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碧的反应,就连一向心大的秦嘉志都觉得奇怪不已:
“怎么了杨姐姐,这人你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
茶水溅湿了杨水碧的裙摆,她却也完全顾不上,只恨恨的咬牙:
“这个姜鸿,就是我那个好死不死的夫君!”
“什么?”
等到了解了这事情经过后,就连谢婉凝都不禁觉得这世界还真是既大又小。
一众人既惊诧又感慨,唯独杨水碧此时,面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以前,只关注姜鸿和他那个义妹之间恶心人的暧昧关系,却从来没想过要了解姜鸿背后打的什么算盘,要对什么无辜的人动手,也更没想过她本来能阻止他。
想到这里,杨水碧低下头,声音之中满满都是歉疚:
“对不住妹妹,这次还真是我害了你啊!”
看着杨水碧此时心虚到眼睛都不敢和她直视,谢婉凝是又气又笑:
“我说水碧姐姐,你是不是一碰到姜鸿就恋爱脑啊?”
“啊?”杨水碧此时抬起头,茫然的瞪大眼问道:
“恋爱脑?那是什么意思?”
谢婉凝此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说:
“就是脑子在遇到某类人或事时,会突然出现结构性不可逆的残疾症状。”
这话说完,杨水碧和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这话骂人,反而依旧一脸迷瞪。
谢婉凝见此,反而自己尴尬地无奈咳了两声:
“哎呀,别管这医学上的问题了,姐姐,那姜鸿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问你,你是他娘吗?有义务管他吗?做错事为什么要去给他擦屁股?
遇到这种垃圾,不扔还留着回家过年呢?”
这么一说,杨水碧也从刚才那一根筋的思维中一下回过神来,顿时就觉得自己以前还替他四处灭火可真傻:
“对哦!狗男人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处理!
给我杨家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我可得赶紧扔了,带出去简直给我丢人!”
杨水碧是习惯了,姜鸿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仗着他那世子的身份,总是瞧不惯她商户的闺中姐妹,说话夹枪带棒,得罪了不少小姐夫人。
当时她是又气又内疚,一个个出面给安抚善后,现在再想想...
还好她早上没吃饭,不然都要恶心吐了。
杨水碧越想越气,直接一撸袖子就要起身:
“妹妹你等着,既然他在崖城,看我不把他揪出来认罪然后和离,绝不让他好过!”
“我的好姐姐哦,你就这?
你就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然后和离?”
谢婉凝赶紧把冲动的杨水碧拉住坐下:
“好家伙,他白、嫖了你家的钱和人,然后你还给他腾了个夫人的位置,好让他再娶个高门?
升官发财死老婆啊!请问这狗渣男有什么损失吗?
你现在,就应该把他扒层皮让他吐三升血,才能让他悔不当初!”
夫妻和离,最后更加遭罪的总是女人。得忍着周围非议,受再多委屈那都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甚至有的连和离都离不了,那才叫可怕。所以杨水碧一直觉得自己能够想通,还能顺顺利利和离就已经不错了。
“可是,现在他那没落侯府已经起来了,背后也有了些人脉。”
一想到这还是花的她们杨家的钱,杨水碧就更加愤愤咬牙,却只能无奈说道: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最后那县令有拿他怎样吗?最多就是罚点小钱,轻拿轻放。”
“不就是背后有爹吗?
拼爹而已,大不了我再多认几个干爹呗!”
谢婉凝歪着头,半开玩笑地说完这话,就看着自家爹瞪大眼睛,一副喘不上气需要掐人中急救的模样。
于是她立刻咳了两声,正襟危坐说道:
“那什么,爹不爹的不重要。姐姐,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让这渣男为失去你而悔不当初?
你想不想让他在门口跪着求着你回去,然而你却连看也不看,将他骨灰都扬了?
想不想让他把吸过你家血的全都吐出来,让他们侯府一夜破败回三年前,甚至更惨?”
杨水碧越听眼睛就越亮,她既恨的咬牙又兴奋的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想啊,我能不想嘛!
可是,这要怎么做啊?”
“这事说来也简单,第一步嘛,就在他的立足之地,崖城的云来酒楼对面,开一家咱们谢记的店铺!”
一个华而不实的没落侯府,能如何起家?
不还是靠着给背后的各位爸爸们年年送红包嘛。
所以,只要断了他的财路,给他侯府彻底整破产,那便如大树断了根,迟早树倒猢猴散!
