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问:“是必须一只一只的投,还是可以一起投?”
“都可以。”金长盈说着,从箭筒里面直接将十只箭都抽了出来。
燕卿射箭可以,但是投箭水平如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便道:“金小姐先请。”
金长盈看了眼燕卿,似乎猜到了对方的心思,轻笑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说完,就见金长盈拿出一只箭抬手一抛,就听得“叮”的一声,羽箭不偏不倚的刚好飞进了壶中,紧接着又是连续几下,十只箭很快就全部投掷完了。
十发十中!
“厉害厉害!不愧是金小姐,我就知道她一定能行!”
“太厉害了,这还怎么比啊,干脆认输算了!”
围观众人均是兴奋的大声喊了起来,八方赌坊玩法众多,可以说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擅长的玩法,绝对也会遇见自己不擅长的玩法。
但是金长盈却不一样,她从小就生活在赌坊里,对于这里的一切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而且她没有短板,每一种玩法都是她的强项。
“燕姑娘,该你了。”金长盈抬手示意道。
燕卿轻咳一声,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压力,金长盈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叮~请问宿主是否需要帮助?】
系统见缝插针,立刻就跳了出来。
燕卿扭了扭脖子,又甩了甩胳膊,随手将系统给关掉了。
这才第一关呢,没必要。
“能给我一根绳子吗?”燕卿冲一旁伺候的丫鬟问道。
灵秋不解,朝金长盈看了过去,见对方点头,便让庞三叔去拿了一根麻绳过来。
伊娜讥讽道:“装腔作势。”
“手下败将就别说话了,吵得我耳朵疼。”燕卿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
伊娜恼怒道:“你说什么?要不是抽老千你怎可能会赢。”
“得了吧,菜就是菜,别找借口。”燕卿不耐烦说,从庄家手里接过麻绳,然后将十只箭全都绑在了一起。
灵秋诧异道:“她不会是想一次性全投了吧?”
金长盈脸上笑意越浓,低声道:“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不像是一般的村姑,让三叔找人查查。”
灵秋应了声,转身去找庞三叔。
与此同时,燕卿已经绑好了箭。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燕卿笑话,要知道便是金长盈也不敢一次性全投了,而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燕卿比划了一下,眯眼瞄准之后手腕轻轻往上一抬,十只羽箭在空中划过弧度,随即“咚”的一声,竟然不偏不倚的刚好夹在了壶口上!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全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庞三叔忙过去查看之后,憋着笑宣布说:“一共十只箭,八只箭在壶里,两只在壶外,所以这一局是大小姐胜!”
燕卿摇头,遗憾说:“下一局吧。”
金长盈笑问:“燕姑娘不怕输吗?”
若是分开投,燕卿不是没有可能全中,但是她却偏偏选择最冒险的方式。
燕卿坦然道:“既然是赌,当然是想赢,但这不是技不如人嘛。”
金长盈看向燕卿的目光满是探究,“冒昧问一句,燕姑娘与方大夫是什么关系?”
“朋友。”燕卿道,心中却想着,看来这位大小姐确实是知道方行川。
“原来如此。”金长盈点头,不再多言。
下一局是斗鸡,场地要穿过游廊,位于赌坊的东南角。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鸡叫声,进了院门才发现这里的人竟然还不少,而且已经有人开局了。
两只斗鸡瞪着眼睛,扑扇着翅膀,脖子上的羽毛全都炸起来了。
许是因为大家突然闯了进来,那两只斗鸡受了惊吓,其中一只突然跃起将另一只踩在了脚下,另一只也不甘示弱,挣扎起来咯咯叫唤,顿时间院子里鸡毛漫天飞。
燕卿挥了挥,将飞到嘴里的鸡毛吐了出来,这场面可比电视上看到的要激烈多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古扬看着方行川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犯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说道:“那个,方大夫,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去找花牵牛就可以了,反正咱们都到赌坊了。”
方行川想着燕卿刚才那抵触的样子,心里不好受,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肯让他跟着一起进去,难道她觉得他是她的拖累吗?
“方大夫,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花牵牛。”古扬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方行川轻叹一声,正想说我跟你一起,却听得身后的赌手问:“你们要找花牵牛?”
两人朝赌手看去,同时点了点头。
“喏,那人不就是花牵牛。”赌手指着正从地上骂骂咧咧爬起来的花牵牛说道。
“你们跟那个女人不是一起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都认识呢。”赌手说。
花牵牛想着燕卿说的二八分,有些不舍得离开,万一她又赢了,自己岂不是能分的更多,但万一输了呢?
不行,还是得赶紧离开才行。
花牵牛打定了主意,转身就要溜走,没成想刚一转身就被人拦住了。
“花老板,借一步说话?”古扬笑道。
花牵牛打量着古扬,又看向一旁的方行川,恍然大悟:“你们跟那娘们儿是一伙的吧?”
方行川不悦道:“她姓燕。”
“我管她姓什么,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你们就给我赔钱吧!她给我摔了一下,哎哟喂,我胳膊都给摔断了!你们少说也得给我五十两才行。”
“五十两?你咋不去抢啊!”古扬惊呼,这云阳县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贪财。
花牵牛蛮横说:“五十两已经算少的了,你们知道我这胳膊摔了去医馆看一下要多少钱吗?少说也得六七十两,而且接下来一两个月我都不能做事,那还得有误工费呢,少废话,快给钱。”
其他人闲的无事,都跟着看热闹,刚才花牵牛跟燕卿一起把他们给坑惨了,这下看到花牵牛转头就勒索燕卿的人,可不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方行川走上前,问:“她伤了你哪里?”
花牵牛指着自己胳膊,“这儿,还有脸。”
方行川当即拉住花牵牛的胳膊,伸手摸上了他的肘关节。
花牵牛疑惑问:“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个屁。”
“哈哈哈,花牵牛你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终于有人认出了方行川,忍不住大笑起来。
“谁?”花牵牛疑惑问。
有人立刻
抢着说:“他就是草木堂的方大夫啊,人家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你居然说他不懂?哈哈哈......”
“你就是方行川方大夫?”花牵牛惊讶问。
方行川淡淡说:“你的胳膊并没有受伤,脸颊也没事。”
“不是,我不知道你是方大夫,哎哟,这、你瞧这事儿弄得,误会,都是误会!”
花牵牛反手抓住了方行川,瞬间换了一副孔,讨好笑道,“方大夫,我可找你好久了!每一次去你医馆都是关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云阳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