之处,它都能够听到消息,为何......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季瑾筠眸子一沉,未曾来得及顾自己手上的伤口,急急忙忙就下山去了,这脚下一深一浅,几次摔得满身是泥,手脚青肿,她都扛了下去。
竹节清有些担心,便急忙说道:“二少爷有未曾做过亏心事,定然不会有事的!”
"你继续说,现在现场怎么样了?"季瑾筠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如何脱罪,这人突然之间死了,这家人定然是愤恨不已,这会子更是怒火冲天,恐怕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要说杀了贺全安,那都是有可能的!
竹节清未曾说话,屏息着气息,这才说道:“百姓暂时被老爷定下来了,此番衙门的人也赶了上来。”
季瑾筠听着这话,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纵使是进了衙门,也好过被人无意打伤的好!
“你准备怎么做?”竹节清寻声问道。
季瑾筠脚步慢了下来,“这首先要做的,便是要将事情原委弄清楚了,解除了相公的罪名才是!”
“好在你现在还未曾乱了阵脚,思维倒还算是清晰。”
清缓声说着,那眉眼之中都带着一丝欣慰感到铺子前的时候,周边的人都已经散了,季瑾筠叹息了一口气,冬秦思衬了好半晌,转眼就看见一身极其狼狈的季瑾筠,他急忙走上前说道:“二少奶奶,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会是这幅模样?"
季瑾筠摆了摆手,“冬秦,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此事疑点重重,看似天衣无缝,却也有人漏出了马脚。”冬秦叹息了一口气。
季瑾筠看着冬秦的样子,嘴角忽然上扬,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事,我还需要你帮我!"
冬秦一愣,寻声问道:“我,我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啊?"
"今日现场,你都已经清楚,这尸体我必须要检验一番,查实这人死亡的真真原因。”季瑾筠眸子一扬,话语格外的严肃。
冬秦心有些疑虑,沉声说道:“万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相信你!”季瑾筠抿了一下嘴,对于他刚刚提出来的疑惑,便也就确信,他定然是有办法。
"冬秦,我二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贺婉芸突然出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原本想转身就走,可却也依旧鼓足了勇气,对着他说出了口。
那一双眼睛之中,有许多的期许。
“我会竭尽所能。”冬秦转眼看着那一双眼睛,虽有些倦意,却也人就生动,看得人满心欢喜。
季瑾筠松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行,此时你就多操心。"
"二嫂,你要去哪里?”贺婉芸瞬时叫住欲准备离开的季瑾筠。
“我想要去查探一下尸体。”季瑾筠转眼,浅声说着。
那一张脸颊,未曾有丝毫的担忧,仿佛早早的就已经确定了,整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随你一道去!”贺婉芸急忙说着。
却被季瑾筠阻拦了下来,“婉芸,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查看一下铺子里的颜料,是否有什么不妥,如若真的能够致人性命,此事责无旁贷!”
贺婉芸如此听着,原还想着季瑾筠并未有丝毫担忧,许是并不关心,可此番看来,并非如此,而是竭力寻找有力证据,还贺家一个清白。
就在此时,一间密室里面,男子抬眼看着墙壁上的壁画,背对着县太爷。
“他是如何反应的?”半晌,男子才寻声问道.
县太爷这一闻言,急忙浅声说道:“表现的很淡然。”
个局男子在前方听着这话,眸子也是一喜,“很好,接下来就看他怎么样破这。
“我有些不明白,他完全可以不管,又怎么会顺着您的意思去做?”县太爷说话声有些弱,好似有些害怕。
男子冷哼了一声,伸手端了侧边的水,“此事,便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了!下去吧!”
县太爷这才应声下去了,眉眼里有些惊诧,却也清楚此事所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