…
虽然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气死狗男人,但是在姜鸿的产业对面打擂台气人,这主意杨水碧是第一个赞成。
于是,她这几日除了忙着重新开几个厂子,便和谢母一起去城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附近转铺子、看位置。
云来酒楼,当是崖城最大的一间酒楼之一,足足占了几十亩地。
前面是酒楼,后面的大院子则是客栈。虽然崖城这地方百姓不富裕,可是在最中心的位置总会有些富商、外来客、还有官员在此设酒请宴。
不能说日进斗金,但是每日生意也是客来客往。
“我的个乖乖呀!就他们这客流量,咱们得租多大的铺子才能打的赢啊!”
谢母最近为了刺探敌情,索性就在人家门口蹲蘑菇,暗搓搓打着算盘算了两天的人数后,眼睛都直了。
她们这点财力,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这小本生意的,能成吗?
“哼,你们钱不够,这还有我杨家啊!”
云来酒楼曾经的名字叫杨家酒楼,是她杨家的产业之一,只不过作为陪嫁嫁进姜府之后,这姜成一家子就将几个地方的酒楼都半骗半哄了去。
要不是她跑来了琼州,她还真没注意过就连名字都改了。
当初要酒楼的时候倒是说一家人不分你我,这事情倒是和她杨家分割的清清楚楚。
杨水碧想到这里,恨恨说道:
“不就是砸钱嘛!等我写封信给我娘,让她拿十几万过来,看我砸不死他!”
“姐姐莫急。咱们在他们对面打擂台,其实根本不需要和他们一样大的地方。
只要一间三五亩地的小铺子就够了。”
“什么?那么小的地方才能坐多少人进去?”
谢爹奇怪,秦嘉志则是想想到时候那场景,顿时有些怕被对方打了脸:
“到时候比不过人家客人多,这不是平白让人嘲笑吗?”
“所以呀,咱们就要避其锋芒,”
谢婉凝喝了口酸酸甜甜的柠檬红茶,才接着说道:
“这次咱们不开食铺,就在对面开个饮品店。”
饮品店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甚至只需要占一个吧台大小的位置,就能开得起。
只要味道好又会营销,就能火爆到要排队一小时、甚至一上午的长龙来!
“饮品店?”
就为了卖个茶水,还要专门开店?
谢父谢母面面相觑,想半天也完全不能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唯独一旁的小小握紧拳头,强行替姐出头:
“嗯嗯,就开饮品店!吃饱是饱,喝饱也是饱!
饮品店饮品店,不喝饱,不让走!”
秦嘉志被小魔王的凶巴巴眼神吓得打了个机灵,而谢婉凝笑着摸摸小妹的头,只觉得自家这小妹真是越来越有她的坚决果断了:
“爹娘放心,你们就先去寻摸铺子,准备谢记甜饮的牌匾。
至于到时候开业要卖什么,就由我来定。”
…
饮品店,也不一定全卖饮品,同时可以卖些甜点零食配着吃。
而无论是甜点还是饮品,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糖。
此时,谢婉凝便想起了已经和李郡守说好的制糖厂。
她正想去找人再商量一番,可是却从自家干爹那里得知,李郡守竟然昨日就急匆匆地回了珠耳郡。
看来开业的时候,这价格暂时还便宜不了,估计会影响一些销量。
谢婉凝想到这里,心里又奇怪又有些可惜,不过却也没有多想。
糖用不上,那就把系统优势再次用起来,一口气来个十五连抽。
抽卡之前,谢婉凝左思右想,专门把云逸昭打发去种地,看着他离得家门口远远的了,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脸再好,那也不能影响她抽卡的速度!
【叮,您已抽到空白卡牌*1...*2...*10】
系统的声音无情冷漠地响起了十次,谢婉凝抽到第十一张的时候,心脏简直要骤停。
不可能啊!
就算她以前玩抽皮肤的游戏,也没有这么非酋过?
谢婉凝抽到第十二张的时候,只恨不能吸着氧气捂心口。
终于,抽到第十三张卡牌的时候,一阵金光闪过。
【叮,您已抽到吉利丁片*1。】
【叮,您已抽到冰粉籽礼包*1。】
太好了,吉利丁片和冰粉籽搓成的冰粉粉,是做果冻布丁冰粉、软糖和芝士蛋糕等等甜品的重要材料!
