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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重回2002 83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作者:小妖墨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1-09-12 12:11:15

祝家的流水席邀请了大半个村里的人, 光大棚就搭了二十多个,几百号人熙熙攘攘得攒在一起,报喜的人这么一吆喝, 就像一滴开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整个沸腾了!

来人叫陈四, 家住在北滩镇上, 开了个彩|票投注站。

陈四每天晚上都会在固定时间边泡脚边看电视台的开奖, 今天也不例外, 开奖箱里一堆红蓝小球争先恐后地乒乓乱撞, 一个个地从通道里滚出来, 陈四看着那组数字只觉得眼熟无比。

不过陈四每天卖出成千上万的彩|票,早看得麻木,当时也未多想, 正用毛巾擦着脚, 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四激动得一脚把盆儿踢翻, 满盆洗脚水哗啦流满地!

是省彩|票中心打来的通知, 他的投注站点出了特等奖, 而且有十一注, 累计奖金高达五千五百万, 几乎掏空了整个奖池!

陈四立刻想起来昨儿天快黑的时候谢祖望先在他这里买了一组复合数字,晚上又带着儿子过来照着这组复合数字加了十倍注。

当时谢祖望脸色红红,像是喝多了酒,又像是在生气,光彩|票就买了好几百块,陈四还多了句嘴让他再买点别的数字,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谢祖望眼睛瞪得牛一样, 近乎赌气地说:“就买这个,这是我的生日数字,早晚要中头奖的!”

结果付账的时候谢祖望兜里钱不够,还是他儿子孝顺,立马从口袋里掏钱,哄老子就跟哄小孩似的。

陈四连袜子都没套,冲出家门骑上摩托过来报喜。

“你说谢二中了多少钱?”有人颤声声地问。

陈四跺着脚喊:“五千五百万!”

五千五百万在2002年是个什么概念?

很多人家里翻开一本存折,账上连五千块都没有,农村里亲朋来吃席,拖家带口来一家子只要随一百块就够了。

流水席的场地上完全炸开了锅,一时间众人欢天喜地,鼓掌的鼓掌,敲桌子的敲桌子,吃惊的,羡慕的,恭喜的,各种声音喋喋不休,简直比镇上的赶集日还要热闹。

“我的天呐!谢二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财神爷半夜给你托梦了吧?不然怎么会买那么多一样的号码?”

“五千五百万!就是给我个零头我都知足了!”

……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陈四你是不是搞错了?你那里买彩|票的人那么多,你记得哪个是哪个?”祝君莲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对!肯定是搞错了!”齐大海也不愿意相信。

其他人喊:“谢二你彩|票呢?拿出来对对不就知道了!”

谢祖望眨巴着眼,好容易从陈四报喜的狂喜中回神,他先往谢云书那儿看了眼,发现他儿子正在打电话。

谢祖望长了个心眼,这里人多手杂,万一把彩|票拿出来出了什么意外他哭都没处哭去,于是他说:“我没把彩|票带身上,陈四你记得开奖号码吗?你给我报一遍,我记得我的号码的!”

陈四把今晚的开奖号码大声报了一遍,斩钉截铁地说:“连买十一注一模一样号码的只有谢祖望一个!他光彩|票就买了六百多块钱,还是他儿子小书付的账,绝对错不了!”

谢祖望咧起嘴,拍着大腿仰头大笑:“没错!这是老子生日,错不了!”不枉他守株待兔了半年多一期不落,终于被他等到了!而且一中就是十一注!

祝君兰懵得还有些缓不过来,她望着正在打电话的谢云书,只向她儿子求证:“小书,这是真的假的?你爸真中奖了?”

谢云书挂掉手机,他这个电话是打给彩|票中心确认开奖号码的,因为他的外套有内袋,他爸把那叠彩|票就放在他身上,而这组数字恰好是谢祖望的生日,谢云书就记得非常清楚。

他笑着点头:“应该是真的。”

“小书说是真的,那就肯定是真的……”王玉桂搭着祝君梨的手腕,只觉得全身的骨架子都在发软,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她抖着嗓子问她大女儿,“五千五百万,那是多少钱啊?”

祝君梨老公是做工程的,每年年底能结回小十来万块钱,一刀刀崭新整齐的纸币码在桌子上,她都觉得眼花缭乱要数不过来。

此刻祝君梨抬手在半空里比划了好一会,跟王玉桂说:“我的娘哎,五千五百万,那要把咱堂屋都装满了才能搁得下!”

