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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南,我好疼啊,你赔我的命来!”浅墨作势要掐林之南脖子。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浅墨长发飞舞,再配上她凶狠的表情,林之南已经彻底相信眼前的就是一只厉鬼。
林之南吓瘫了,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磕头哀求道:“苏姑娘,我知道你死的不甘,但这不是我害你的啊,你要找,也是找秦家报仇,是他们把你钉进棺材的!”
浅墨冷笑,“秦家要娶的是你的女儿林采薇,你舍不得自己女儿送死,却将我送去嫁给一个死人,我不找你找谁!”
这时,陈氏和林采薇也醒了,两人听见浅墨的话,都怕的要命。
“娘,我害怕!”林采薇抖得跟打摆子一样,陈氏也好不到哪去。
浅墨“啊啊”的哭了起来,“你们现在知道怕了?你们可知道,我被你们卖给秦家,活生生钉死在棺材里,我拼命的抓啊,抓啊,但是没有人理我,旁边还躺着个死人,我不能呼吸了,我是生生憋死的啊!你们现在跟我说怕?哈哈哈……”
陈氏发着抖,此时却忍不住反驳,“苏姑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你也活不了的!当初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头上一直在流血,要不是我们带你回来,你那时候就死了!反正你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做做好事救我们一命?我们家采薇和你不一样,她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一点苦的,这要是把她跟死人放在一个棺材里,她怎么受得了啊!呜呜……”
浅墨听着陈氏这番话,都快气得演不下去了。
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不管!我就要你们赔我的命来!”浅墨厉声呵斥,猛地掐住陈氏喉咙。
陈氏被掐得脸都紫了,林采薇忽然冲上来,“放开我娘!”
浅墨干脆连林采薇一起掐。
林之南眼看妻女都被掐住,只吓得浑身发软,不停在地上磕头,“苏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那秦家逼着我们把采薇嫁给一个死人,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苏姑娘,我们会给你多烧纸钱的!求求你了!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们舍不得自己养的女儿,就让我去替死!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是父母养的!少废话,今天必须让你们拿命来抵!”
浅墨今天就是来报仇的,她不是圣母,不会因为林之南之前救过她就心软,谁知道他们当时救她是不是就打着要让她去嫁死人的目的。
姓林的和姓秦的,她都不会放过!
眼看陈氏和林采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外面的家丁或许是听见了声音,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爷,老爷是您在里面吗?”
林之南顿时大喜过望,大喊道:“来人啊!抓鬼啊!”
然而等家丁们一拥而进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哪里有鬼,倒是夫人和小姐全都脸色发紫倒在地上。
浅墨趁着混乱,已经从窗户出来,提气一跃,就上了屋顶。
但她随即就被屋顶上坐着的人吓到了。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浅墨盯着隐在暗色里,却依然掩饰不住浑身那极强气势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戒备。
夏侯楚煜看着浅墨,温和地笑了笑,“苏姑娘为什么没杀了他们?”
浅墨蹙眉,语气不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夏侯楚煜目光变深,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滚,“苏姑娘的武功是从哪学的?”
浅墨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夏侯楚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和我什么关系?管我那么多!”
夏侯楚煜眸底似乎有些受伤的情绪,但随即隐去,“我只是好奇,从没见过苏姑娘这样的路数,还望苏姑娘莫要责怪!”
浅墨瞧着眼前男人,心里就总觉得堵得慌,尤其是每次他跟她说话时的眼神,让她十分不适。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先前跟踪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派来的!”浅墨质问。
夏侯楚煜丝毫不心虚地否认,“没有!我没派人跟踪苏姑娘!”
浅墨一脸犹疑,不是他?那会是谁?在丽州,不可能有人认识她!
夏侯楚煜迅速转移话题,“苏姑娘是打算放了他们?”
浅墨听着下面闹哄哄的动静,冷笑一声,“放了他们?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便宜都被他们得了?”
夏侯楚煜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浅墨眯眸,冷道:“我倒是想杀了他们!但是我不能杀人!不过,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说罢,浅墨突然抬眸看着夏侯楚煜,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你这人虽然看起来是个花心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还是高高大大——”
夏侯楚煜听着浅墨对他的评价,就觉得不对劲,什么叫他是个花心的样子?他哪里花心了?
他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一个人!
但还不等他反驳,他又听到浅墨夸他高高大大,他以为后面半句应该是英俊潇洒,这心里都忍不住要得意起来,却冷不丁听到浅墨在说:“你应该很有力气吧?帮我搬几个人能不能搬得动?”
夏侯楚煜俊脸上的笑容刚绽开就僵住了,“什,什么?搬人?”
浅墨伸头瞧了一眼下面,家丁们已经把陈氏和林采薇叫醒了,陈氏和林采薇受惊过度,一醒来就抱在一起,拼命哭喊着:“有鬼啊!”
几个家丁和奴婢在安慰她们。
浅墨努了努嘴,“喏,就是他们!我不能杀人,但是他们心思歹毒!干出这样的事,不接受惩罚太便宜他们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夏侯楚煜眯眸,问:“你想做什么?”
浅墨忽而勾唇一笑,她明明是涂了满脸的白粉,眼睛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只能看见黑漆漆一团,没有眼白那种,大半夜的,看着十分瘆人,但是夏侯楚煜此时看着她唇侧的笑容,却是一阵恍惚,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浅墨一扭头,见夏侯楚煜正盯着她出神,她不耐烦了,“同不同意啊,说句话!”
夏侯楚煜几乎毫不犹豫就应道:“好!”
浅墨嘴角笑容变大,她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竹管,也不知道往里面捣鼓了什么,就对着屋顶掀开的瓦片处,往下面吹去。
“你在干什么?”夏侯楚煜的眼神近乎痴迷地凝望着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