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宛青修房顶
穆啸尘说她可以走了,司空墐就毫无表情的裹着毯子下床。
看着满地撕碎的布料,她道:“你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赔你一件不成?”穆啸尘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你信不信我就这么把你丢到大街上?”
司空墐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她好像确定,穆啸尘不会做这种打自己脸的事情。
穆啸尘被她盯得恼火,暴脾气让他想把这个女人从窗外丢下去,可是想到他才把结婚证砸到老爷子的面前,只好忍下那口恶气。
他打了个电话让手下拿一套衣服上来,并且在电话里准确的说出了司空墐的尺码三围。
司空墐静静的听着,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只是在穆啸尘打完电话之后,她问道:“我已经履行过我的义务了,所以你以后能不能尽量不要找我?”
穆啸尘冷冷看了她一眼,全身气压低得可怕,就在司空墐以为他又要发飙的时候,他却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有人来敲门,司空墐把衣服接进来,换上之后,穆啸尘还在洗澡,她便悄悄离开了房间。
穆啸尘洗澡出来之后,屋里静悄悄的,司空墐人早已经走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床上那滩血迹,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烦躁,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喜悦。
穆啸尘再次拨了个电话。
“阿森,查一下夏珩邑家新来的侄女在来金城之前的底细。”
.........
司空墐没有再回宴会,她自己给夏珩邑打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便自己打车回去了。
她在空间狭窄的洗手间里呆坐了很久,脑海里涌过很多念头。
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镇姑娘,思想也没那么古板,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很执着,她觉得第一次应该是给那个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哪怕当初有个人为了她差点赔掉整个人生,她也没把自己交给他。
当然,她也不是觉得把第一次给没有共度一生的人有什么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她只是在固守自己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穆啸尘这个混蛋给夺走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想去找他拼命。
最后她看到自己梳妆台上的两个坛子。
司空榆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旋,宋莞夕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她们,是她在这人世间的所有意义。
“不该就拘泥于这些的,司空墐,你的人生重点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重新站起来,换上了长袖的衣服遮住自己身上的伤。
大不了,大仇得报之后她再去找穆啸尘算账。
司空墐的眼里又多了一抹狠戾。
就在司空墐收拾妥当到楼下客厅之后,去参加宴会的夏家四口人已经回来了。
尽管没有见到穆啸尘,但大家的收获都不错,所有人都很开心。
尤其是司空墐闹的那一出之后,夏珩邑的生意圈莫名扩大了,他看到司空墐之后对她在宴会上的惊艳亮相又是大肆赞赏,又问了司空墐身体怎么样。
司空墐说自己只是着了点凉头晕,已经回来吃了药了。
叶寸心就劝她赶紧回房间去休息,要是不舒服的话记得叫刘姐。
司空墐便回房间去了。
夏珩邑看着司空墐的背影,满意的点头道:“阿墐能得到穆家人给她改裙子,小溪能得到穆家四张请柬,在这件事上,你们是大功臣。”
夏溪很开心,趁机邀功问夏珩邑要了礼物。
一旁的夏宛青笑容温婉,只是多少有点僵硬。
夏珩邑表功的功臣里有一个外人,没有她这个从小被夸大的夏家的骄傲。
她心里的有只猫爪子在挠,挠得她浑身难受,深夜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想,这个家不能有司空墐。
她的眼珠子在黑暗里咕噜噜的转,一个把司空墐赶回小镇去的计划浮现在脑海里。
第二天一大早,夏宛青起床就去找了夏珩邑和叶寸心。
“爸妈,我想把我睡的上面那楼顶修厚一点,夏天快要来了,雨水多,我的房间总能听到雨打在房顶上的声音,很吵。”
夏珩邑和叶寸心都有点奇怪,但是夏宛青的理由合情合理,两口子也没拒绝。
这栋别墅是欧式尖顶的,房顶就只有一小块空着的面积,夏宛青的房间就在那个位置,平时也就刘姐拿菜箱种了点菜,夏宛青想要怎么把房顶改造厚一点都无伤大雅,夏珩邑也就点头答应了。
两口子很快就出门去了。
夏珩邑出去见客户,叶寸心也是忙着去赶她的姐妹局,两人昨天在宴会上的收获都不小,所以今天很忙。
夏溪的请柬是从穆家小姐那里得到的,她也一大早就去穆家感谢穆小姐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夏宛青和司空墐,刘姐做了她们两人的菜。
吃过早饭之后,夏宛青打了个电话,同司空墐坐在客厅里闲聊了会儿,就有工人上门来,拖了一小车东西。
夏宛青亲自带着工人去了楼顶。
司空墐看着夏宛青纤秀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问刘姐:“往年金城的雨水大吗?”
“基本上每年都是这样的。”刘姐毫不在意的回答。
司空墐当即计下心来。
每年的雨水都是这样的,夏宛青也这样过了二十几年了,偏偏她来了夏宛青就开始嫌吵,要重新把房顶翻修一下。
司空墐的警惕性告诉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工人们从货车里搬东西到楼顶。
司空墐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沥青味。
“夏宛青要做什么?”她低头轻轻吹着细瓷杯里的热牛奶,面上一副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模样,脑子却已经开始咕噜噜飞速运转了。
楼上很快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司空墐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午觉。
她的身体到今天还有点微微的痛,不过不影响行动,睡了个午觉起来要更舒服了一点。
楼上的声音持续了一中午才停,等工人们走了之后,司空墐才出门,从楼梯处爬上去。
楼顶上真的只有一块面积很小的天台,虽然已经被工人们修整过了,可丝毫看不出痕迹,只有空气里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不好闻的味道。
司空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一块被忽视了的、没有被水泥糊到的黑色。
她蹲下身去轻轻抠了一点在手里,仔细确认过了,这就是沥青。
“沥青只有在修承载量较大的工程时才会用到,夏宛青为什么要用它来改造房顶?”
司空墐心里的不安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