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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楚煜之所以知道桃夭山主,还是因为他的师父。
要说这个桃夭山主确实乃当世奇人,与他的师傅奚轻浪分居南北。
奚轻浪是武学奇才,能观星相、
而桃夭山主则是医科圣手,精于毒药。
然而其人正邪难辨,为人也是阴晴不定。
据说他只有两个徒弟,且一年只出诊三次,并且救过一次的人,他绝对不会再救第二次。
三年前,秦莲馨中毒,夏侯楚煜曾经去过桃夭山,求桃夭山主为秦莲馨解毒。
可是在山脚下他却遇到玉女教,当时他中了玉女教的媚毒,后来他拼力突围上山,也是桃夭山主给他解的媚毒。
但是正因为如此,桃夭山主拒绝再下山为秦莲馨解毒。
无论他怎样许诺,桃夭山主都不为所动。
并且他感觉山主似乎对他还有着莫名的敌意,对他始终没有好脸色,仿佛他抢走了山主的什么宝贝一样。
但是夏侯楚煜敢确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桃夭山主,也不曾得罪过他。
不过一直以来,他总是感觉记忆里好像缺失了一段什么。
尤其是在他中媚毒后那一段时间,他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找到桃夭阁,也不知道山主是如何为他解毒。
更不知道为何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脖颈后竟是血流如注,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中。
后来,他便匆匆下山。
再之后,他遭逢一系列巨变,更是身中剧毒,可是再到桃夭山向桃夭山主求救的时候,他却发现桃夭阁早已人去屋空。
微风拂过面颊,夏侯楚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阵清朗动听的歌声将他的思维打断。
他的眉峰忽地蹙起,她唱的这是什么?
浅墨潜入水下,被温柔的泉水包裹着身体,燥热一扫而空。
她心情舒畅,于是低声吟唱起来。
她唱的是一首旋律清脆欢快的歌。
“i was doubling over the load on my shoulders
was a weight i carried with me everyday
crossing miles of frustrations and rivers ing
pig up stones i found along the way
i staggered and i stumbled down
pathways of trouble……”
夏侯楚煜的眉头越皱越紧,沉郁的眼眸眯起。
他虽然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天岱的语言,反而很像是——他再仔细去听,却听得她音调一转,又换了一种语言吟唱。
夏侯楚煜压下方才对那出水芙蓉一幕的惊艳,转身解开一旁夏侯越的穴道。
夏侯越的脸早已憋得通红,他怒气冲冲地冲夏侯楚煜便要大嚷。
但夏侯楚煜却立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夏侯越去听。
“不是不让看吗?”夏侯越还记着夏侯楚煜方才的呵斥,很是心不在焉地抱怨了一句。
不过夏侯越满心以为会再次看到那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然而他却只看到月色下,女子露在水面上的乌发。
夏侯越顿时翻了个白眼,怪不得皇兄那么大方,原来明知道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顷刻间,夏侯越便笼起眉心,疑惑道:“皇嫂怎么会懂得西圣国语言?”
“你也听出来了?”夏侯楚煜点点头,看来她唱得歌确实是西圣国语言没错。
夏侯越却更加困惑,“不对啊,整个帝都以及方圆百里之地,所有会说西圣语言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
“就连帝都东大街那条常年聚满异国人氏的街道上竟也看不见一个西域人,这着实有些奇怪。她是怎么会这西圣国语言的?”夏侯楚煜眉头拧的很紧,
昨日,夏侯楚煜就得到情报,说这些人都被江湖暗杀机构揽月阁所杀。
据称,揽月阁也是受一神秘人委托。
所以这个神秘人杀掉所有懂得西圣语言的人,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安插那个胡师爷进来制造矛盾,从而挑起两国争端,好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源何她懂得这门语言却无人知晓?
或是她根本就是那神秘人派来的?
夏侯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却不相信浅墨来王府是别有用心。
那么一个有趣的女子,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纯多善,她怎么会是别有所图?
“皇兄,要不要去向皇嫂问个清楚?”夏侯越道:“如今金国与天岱战事虽歇,但他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看样子,金国在天岱朝内一定安置着内奸,否则,我们刚拟定的作战安排他们如何会了如指掌?”
一想起前几场战事的惨败,夏侯越脸色很难看。
“他们的内奸是谁,你我还不是心知肚明?”夏侯楚煜冷哼,“问她?如果她愿意帮忙,为什么早不站出来?”
“可是,我们总是这么软禁卢克也不是办法,再不找到一个人能够和卢克交流,恐怕消息迟早要传到西圣国,万一西圣国再出兵,与金国对天岱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可能会伤亡惨重。”夏侯越眼中闪过忧色。
这时,浅墨还在唱歌,夏侯楚煜倒是能听懂了。
“曾经在我肩头有千钧重担,让我不堪重负。
每天每日我都觉得沉重不堪难以解脱。
穿过满路荆棘挫折,趟过无数狂怒激流,
不忘一路俯拾寻找圆润美丽的卵石!
我一路蹒跚,坎坷前行,走过这条烦恼不断的旅途……”
夏侯楚煜幽深的黑眸盯着浅墨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他忽然飘身下树,冷声道:“走。”
夏侯越正听浅墨唱歌听得入神,没想到夏侯楚煜突然就走,
哎,不带皇兄这样的,自己不喜欢,还不准别人看!
“可是皇兄,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什么叫比基尼?还是碧髻离?还是——”
“砰!”夏侯越一句话没说完,忽然从树上猛地往下栽倒。
浅墨正唱得高兴,玲儿忽然凑近她,小声问道:“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