总之,所有进行凝固,能呈现透明胶状的,基本都是它两个。
只不过这个爆率——
谢婉凝看了看前十张免费空白卡牌,又看了看后面五分之二的氪金抽卡牌爆率。
当她再点开那个写着“不歧视非氪金人群,所有系统卡牌都爆率相同”的声明时,顿时只剩呵呵一笑。
算了,要想不被辣鸡策划组气死,还是先来个甜甜又诱人的果冻降个温!
果冻看着复杂,其实做起来相当简单。
只要把水和蜜糖煮开之后放入冰粉粉,然后倒入模具加入时令水果。
等着放凉脱模成型,便会形成那一个个晶莹剔透又十分诱人的甜美好吃果冻了。
量大又便宜,四季都有的水果,当然是橘子和蜜桃做果冻最好。
而正好符合时令的,当然是那甜甜爽爽的荔枝果冻。
要想大口吃果冻吃到爽,那就不在意什么形状,直接将一整盆没成型的液体果冻都倒入玻璃杯和碗里,一下做成一大碗。
要是能在冰箱里冷藏冷冻半天,夏天在空调房里抱着一大碗果冻刷剧,一吃简直就可以吃一天!
“吸、吸——
不对呀,凝姐都进去一上午了,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
一到有新品要出的时候,自动自发就凑到厨房外面闻味道的秦嘉志,此时和狗精狗精的阿黄对视一眼,皆是十分奇怪。
阿黄闻了一阵,有些无趣的直接跑了。
秦嘉志觉得他人比狗精,耐心的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最后却还是败给了摸鱼本能,打着哈欠摇头离开。
哪怕是上次那柠檬都有一股子香味,这次怎么连个味道都没了。
难道是凝姐手艺下降了?
“好了好了,爹娘,小小,你们快来尝尝我这新做出来的果冻!”
一口气做了太多,谢婉凝单脆直接拿了一个大食盒装好,上了二楼私房菜馆。
好奇的众人才刚刚围上来打开匣子,门外忽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声音十分着急的大喊一声:
“女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太好了,你终于来谢记食堂了!”
见着忽然出现在门口处、还跑的一脸汗的李郡守,谢阳伯此时眼睛瞪得如铜铃,已经开始准备到楼下拿扫帚了。
谢婉凝却是一脸茫然,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又认来个爹:
“李大人?我听干爹说你已经回去了,怎么——”
听到这话,李郡守顿时狠狠地坐在沙发上一拍沙发梆子,咬牙说道:
“就知道是这个秦苍又在背后捣鬼!”
昨天他想通这认女儿的好主意后,立马便兴致勃勃跑到秦苍府上,然而却发现谢婉凝已经不见了踪影。
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来了谢记食堂,却也找不到人。
于是他就四处打听谢婉凝住在哪里,然而那些人仿佛说好了似的,给他指的地方全都不对。
现在想想,这一定是这狗地头蛇秦苍,利用一方职权故意坑他!
谢婉凝听完了这一番告状的话,对自家干爹是完全哭笑不得。
而李郡守此时则是起身几步上前,眼神简直如当时第一次吃到椰子鸡的秦苍,一脸热切说道:
“婉凝啊,我说真的,你要认干爹考虑考虑老夫啊。
大家都是郡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好歹也要公平竞争才行!”
知道了来意,谢婉凝就悠悠的喝了杯茶,斜睨了一眼这李郡守,似笑非笑道:
“李大人,你确定不是想让秦大人没有女儿可以在你面前炫耀吗?”
被人戳破心思,李郡守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严肃地绷着脸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堂堂一地方父母官,哪里是那种人!
我只是觉得婉凝你和我们李家有缘,再说了,要论做爹的条件,我比他秦苍有钱,家族里当官的人也比他秦家多!
而且我们珠耳郡的富商,也比这地方多不少!
你想想,成天就知道蹭吃蹭喝嘴贱的干爹,难道还能有我做干爹靠谱?”
刚刚得知消息就立刻跑来的秦苍,此时一耳朵听了个正着:
“好啊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竟然在背后说人坏话!
看我今天一首诗不写死你!笔呢笔呢,看我不戳死你!”