这个形容把王玉桂震得神魂都出窍了好半晌,她恍恍惚惚地看向前方哄闹的人群,忽然振振有词道:“我早就说过我这个女婿以后会有大出息,二兰是我最好的一个闺女,当初他们老谢家要啥没啥,可我一眼就看中谢祖望那个面相,我说他一看就是要大富大贵,将来后福无穷,才把二兰给了他!大梨,你说对不对?”

昨天晚上王玉桂在房里骂谢祖望的话整个院子都听得分毫不差……

祝君梨张了张口,艰难附和:“……您说的对。”

连最沉得住气的祝老爷子也让两个儿子把仓库里剩下的准备留到过年再用的烟花爆竹全都拿了出来。

噼里啪啦的大地红炸得四面开花,烟花一朵朵升上天,照亮了整个村落墨蓝色的夜空。

“哈哈哈哈哈!”谢祖望被众人围着道喜,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点头,“请客请客,一定请客!红包红包,都有红包!”

“二姐夫,”齐大海挤开人群也凑了上去,他的脸皮仿佛抽筋似地跳,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像朵干瘪的菊花苦涩又难看,“皇天不负有心人,恭喜恭喜啊!”

谢祖望一看见齐大海,笑得更欢了,他握住齐大海的手,颠筛似地晃:“三妹夫啊,说起来我必须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昨晚提醒我,我都没想到再去加十注,你才是我的财神爷啊哈哈哈哈哈哈!”

……

“我就这样从一个农民的孩子,变成超级富二代了!”晚上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二点,老家的房子简陋,呜呜的风声透过糊着报纸的窗缝里漏进来,因为谢云书的心情好,连这风声都显得无比可爱。

谢云书躺在被子里跟江行止通电话,他理所当然把谢祖望中了大奖的事告诉了江行止,他的额头抵在枕头上,止不住地笑:“也不晓得我爸究竟是嘴开了光,还是他手开了光,居然真让他给中了!”

人之际遇真是难以言喻,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谢家贫困愁苦得近乎要走投无路,这辈子谢云书早早白手起家,祝君兰的生意蒸蒸日上,连谢祖望都被千万大奖砸中。

“我们农村有句老话,叫做财神爷休妻——不为穷人着想,”谢云书不禁发出感慨,叹息渺若无声,“看来这句话着实是对的,连神仙也只喜欢做锦上添花的事,人呐,真是有顺风才有顺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电话那头的江行止心思蓦然一动。

既然自己跟谢云书都是重生的,那谢云书的爸妈会不会也……

“开不开心啊江小花?”谢云书笑着逗江行止。“你未来婆家有钱给彩礼了,‘万紫千红一片绿,三斤二两一动不动’1,别人家有的咱样样都不缺,再加一颗bulingbuling大钻戒,十克拉起步!怎么样?想不想嫁?”

江行止被谢云书那样叫了一声,心底霎时一片酥|软,他看着车窗外乌沉沉的夜色,低低笑道:“我出十倍彩礼,你嫁来我们家。”

“哎呀!心挺大呀小伙子,还想以下克上?”在谢云书眼里,江行止还是个青葱少年郎呢,“早点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下克上?”江行止饶有趣味地咀嚼这个名词,“如果我没记理解错的话,这三个字源自日本战国时代,指的是下级代替上级、分家篡夺主家、家臣攻克家主……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云书乐得在被子里直捶床,江行止对腐文化一无所知如同一个小白菜:“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小日本的东西,咱们都不要学!”

听筒里蓦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极静的深夜里轴轮滚过路面,清晰的颗粒轧过空气,还伴随着似远若近的狗叫声。

谢云书纳闷:“你在哪里?你没住在家里吗?怎么好像你在户外,周围还有狗叫声?”

江行止解释:“我在外面的阳台上,左右邻居家里都养了狗。”

“我这里的狗更多,农村家家都养狗,一只叫起来,全村的狗都跟着叫。”谢云书说着,还能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远远近近的好像大合唱,竟还能跟江行止那边应和起来似的。

“那你家里养狗了吗?”江行止问。

“以前有,后来我们去海滨,把狗送人了。”

两人又有搭没搭地聊了半晌废话,谢云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即使隔着通讯信号,呵欠也是会传染的。

江行止手背抵着嘴唇也打了个呵欠,柔声问道:“是不是困了?”

