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司浅浅:“……”我在哪儿?我是谁?快捞捞我!
偏偏得不到回应的萧律,还自然而然的挑了声,“嗯?”
而怜亲了人儿的萧律,一手还轻抚上人儿滑腻如脂玉的小脸,只觉得小王妃真真是柔弱得很,他若是摸得大力些,怕是能摸破皮。
可就是这样软糯的人儿,却能狠心自刎!
“嗬!”
司浅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跳突然就很快!非常快!仿佛有只过分活泼的小兔子,要从她胸里跳出来了!
而能清晰听到她这急促心跳声的萧律,再次发笑,但笑得极低沉,似抿在喉腔里的温酒,醇得烫人。
司浅浅:……
已经找不着北的她,后来觉得自己就是男色亲近的太少!才会被一个嘴角吻,吻得找不着北了!
让司浅浅只觉得上头,差点没出息的醉过去……
萧律怜惜的亲吻,还就在此时,柔落在了司浅浅唇角,似蜻蜓点水,在她心底,轻撩起了一圈圈涟漪。
“咚咚!……”
但此时,那是真上头啊!
萧律蹙眉:“现在?”
“是。”金德心下也觉得奇怪。
司浅浅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只觉得要命!狗秦王长得惹人就算了,声音竟也撩得犯罪!
萧律却因她的深呼吸,而皱了眉,以为是难受所致,正要细看,怀里的人儿却“咚”一声,把毛茸茸的头,埋进他肩颈。
萧律心头莫名一悸,仿佛这一头,直扎进了自己心窝里,让他下意识圈紧怀里的人儿,“难受得紧?”
司浅浅顿时不动了,怕被骂!说真的,狗秦王气势真的足,被他冷着脸训,她还真有点怂,大约是被凌迟剜死的心理暗示太足所致。
“乖了。”感受到怀中人老实下来的萧律,其实也暗暗松了口气,但他不自知,只轻拍了拍人儿的小脑袋,安抚她睡得安稳些。
奈何今儿是注定不安稳的日子,两人才安静没一会,已得了消息的金德,就在车门外禀道,“王爷,圣上传见您和王妃。”
司浅浅也已抬起头来的问:“要进宫?”
萧律沉吟了片刻,才道:“天色不早了,先送你回府,本王进宫即可。”
“会不会不太好?”司浅浅琢磨着,她这正经公公可是大盛最有权有势者,他想要见儿媳,她若不去,万一被问罪,岂不是要糟?!
可萧律心意已决,“无妨,本王会禀明父皇,他不会责怪你。”
司浅浅这就明白到,狗秦王在皇帝心里确实有分量,再加上她也确实累了,就点了头,“好,多谢王爷。”
“乖了。”顺手将人儿的脑袋,重新摁回肩窝里的萧律,很是满意,“你也要快快养好,届时,本王再带你进宫见父皇。”
“嗯。”司浅浅很乖的打了哈欠,感觉上头完了之后,困意特别浓重,不一会就睡沉了。
如此快的入睡,让萧律再次轻笑出声,“果然年纪小,心大睡得快。”
完全没听见的司浅浅,给出的回应,就是绵长的呼吸声。
萧律眼窝里的笑意,逐渐化成轻浅的柔软,又在夜幕下,浓成深不可测的暗。
等他安置完司浅浅出府时,已是一身威仪,让金德都下意识弯了腰,“王爷。”
“命金刚盯着镇国侯府。”萧律吩咐。
金德一震,“您是担心王妃的身世,已传入宫中?”
“此为必然,只是快了些。”在冒氏说出那番话时,萧律就很清楚会有这结果,所以就算不是为了安自家小王妃的心,他也然要查清楚,将证据取来。
可萧律却不知,就在他命人盯着镇国侯府时,那头还真就出了一桩事,还恰好被司珍香撞上了。
“看来是天要亡司浅浅!”一身素衣的司珍香,瞧着眼前狼狈跪着的老妈妈,笑得极灿烂,“陈妈妈,你来得还真是巧了。”正好错过了司浅浅和秦王!撞到她手里来了!
“大小姐行行好,老奴也是没法子,劳您回禀夫人,老奴只要一百两救我儿的命,求求您了!”不断磕头的陈妈妈,显然是走投无路了。
“也不用禀明母亲,只要你能指证,司浅浅那小贱人,根本不是我爹的女儿,别说一百两了,本小姐许你一千两!”
陈妈妈震惊抬头:“……大小姐?”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陈妈妈连连摇头,最终一咬牙的点了头,“老奴愿意!”
……
是暮,申时末。
睡得正沉的司浅浅,再次被翠柳唤醒,“娘娘,快醒醒!娘娘!”
“嗯?”司浅浅迷蒙睁开眼,还困得很,“柳柳?别叫,娘娘再睡会。”
说完就翻身想继续睡的司浅浅,惹得翠柳一阵哭笑不得,但她不得不强行将人扶起来,“娘娘,我的祖宗欸!这可是宫里来人,正等着呢!”
司浅浅没办法,只能迷迷瞪瞪的被拾掇了一番,可她上了马车就继续睡了,直到进了宫,她才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马车外已传来阴令声,“来人,将罪女司浅浅扣下!押入天牢!”
司浅浅彻底清醒过来了!
“砰!”
马车的门,也被强行撞开了!
两名身穿金甲的侍卫,兜头就朝司浅浅粗鲁擒来。
翠柳本能护主,“你们放肆!”
侍卫却强横的扫开翠柳,“滚!”
“砰!”翠柳一头撞在了车辕上。
司浅浅脸色顿冷,取出的两根大针,当即狠扎入俩侍卫的手!
“咚!”
“嗯。”司浅浅囫囵应道,又把头往眼前颈窝蹭进去,坚决不再和那双撩得更要命的昳眸对视!否则她可能会舍不得全身而退啊!
而被钻蹭得心悸更重的萧律,下意识摁住不老实的小脑袋,轻声道:“难受还不老实?”
思及那道触目惊心伤口的萧律,已将手掌落在人儿的颈上,心疼问道:“伤还没好,就又到处折腾,可有牵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