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
闻言,浅墨讶异,随即又想到德太妃与秦莲馨的关系,也就了然了。
但其他人在听到这个后,却都一脸震惊和愤怒。
“德太妃为什么要派人散布这样的消息?她什么目的?”韩综怀疑。
“王爷要回来这样的大事,德太妃怎么敢随便乱说?她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
“自从庆王一派失势,德太妃不甘心,只要京中一举办宴会,无论请不请她,她都会去,一去就开始哭诉庆王的皇位被偷走了!”
礼亲王说起来也很头疼,“真是说也说不得,关也关不得!”
“谁不说呢!现在京中的人全都避着庆王府的人,都怕了德妃!”鲍鸿煊说起这个就来气,“上回去顾侯府赴宴,那德太妃就是不请自来,一晚上就听她一个人在骂,好好的宴会,老子连酒都没喝成!”
“行了,都别说这些,现在我们要弄清楚,德太妃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的消息来源又是哪里!”方浩轩打断众人的议论。
“会不会是德太妃故意散布的谣言?她那一派在朝廷的势力基本已经被连根拔起,庆王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除了王爷这个头衔,什么实权都没了!德太妃心有不甘,就故意造谣,让我们都跟着乱……”
韩综开始分析。
“不无可能!”方浩轩赞同。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帝都乱?”鲍鸿煊却反驳道:“况且,这谎言终究会被拆穿!就算是真的,王爷真的回来了,恐怕,最不希望王爷回来的就是德太妃和庆王!”
几人激烈地讨论起来,忽然,一道平静的,略带冷意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她说的是真的!”
几人一愣,全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浅墨已经站了起来,在朝门外走去。
“温姑娘,此言当真?王爷真的要回来了!”鲍鸿煊也跟着站了起来,激动地脸都红了。
“嗯!是吧!”浅墨顿住脚步,淡声道:“秦莲馨前些日子在宫中与我说她在礼亲王身边看到了楚王,德太妃应当是听秦莲馨说的!”
鲍鸿煊听着这话不大对劲,“所以,这话是秦莲馨传出来的?秦莲馨又是如何知道的?”
浅墨:“刚不是说了?她说她看见的!在礼亲王身边看见的!”
鲍鸿煊几人唰的一下扭头看向礼亲王。
礼亲王被吓了一跳,“都看本王干什么?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鲍鸿煊挠挠头,“姑娘,所以你也不知道楚王究竟会不会回来?”
浅墨:“我不知道!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问秦莲馨吧!她说她看见的!”
说完,浅墨就出去了。
青霜在外面候着,就听见浅墨在那发牢骚,“一天到晚的就这消息,真烦!”
另一边,礼亲王在听见浅墨说秦莲馨看到的楚王,还告诉了她之后,简直心惊肉跳,也没心思再敷衍这几个人了,找了个由头就回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礼亲王心急如焚,进了密室就喊。
夏侯楚煜现出身影,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皇叔何事惊慌?”
礼亲王吞了口唾沫,惊今天的事一说,夏侯楚煜虚影也跟着一晃。
“那墨儿她——”
礼亲王摆手,“你先别管温姑娘什么反应了,你还是考虑考虑为什么秦莲馨会看见你!”
夏侯楚煜:“我不知道!”
礼亲王脸都绿了,“你不知道?现在全帝都都知道你要回来,你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夏侯楚煜,“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礼亲王指了指夏侯楚煜,“你啊,难怪你和温姑娘之间感情那么曲折,我现在才发现,问题全在你身上!”
夏侯楚煜更迷糊了,“皇叔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什么意思?”
礼亲王叹气,“你说你平时聪明的很啊,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就这么不开窍呢?你要回来的事,谁说出去,也不能是秦莲馨说出去!你也不想想,你和秦莲馨以前的关系!”
“不瞒你说,我今天听温姑娘提及,她早就知道你要回来了,秦莲馨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还是别有用心,前些日子,就在宫里对温姑娘说看见你了!”
夏侯楚煜腾一下站了起来,“竟有此事!”
他眉目间蕴起怒火,冰冷冷的,带着惊人的骇意,“又是秦莲馨!为什么还留着她的命?”
礼亲王翻了个白眼,“秦莲馨早就该死,当初审判,也是要处以火刑,但温姑娘不同意!”
夏侯楚煜很是意外,“墨儿不同意?是墨儿不杀她?”
礼亲王:“对呀!不然呢?就是温姑娘不同意杀秦莲馨,不过我觉得温姑娘够损,她将秦莲馨送回庆王府了,说秦莲馨已经和庆王举行了大婚,就是庆王妃!”
“这谁都知道德妃和庆王一肚子火气呢,庆王还得了怪病,秦莲馨在庆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听说过的生不如死,几次三番要寻死,都被救下来了。”
“本王就琢磨着,这秦莲馨太可恨了,于是就下了道旨,给庆王加了道紧箍咒,如果庆王妃死了,唯庆王是问!”
“哈哈,德太妃找本王吵了几次,本王都没搭理她。”
“你说是不是损上加损!”
夏侯楚煜听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本来我三日后就能复生,看来这情况,我是不能马上回来了!”
礼亲王赞同,“至少也要避一避风头,等这件事淡下去,你再回来,不然外面还以为是秦莲馨把你盼回来的!要以为你和秦莲馨有什么缘分呢!”
夏侯楚煜:“……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礼亲王瞪眼,“我说错了吗?你想想这件事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对!很严重!所以楚王哥哥你千万记得,最近不要回来!”
礼亲王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十分兴奋的声音。
礼亲王脸色当时就变了,“是安宁!”
夏侯楚煜也朝外面看去,瞬间身影就淡去。
礼亲王已经打开了密室的门,刚开一条缝,安宁郡主的脑袋就挤了进来。
“父王,楚王哥哥呢?我听到你们说话了!快让我见见他!”安宁郡主东张西望,已经激动到两眼放光。
“安宁,你为什么会在这!”礼亲王把安宁郡主往外边推,顾左右而言他,“侍卫呢,为什么让郡主进来?”
安宁郡主一个劲往密室里挤,“父王你让我进去!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