“有一点,”谢云书把手机拿开看了下时间,情不自禁地又笑开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江行止出发前就预定好了明天回海滨,自从江行止到了海中,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更别说在一起后终日形影不离。

思念像是被强行拦截在堤坝里的水,隐隐已有蓄满崩塌之势。

江行止却说:“还没确定,家里临时有事,可能要延后一两天才回得去。”

谢云书的心脏“咚”得一下,直往肋骨下沉去。

热恋中的人两地分隔,如果归期很长,还能耐着性子等,可一旦确定重逢的时间却又延期,那拖延出来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对不起,实在没有办法,”江行止歉疚地说,“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谢云书失望不已,脸上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语气却还保持轻松大度:“没事,你忙正经事要紧,忙完再回来。”

江行止担心地问:“你会不会生气?”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嘛?”

江行止欣慰道:“真乖,我就知道我男朋友最懂事了!”

狗屁。

谁他妈要懂事。

谢云书烦躁地翻了个身,连他爸中了五千万都让他觉得不香了,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江行止那边说话的声音莫名变得很奇怪,压抑得极低,低到近乎是气音。

江行止小声地问:“你晚上吃饱了吗?我好饿啊!”

谢云书憋了满肚子闷闷的气,难免意兴阑珊,没什么精神地敷衍道:“那你找点宵夜吃,家里有吃剩的米饭吗?自己炒个饭。”

“不会做。”江少爷十指没沾过阳春水。

“那就煮包方便面,别说你连方便面都不会啊?”

江行止嫌弃:“垃圾食品,又没营养,吃了还会变胖。”

毛病真不少,谢云书翻了个白眼:“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

江行止故意顿了一顿,悠长的声音像是暗夜里拂动的松弦,往人耳膜的最深处里扣:“我想吃二硫碘化钾……”

“什……”谢云书只慢了一拍就接上了江行止的脑回路。

二硫碘化钾的分子式是kis2。

kiss。

这小子可真是……

谢云书一手搭着额头,溶溶灯光落在他的眼里,满是璀璨的笑意:“你过来,我请你吃。”

“你说的?”江行止声调微扬。

“当然我说的。”

江行止的语调又落下来,平静得就像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那好,过来给我开门。”

谢云书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盯向门板的方向,明明已经意识到了,却还是不放心地多一句:“你在哪?!”

江行止微微一叹:“我在你家门口。”

这句话就像是某种号角,谢云书几乎像个弓一样弹出去,他光着脚跳下床,奔过去打开门。

冬天的凌晨起了雾,江行止穿着黑色的大衣立在门口,颀长的身形几乎与墨夜融为一体,薄薄的寒霜覆在他的发顶和肩头,像月光般落了他满身清辉。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还有些微潮|湿,白色的雾气笼在唇边,深邃的眼睛含笑望着谢云书,满是星光。

他分别摘下两只耳机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张开手臂——

谢云书的身体快过他的大脑,一个跃步冲上前,双手搂住江行止的脖子跳到他身上,两条长腿死死盘在了他的腰上。

谢云书有太多话想说,嘴巴开开阖阖,却只憋出来一句凶巴巴的,近似兴师问罪般的质问:“你怎么过来了?”

江行止抱着谢云书跨过门槛,抬脚向后轻轻带上房门。

他微微仰脸,一室暖黄的灯光映照他俊逸的眉眼,温柔带笑,好看得能杀死人:“不是说了吗?我饿了,来吃饭啊。”

这个吻来势汹汹得恍如一场战争,两个人唇瓣碾|磨着唇瓣,舌尖缠|绕着舌尖,连啃带咬,呼哧带喘。

江行止的嘴唇,脸颊和手指都是冰凉的,谢云书热切蓬|勃的体温透过相隔了几层的布料清晰而迫切地传递过来,一点一点,润物无声般得将他的低温融化。

“不是说明天的飞机?还说明天回不来?”谢云书的双手紧搂住江行止的后背,上上下下用力摩|挲了好几下,略带气恨地咬了下他的鼻尖,“学会骗我了,嗯?”

“不是骗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江行止托着谢云书的重量,明明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修长的双腿却像是会认路似地走到谢云书的床边将他放了上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得交叠,江行止的手臂撑在谢云书的脸旁微微抬高一点距离。

房间里的灯是用一根细细的电线吊着灯泡,灯光从他头顶漫洒而下,细细筛过乌黑的发梢折射进漆黑的眼眸里,荡漾出粼粼波光。

江行止缓缓低下头,柔软的发丝揉到谢云书的面颊上,带着从霜寒夜色里沾染来的湿润微凉,低声地问:“想我了吗?”

