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此次若是没有冬沈,整件事情都不会这么顺利,你这人怎么就是那么的固执呢?”
一言一语之中,都尽是责备,看在贺有德心中,多少也看明白了些许的这才寻声说道,“张伯所说,并非无礼,听说令母身子不大好,往后有何事,寻时间瑾筠你务必给好好看看,千万别落下了什么病痛!"
贺婉芸急忙站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扬声说道:“爹,二嫂整日都特别忙,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就好了,不用去麻烦二嫂了
“你好好的待在家中吧!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贺有德扬声说着,那一双眉目里都带着一丝愤恨!
季瑾筠见状,却也伸手握住了婉芸,小声说道:“差不多得了!”
贺婉芸听着这话,点了点头,就好似一个乖小孩一般,站在了季瑾筠身后,“我知道了!”
“行了,你们大家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贺有德一双眸子里都稍带着一道沉色。
都散下去了,季瑾筠也扶着于氏往屋子里走了去,贺婉芸心中有些不悦,小步的跑上来,跟在其身后,小声说道:“娘,你要相信二哥和二嫂,这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再大的事情,都能够扛过来的!”
“你这小丫头,这一天不比一天能够叫我放心的,你父亲都那般不乐意管你,你倒是好,竟然让你爹凶你了!
于氏只觉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着实也是没吃饭造成的,这会子更是虚弱了许多。
“娘,我知道了!”贺婉芸瞥了一下眸子,那眉目里都带着沉色,浅笑一声,眸光里也都摇摇晃晃,有些惆怅。
这会子翠姨快步走了上来,小园亦浅声说道:“二少奶奶,你这番还是喝点粥,垫着一下肚子!”
贺全安坐在床上,只觉晕晕沉沉,听着这些话,瞬时打了个机灵盖,睁开眸子,有气无力又带着怒火说道:“简直是胡闹,你们这是作何,都不吃东西!”
一句话,叫众人都回过神看着他,只见那小脸苍白,嘴唇更是无力的紧。
季瑾筠将于氏交给婉芸,这才小步走上去,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浅声说道:“你倒是能够忍受,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公堂上还一声不吭。"
“无碍,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之苦,忍忍就过去了!倒是你和娘,这不吃饭,那不是伤的是你们自己的身子吗?”贺全安说着,那一双眼还稍稍有些沉色,叹息了一口气。
“看着你吃苦,哪里吃得下!”季瑾筠摇晃了一下脑袋,有浅声说道,“好在眼下一切都过去了,你没事便好!”
翠姨这才端上一碗粥,这几人一人一碗,也就有些好笑的说道:“瞧瞧,我们这跟做进来,恐是有些不妥啊!这酸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伉俪情深,好一对恩爱夫妻,这往后家中和谐,倒也就只得靠你们二人齐心协力了,你们大哥,不论是做了什么,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能够帮衬一点,就帮衬一点吧!"
于氏心中欣喜,舀了一勺子的粥,便含在嘴中,还略微带着欢喜。
“娘,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们心中都有分寸!”贺全安浅声笑着说道,又看了一眼翠姨,“翠姨这手巧,连着嘴都这般巧!
季瑾筠面色倒是被弄得有些红晕,尴尬的说道:“娘,你们就会拿我们打趣。
“瞧瞧,大哥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这跑前忙后的就好似一个汉子,这会子娇羞可爱,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贺婉芸也跟着打趣着:“婉芸,你这小翅膀,当真是噗嗤着,是要上天了不是?”季瑾筠怒嗔了一句,那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玩笑。
“略略略......”贺婉芸吐着这头,那样子看着格外的可爱,却又叫人无可奈何,终归,曾经那个小可爱,在这会子已经回来了。
于氏见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腕,好些许的无奈,“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懂,过段时间,便是我的及笄礼了,到不知母亲要如何替我办?”贺婉芸此番说着,都洋溢着欢喜,眉眼之中都格外的欢愉。
于氏听着这话,长叹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脑袋,这才叹息的说道:“是啊!看着看着,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也老咯!”
“娘,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在婉芸眼中,永远都是那么美丽!”
贺婉芸听着这话,小眼睛稍稍有些叹息,挽住她的手腕,眸子里竟有些氤氲着泪水。
“是啊!看着以前还是一小个,现在都已经长大。”翠姨嘴角无奈的上扬了些许,却也觉得格外的舒心。
看着孩子们长大,就好似万物复苏,一切都已经变得平凡了许多。互相感慨了些许,众人有说有笑,丝毫未曾注意外边儿的太阳已经顶着头了。
"夫人,该用膳了!”门外一小丫头,柔和清脆的声音瞬时响起,将众人都闹腾了起来。
季瑾筠掩着嘴笑,“刚觉得饱了,这会子厨房那便到底有些快了。”
此时,张伯和贺有德关起门来说话,两人声音柔和,小声着说着:“你今日是闹得哪一出?"
"老爷,我......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张伯神色淡然,缓声说话之间,倒是显得格外的老成。
“行了,你这个老滑头,你我之间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赶紧贺有德端了旁边的一杯水,吹掉面上的浮叶,摇晃了一下脑袋,这才浅声说。
说着,眉目清淡的紧。
张伯这才乖张的站在一旁,小声说道:“我只是发现三小姐与那冬沈眉来眼去的,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贺有德听着这话,这才站起身,背过身去,脸上表情有些沉色,半晌未曾说话。
只瞬时一下,贺有德便开口说道:“此事,必须得干涉!”
“我也是这般想的,冬沈并非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恐是比那章子风更一恍惚之间,周遭的一切,都瞬时变得清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