昨天没在府内打起来的两人,今天却为了争女儿吵得不可开交。
好在二楼此时没客人,谢小小一见有热闹看,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瓜一手喝着甜滋滋的冰红茶,看两个老头子吵架看得十分开心。
然而很快,快乐吃瓜的小小就吃到了自己头上。
此时,自知理亏被追着到处跑的李郡守,却还不忘赶紧认女儿拉业务。
他一把拉过此时都不知该怎么劝架的李雨薇,说道:
“谢婉凝,最重要的是我还有这么个宝贝女儿给你做妹妹啊!
她不比那秦嘉志那傻小子强?”
猛然间被推出来的李雨薇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美滋滋起来。
要是能让谢婉凝给她做姐姐,那她天天都有免费的糖吃了!
于是,李雨薇立刻眼前一亮,上前甜甜地拉着谢婉凝的袖子,软软叫了一声“姐姐,你就答应了嘛”。
这七拐八绕又甜美的一嗓子,直接把谢婉凝喊的后脊骨都是一酥。
看了看眼前这又娇美又漂亮的、半大不小的妹妹,谢婉凝顿时都有些心动,面上也有些犹豫起来。
干爹嘛,这生物只嫌少不嫌多的,再多认一个那也没什么...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什么东西又跑出来了?
这瞎认女儿的倒霉玩意儿,给我滚!”
而在一旁快乐吃瓜的小小也不快乐了,看着自己爹提着扫帚就冲了上来,便立刻在一旁加油鼓劲:
“对对对,爹你快冲呀!
究竟哪里又跑出来个瞎认姐姐的!气死小小了!”
“你不吃饭,就赶紧给我滚!”
“抢小小糖果者,杀无赦!”
“就是就是,我才是唯一过了明路的干爹!你这李老贼抢人干女儿,简直没有良心!”
此时,楼上又多了几个加入骂战的,一时间彻底陷入了混乱当中。
眼看着两方已经要开始撸起袖子了,谢母和秦嘉志完全不能理解,此时简直惊呆。
他们懵比一阵后赶紧上去拉人,人倒是拉住了,却也阻止不住两方菜鸡互啄,还在骂骂咧咧。
楼上吵吵嚷嚷的,招来楼下有好几个还没走的食客要上来吃瓜,谢婉凝这才赶紧把那一大盒子的水果果冻拿了出来,摆到众人面前:
“谁再吵,谁就没有资格吃果冻!”
顿时,双方菜鸡偃旗息鼓,安静如鸡。
小小和李雨薇看着那眼前亮晶晶还晶莹剔透的果冻,一瞬之间都是立刻双手交叉捂嘴,乖乖点头。
然后两人互相怒瞪一眼,就眼疾手快的一人抢了一个晶莹剔透、还颤巍巍晃悠的果冻。
而本就在浑水中继续摸鱼的咸鱼社畜秦嘉志,见着有东西吃,依旧是干饭第一名,抢到了中间最大的那一碗果冻。
甭管好不好吃,反正先抢过来再说。
然而等到这果冻抢到手了,秦嘉志戳了戳那从来没见过的晶莹剔透食物,顿时却又想起了上次一大口吃柠檬的阴影来。
秦嘉志顿时一阵牙酸嘴疼,只敢小心翼翼地抿了一点点尝个味。
这东西看上去好,可是刚才一点香都闻不着,谁知道会不会和那柠檬一样只是看着好——
哎?
好好吃哎!
这口感,一下让秦嘉志惊诧的瞪大眼睛,随后就把那一大个颤颤巍巍的果冻一口都含了进去。
这味道真是新奇!
这晶莹剔透的果冻里面,能看到那黄澄澄的橘子瓣。
可就是那最简简单单又便宜的橘子,一口咬下去却是外面甜滋滋的,里面酸酸甜甜带着丰富的汁水,好不可口。
尤其是那颤巍巍的果冻含在嘴里的时候,口感极其特殊,难以形容却好的不得了。
这个果冻还放在了井里面凉了一阵子,此时吃下去,那大中午的热意和烦躁,就全被这冰爽爽的果冻一下子全都消没了。
“呜呜呜,再勒一个,再勒一个!”
小小此时也是完全吃的停不下来,含含糊糊地说话时,已经是左手一个蜜桃果冻,右手一个荔枝果冻,哪个都不忍心放手。
好吃!
这个蜜桃果冻味道特别浓特别香,好似闻到了最新鲜的水蜜桃。
而这荔枝的果冻就更甜了!