谢云书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嘴唇在江行止的下颌上轻轻贴合了数秒,湜热的舌尖似是不经意又充满挑|逗的故意在江行止脖颈上凸出的那条青色筋脉上快速滑动一下,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想死你了!”

江行止原本还噙着浅浅淡淡的笑,至此眼神蓦然变得锋利而凶狠,仿佛所有潜伏经年的火气熔岩贲发般迸溅了上来。

心理上,被压在身吓的是他渴求了两辈子的人,生理上,十六、七岁的身体食髓知味,哪里还压抑得住。

江行止近乎暴力地晗允着谢云书的嘴唇,他的手指也从谢云书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少年的皮肤温润光滑,又带着筋骨嶙峋的韧劲,谢云书洗沐过后的身上原本散发着清新甘冽的薄荷味道,却被急速攀升的热度烘得暖融融黏腻腻,将本就意乱|情|迷的氛围彻底推向失控边缘。

谢云书终于察觉出不妙,而显然这场火是由他点起的。

“我靠我靠!”谢云书按住江行止的手,被他急躁的,极具雄性动物侵略意味的反应惊到头皮发麻,语无伦次,“等等等等!”

江行止抬起头,谢云书看到他精致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陌生的深色潮|红,他急切、凶狠,又无辜、茫然地望着谢云书。

谢云书哪里会不知道江行止的想法,他推开江行止坐起来,好笑又无奈地说:“你……控制一下啊。”

江行止抿着嘴,沙哑的嗓音因为过分难受带出些许的哽咽:“我控制不了。”

谢云书的脸也腾腾燃烧:“控制不了也得控制。”

江行止直勾勾地盯着谢云书,两只湿|漉|漉的眼睛里拉满血红的丝线,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哀怨又撒娇似的。

谢云书其实完全跟江行止感同身受,但他的理智尚能凌驾到情|慾之上:“你别这么看着我,这、这还不到时候啊……”

他越说脸越热,连耳根子都点着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

这种濒临擦槍走吙的时候以前也经常有,只不过那会谢云书一叫停江行止也就乖乖听话了,但今天的情景太特殊了。

他们小别重逢,又是在这个谢云书自小生长到大的故居里,思念和嗳眛把渴望的浪潮推涨到了极致,江行止像只饿昏了头的小豹子扑向猎物一般扑向谢云书:“我先给你弄!”

谢云书措手不及地被按倒,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划过,扯到了拴着灯泡的电线,浓稠的黑色像漫涨而来的水流,除视觉外的其他感官瞬间被放大得无比明晰。

……

当最后一丝急促的歂息被抚平,谢云书浑身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江行止眼睛亮亮的,像是在黑暗里亮起的两簇灯火,他焦躁地拉谢云书的手,像个急切讨要糖果似的小孩:“我呢我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

谢云书伸手一探,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男人就是如此恶劣的一种生物,哪怕豁达如谢云书,两相对比的手感落差太大,谢云书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非常微妙的不爽。

……这人不是常年生病柔弱不能自理吗?

他家里每天都给他喂些什么吃?

“怎么了?”江行止想开灯,但他毕竟对这里的环境不熟,伸着胳膊在黑暗里捞了半天却怎么都摸索不到电线。

谢云书把江行止的放回去,声音淡淡冷冷,极不负责任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江行止急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赖皮……”

“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怎么就赖皮了。”

江行止感觉出谢云书不舒坦了,但他根本不知道谢云书为什么不舒坦,他又是慌又是急又是燥,身体里的焰火找不到释放的渠道,烙|铁似的直头楞脑着。

他难过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谢云书手忙脚乱地制住他,一不小心把那点酸溜溜的小心思全秃噜出来:“你叫什么江行止啊?我看你叫江珩且更适合!”

“……”

“……”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足有半分钟,只余“江珩且”三个字自带回音,绕着房梁不绝于耳。

江行止终于恍然大悟,声音飘得要上天:“哦~~~~~~~~~~~~~”

“哦你个头!”谢云书也笑出声来,他拉开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江行止下意识闭上眼,谢云书翻过身,低头亲他的眼皮,轻柔哄慰,“乖乖的,不许睁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1万紫千红一片绿,三斤二两一动不动:彩礼风俗,万紫千红一片绿是现金,三斤二两的黄金,一动是汽车,不动指的是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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