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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要怎么整?”圆光听得兴趣来了。
浅墨道:“用刀子整,脸型不一样,就削骨,鼻子不一样,就用骨头垫,形状不一样,就改!总之,就是动刀子整到一模一样为止!”
圆光咋舌,“老子只知道易容术,用药水,割人皮做人皮面具,但这种总会有破绽,你说的这方法倒是第一次听说。”
顿了顿,他又问:“真能整到一模一样?”
浅墨朝花园里走,一边回答道:“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原则上讲,就是同卵双生都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何况是这种人为的整形!不过,也要看大夫的技术,如果技术过硬,不说完全一样,也至少能做到百分之九十几相似吧!”
圆光被圆明挤下线,圆明不无忧虑地问:“苏姑娘,这女人整得跟你一模一样,明显是冲着楚王去的,你就一点不担心?”
浅墨头都没回,到了花园里就在狗洞边上低头找着什么,闻言道:“我为什么要担心?”
圆明道:“你不怕楚王有危险吗?”
浅墨扭头,目光平静,“他有危险,与我有什么关系?”
圆明:“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们俩可是有着宿世情缘!”
浅墨冷笑,“什么宿世情缘,都是鬼扯!前世今生,他带给我的只有痛苦,我宁愿从来都没遇见过他!”
圆明还想说什么,却被圆光阻止了。
“丫头,你在找什么?”圆光打岔。
浅墨道:“昨夜元宝突然出来,我看到这边地上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毒蛇和蝎子,元宝撕咬这些毒物,三更天时,也是一阵笛音过后,这些毒物退的干干净净。”
圆光看着浅墨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便凑过去看,赫然发现那竟是一颗毒蛇的毒牙。
“又是笛音?到底是谁?”圆光眉间也含了深思,“丽州最近事挺多啊,丫头,是不是冲你来的?不过你这样子,没人能认得出来,那就是冲着楚王来的?”
浅墨蹙了蹙眉,“得先搞清楚这些毒物是谁养的,还有那些能控制死尸的蛊卵,背后指使者又是谁。”
圆光咂嘴,“会是同一个人吗?”
浅墨脑海里倒是闪过一个人影,“夏侯吉?那么巧,他也在丽州!”
圆光道:“说不准,魔王的性子本就残暴,阴沉难定!他这一世虽然是人,但也不知道怎么觉醒了,估计还是和魔王的血脉有关!”
浅墨正仔细看着那蛇牙和蝎子的钳子,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这时,她又听圆光说道:“丫头,魔王和你和战龙都是有仇的,而且元吉特别记仇,不死不休那种!他前几年搞了一场,叛变出宫,最近几年悄无声息的,听说成立了什么天魔教,一直在南疆那边发展壮大。”
“你这么一说,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元吉搞出来的,南疆那边不正盛产毒物吗?刚好丽州这里就出现这么多毒蛇毒蝎子……”
“天魔教?没人管吗?”浅墨讶异。
她养伤的这一年,夏侯吉竟然闷声搞了这么大一事业,夏侯楚煜和皇帝竟然也不管?
“皇帝倒是想管,但南疆偏僻,本就地形复杂,少数民族众多,天高皇帝远的,之前很多朝廷官员去了就被杀!”
“前些年楚王在那边驻守时,一边收拢小族,不服管的就镇压,当初他屠城,手段太狠辣,结了不少仇家,老子倒是觉得,元吉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跑去南疆搞事业!”
圆明立刻道:“这么说,丽州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冲楚王来的?”
圆光道:“如果真是元吉干的,那就没跑的!”
“苏姑娘,你真不打算去告诉楚王,昨晚那个是假货?”圆明问。
浅墨用帕子将毒蛇的牙和蝎子钳子包起来,反问道:“大师觉得我说了他会信?”
圆明瞥一眼浅墨,收回眼神,又瞥一眼,小声道:“你要是肯拿下水月镜花,他不就信了!”
浅墨本来已经往回走了,此时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圆明的眼神里透着古怪,“大师为什么一直怂恿我和他复合?你拿了他什么好处?”
圆明立即摆手,“阿弥陀佛,贫僧哪有拿什么好处?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乃出家人,贫僧要钱财干什么?”
浅墨挑眉,“钱财?原来大师真拿了他好处!”
圆明一张脸都涨成了紫色,他本就眉清目秀的,这么一看,却跟只紫茄子似的,想解释,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是圆光嘎嘎笑了两声,“丫头,和尚没拿好处,他只是有个毛病,跟月老学的,特别喜欢牵红线,哈哈哈,你见过一个和尚做红娘的吗?好好笑哦!”
圆光笑了半天,却见浅墨仍然一脸冷然,那笑声顿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走了!”浅墨根本就不信圆光的话。
浅墨回屋后,发现欧若言还没起床,元宝大人倒是醒了,正坐在地上,耸着鼻子在身上闻来闻去,一边还露出作呕嫌弃的表情。
小狐狸旁边有个水盆,它一边闻,一边把大脑袋搁水盆里,一只爪子抹了浅墨的洗发水,正往大脑袋上搓。
“元宝!”浅墨叫了一声,便见元宝大人两只大耳朵唰一下竖了起来,碧绿的眼睛炯炯有神朝她看来。
浅墨在看到元宝大人毛脸上的泡沫时,嘴角就是一抽,“你又乱用我的东西!”
元宝大人很是心虚,“吱吱吱……”
圆明问浅墨,“它说什么?”
浅墨无语,“它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睡醒后发现身上好臭,胡子都打结了。”
圆明赞叹,“这天机狐还挺爱干净!”
浅墨等元宝大人洗好头,便将它搁在外面窗台晒太阳。
这时她却看见夏侯楚煜走了过来。
浅墨下意识往他后面看,并没有看见旁人。
圆光已经直接发问了,“楚王,那个,谁呢?”
圆光这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个假货,叫她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
夏侯楚煜拧了拧眉,倒也没介意,而是看向浅墨,似乎有些踌躇,“本王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内子身体不适,外面的大夫,本王不放心,能否请苏姑娘前去,为内子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