拿起来的时候,就觉得白白的果肉在果冻里晶莹剔透的特别漂亮。
而吃下去的时候,满满当当都是荔枝果肉的香甜味道,一口咬下去,荔枝果肉还在口里滋出荔枝果汁来,等咽下去后口齿都是那荔枝香甜的味道,久久不散。
这软滑滑的东西不仅小孩子喜欢,牙口不好的李郡守也吃得爱不释手。
一开始,他还看不上秦苍那吃完了还舔碗的样子,然而等他吃完了一整碗的果冻,也干脆撸起袖子,不舍得将那碗底剩下的果冻汁液,都吸得一干二净。
见这一碗清凉舒爽的果冻吃下去,刚才还吵来吵去的众人都消停了,谢婉凝这才开始和李郡守商量了一番开白糖厂的事情:
“我相信李郡守您定然一诺千金,这方子我干脆就先给您,不过我要用七折价格拿白糖。
等你回去开了这白糖厂,我也要和你们大量订购白糖。至于认您做干爹嘛——”
说到这,作为海王的谢婉凝是不介意自己开个鱼塘,然而看了看一旁小小、亲爹和干爹那气鼓鼓如金鱼般的眼睛,还是暂时先放了放:
“现在就先算了,我暂时还不太缺干爹。”
这话说完,从小小到秦苍皆是眼睛笑眯眯,一脸得意。
唯独李郡守却听出了这海王不拒绝不主动,等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而他还得了张白糖方子,血赚不亏,自然是笑呵呵的又打包了些好吃好喝才离去。
此时,双方人士皆是气愤而来满意而归,谢婉凝这才舒了口气。
端水简直如踩钢丝,现在就两个爹都难,日后还怎么放得下三爹四爹?
看来,她这端水能力还亟待加强。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还是等拿到第一批物美价廉的白糖,新饮品铺子就能够赶紧开业了。
“妹妹你看,这云来酒楼比较大,正对面有四家店,其中两家做食物生意的,都已经要被挤垮了。”
杨水碧见到谢婉凝若有所思,便立刻心有灵犀般的帮她化出了选址地图:
“一家此时在租,一家直接要打包,将铺子一整个出售了。你看看你是要租的,还是要买的?”
果然,这云来酒楼是个霸道的垄断货色。
谢婉凝看了看位置和门面,直接选中了那个在售卖的三层小楼:
“就这个吧,娘,你直接去跟人牙子买下来。”
“女儿啊,你可想好了?
那铺子地段好,要整整六百两呢!”
“是呀,凝姐,”
一想起前两天这大魔王如同吞金兽一般吨吨吨的吃黄金,此时又一花就是六百两,秦嘉志都恨不得能替她剁了手:
“你花六百两买铺子倒不是什么事,可就只卖个饮品,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本啊?”
“放心,我说能就能,娘你安心去买吧,咱们这波只赚不亏。”
等崖城发展起来了,人口越来越多,地皮当然是早买早划算:
“秦嘉志,等白糖送过来了,咱们就立刻开业。到时候,好好给咱家和水碧姐姐出出气!”
…
“什么?对面那倒闭的酒楼不卖,却卖给谢婉凝了?”
此时,云来客栈后面不远处一处僻静的院落。
姜鸿正悠闲地喝着茶,乍然听见林掌柜这样说,一下子气的便将那茶水连着茶杯摔出:
“这谢婉凝怎么居然还蹦着?
居然还敢跟我叫板?
敢如此大胆?林掌柜,她背后是有什么人在帮她吗?”
林掌柜被刚刚姜鸿怒气冲冲的模样吓了一跳,然想了想那谢婉凝确实只是一个白身,最近好像也就见过一个嫁了人的娘子和她一起做生意而已,不足为惧。
于是,林掌柜立马又放下心来说道:
“世子放心,小的打听过了,那谢婉凝居然就打算在我们对面开一个饮品店,也就是卖水的。
估计也像她原先,码头卖什么椰子汁一样。”
“卖水?哈哈哈,那才能卖得了几个钱?”
姜鸿听到这里转怒为喜,眼中十分得意,越想越是哈哈直笑,眼中都透着几分轻蔑:
“就卖个水,居然还敢开在我家铺子对面跟我叫板?
果然是个愚蠢的女子!拿鸡蛋碰石头,非要磕个头破血流才知道疼!
林掌柜,我看咱们就什么都不用管。等到她血本无归了,咱们就把她那家铺子低价买下来,到时候再露面也不迟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