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绛霜见浅墨看她,便翻了个白眼。
浅墨却是担心起阿念来,小奶娃白天拖着鸟笼子到处乱跑,万一遇到蛊尸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就急着要走。
“小姐,你去哪?”青霜问。
浅墨道:“去找阿念,如果王府内有三只蛊尸,随时都会袭击人,万一——”
夏侯楚煜急忙安慰,“别担心,阿念身边有人保护!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浅墨没办法不担心,尤其是阿念那一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应,她很焦虑。
镇南王妃哭道:“林姑娘,你给我家王爷这伤口纱布剪开了,怎么不给治疗啊?就眼睁睁看着我家王爷流血吗?”
浅墨回头看了眼,“镇南王这伤口被感染,得清洗消毒,你们王府里的大夫就快来了,让他来做!”
“还,还要消毒?这口子这么深,是不是要缝针啊?”夏侯涛听到浅墨的话,扭头看过来,眼神有些复杂。
“林姑娘,听说你很擅长这种外科手术,能不能请你为我缝合?”夏侯涛试探地问道。
这时王府的大夫已经进来了,闻言便候在一旁。
浅墨毫不客气,一口就拒绝了,“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是大夫,难道不就是要治病救人?”镇南王妃当即就质问道。
“对!大夫就要治病救人,不过我这个大夫看心情,我不喜欢镇南王,我不想为他治!不行吗?”浅墨冷冷说道。
“你,你怎么这样!”镇南王妃被怼的脸都红了,刚想说话,就见一旁的夏侯楚煜盯着她的眼神阴鸷,她顿时一个哆嗦。
她敢肯定,如果她再说一个字,这位尊贵的楚王绝对要打死她。
夏侯涛也急忙斥责王妃,“住口,不准对林姑娘不敬!”
夏侯涛一说话,就疼的直抽冷气,肚子上还有腿上的伤口又在往外冒血。
“王爷,您不可动气!小心伤口!”王府的大夫紧张道。
“天哪,又冒血了!”镇南王妃急的哭了。
但是这个大夫又是清洗又是上药,弄了半天,夏侯涛那伤口还是没止住血。
镇南王妃慌的六神无主,她不敢再找浅墨,又去看蓝绛霜,“蓝圣女,听说你会治疗术,能不能请你为我们王爷治一下?”
蓝绛霜摊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镇南王妃又找迦罗,“迦罗大人,您帮帮忙吧!我们王爷这血要是这么流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迦罗严肃道:“本座不擅医术!这伤口,用咒术倒是可以止血,不过只能止一时,最好还是找大夫用缝合术缝合。”
这一个两个都说没办法,眼看着夏侯涛脸色越来越苍白,这间卧室里血气也越来越浓重,床榻上几乎全是血,镇南王妃几乎快要瘫了。
“王爷,王爷您说句话呀!”她只能又去求夏侯楚煜。
然而夏侯楚煜却道:“流点血而已,死不了!”
镇南王妃敢怒不敢言,夏侯涛心虚,也不敢再去找浅墨救他,但是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眼睛都开始冒金星了。
圆光此时摸着下巴,“镇南王这伤口是被抓出来的,但怎么跟利刃割出来的一样深?蛊尸用什么伤的你?”
“是,锋利的指甲!”夏侯涛闻言脸色一变,当时那蛊尸冲出来的恐怖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这伤口竟然比用刀子划的还深!”圆光伸头在看大夫清洗伤口,“不缝合肯定止不住血。”
“是,是的!王爷的伤口需要缝合,但是小的研习的是内科……”那名大夫头上全是冷汗,都快要哭了,“王府里也没精通外科的大夫,已经派人上彭大人那请军医了,但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大夫这边刚将夏侯涛腿上的伤处理了,绑上纱布,肚子上的伤口又在冒血,几息之间,就将纱布全染红了。
镇南王妃突然就给浅墨跪下了,“林姑娘,就当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吧!”
夏侯涛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此时也努力偏了头,朝浅墨看来,眼里满是求生的渴望。
然而浅墨还是不为所动,“也没用!我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镇南王妃哭的肝肠寸断,“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家王爷死吗?你就这么狠心?”
浅墨面色很冷,“他死关我何事?又不是我伤的他!”
屋子里几人闻言,全都看向浅墨。
其中要属夏侯楚煜的眼神最复杂,从前浅墨总说医者仁心,即使被错怪,她也不会不管病人,而如今,她却能冷漠地说出病人死不关她的事这样的话。
这让夏侯楚煜还是很震惊的。
夏侯涛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林姑娘不愿救本王,也是本王的命!”
镇南王妃哭的都喘不过气了,趴在地上磕头,“我给你磕头了,求你行行好吧!”
浅墨却是避开了,“受不起!你们找别人吧,我不会给镇南王治疗的!”
青霜忍不住说道:“要我说,你们之前怎么羞辱我家小姐的,是不是得了健忘症,都忘了?特别是您,镇南王爷,前日我家小姐的画画的那么好,您把她名字划了,还诽谤说我家小姐品行不端,不就是指着我家小姐人品不好?今天故意把我家小姐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不就是方便您动手脚继续不让她得高分?”
“我就想问了,您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品行不端伤风败俗,您调查了吗?就听那两个狗东西胡说两句,您就信了他们?您不是还打算将小姐指婚给陈思远那狗杂碎吗?”
“你这女子,怎么瞎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指婚了?”夏侯涛吓得急忙撇清。
其实夏侯涛有想过去跟浅墨道歉,但他死要面子,心里暗暗觉得反正这女子和楚王已经和离了,而且口口声声她已经不是楚王妃了,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去跟一个平民女子道歉?
所以今天就算夏侯楚煜看到浅墨和夏侯楚煜一起进来了,他也没往那方面提。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伤这么重,眼看血都要流没了,他才知道害怕。
青霜冷笑,“您敢说陈思远没跟您提这茬?您心里没想过?您羞辱我家小姐那些话,我们在场的人可都是听到的!怎么?镇南王爷还想要抵赖?”
夏侯涛恼了,“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本王要抵赖!?”
他一动气,血顿时流的更快了,当时就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