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明明长得不一样
被绑的时候在车上她听到那几个人的谈话,隐约是夏泽彦欠了高利贷还不起才设计把她出卖给郎彪那伙人,郎彪半路被穆啸尘的人劫了,损伤惨重,他大概也不会放过罪魁祸首夏泽彦。
夏泽彦多半是被他们劫走了。
司空墐赶到分公司问了一圈,果然今天都没人看到夏泽彦的踪迹。
她打电话回去给叶寸心说了情况,就听到那边匆匆忙忙开车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叶寸心和夏珩邑应该是去报警了。
司空墐想了一下,站在路边换了张电话卡匿名给夏珩邑发了条短信,把夏泽彦欠高利贷的事情透露出去。
这张电话卡用的是假身份办的,不会有人查到她身上。
做完这些后她站在路边松了口气,今晚夏家肯定又是吵吵闹闹的,她回去也没什么必要,把通讯录翻了一遍,她盯着方衣弦的名字看了几秒后就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方衣弦在那端大呼小叫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了?不对啊,今天也没太阳啊!”
司空墐笑着等她贫嘴贫够了才问道:“你下班了吗?”
“不存在下班不下班的,你也知道工作室是我自己的,我想几点来就几点来想几点走就几点走,没人能管得了我。”
语气嚣张至极。
司空墐哑然失笑:“行吧,那……”
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这样会打扰到方衣弦的工作,没想到那端一眼就看穿了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
司空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再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确实是遇到需要你帮忙的了。”
半个小时后……
方衣弦拉着司空墐在菜市场一通扫荡,“司空墐,你想吃什么?想了这么半天还没想好吗?”
司空墐讪讪笑:“其实,我都可以的。”
方衣弦微微蹙眉,“你知不知道,做饭的人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都可以的’,都可以的是最难做的!”
司空墐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啊?真的吗?”
她在菜市场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一样,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方衣弦忍不住笑着逗她:“司空墐,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吃的菜是用什么原材料做的吧?”
司空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在方衣弦促狭的目光里她硬着头皮讪讪笑道:“怎么、怎么可能呢?”
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她怎么也没脸说出口。
天知道她是真的对厨房的事一无所知。
“哦,是吗?”方衣弦手里提起一袋青红相间的辣椒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辣椒啊!”司空墐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反应过来,抬手就去打方衣弦,“喂,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你当我是猪吗连辣椒也不认识?!”
“行行行,你认识,那你赶紧说一下你喜欢吃什么菜吧祖宗,快点买好我们要回去了,冷死了!”
司空墐被她催得急,只好硬着头皮从菜摊上拿了几样看起来颜色形状都不一样的菜,付了钱之后方衣弦拉着她匆匆忙忙的回她家去了。
方衣弦家住的是个高档小区,安保环境都很好。
两人乘电梯上去,方衣弦一开门就把菜全部都在茶几上,急匆匆的去开空调。
“金城的冬天怎么越来越冷了?”她打了个哆嗦,还好心的去拿了件外套给司空墐,“多穿点,你瘦得跟个猴子一样,比上次见到你还瘦了,在夏家被虐待了?”
司空墐乖乖把外套穿上,“也没被虐待,就是比较费脑,我一般用脑过度就会不想吃饭。”
“那不还是被虐待了嘛。”方衣弦撇撇嘴,“你要是在一个正常的人家,一般每天会操心的是今天吃什么穿什么,工作怎么样,而这些事情通常不会用脑过度到饭都不想吃。”
她说得好像漫不经心,司空墐却听懂了那话里隐藏的一丝丝关切。
看似漫不经心的碎碎念,实则隐匿着方衣弦独特的关心。
司空墐笑了笑,“所以你更需要做点好吃的给我吃。我饿了。”
方衣弦瞥她一眼,拿起菜市场扫荡的一大口袋菜去厨房了。
司空墐欢欢喜喜的等着,笑容还挂在嘴角,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唤:“司空墐!”
司空墐吓了一跳,弹跳起来往厨房去,还不忘顺手在墙角顺了个灭火器。
厨房没炸,只不过是方衣弦在盯着她挑选的那个口袋怀疑人生。
“你挑的这都是些啥玩意儿?”方衣弦从口袋里掏出司空墐之前凭着感觉挑选的那一堆菜,“粉番茄和石头番茄,这两玩意儿挑了这么多?”
“啊?”司空墐一脸茫然,“都是番茄吗?明明长得也不一样啊,卖菜的阿姨把它们放在一起不是因为它们是搭档?”
方衣弦:“……”
她再次拿起袋子里沉甸甸的一袋,“土豆和紫薯,你是想让我把它们混在一起炒吗?”
司空墐想问难道不能放在一起炒吗?
但是看方衣弦的表情,她要是真这么问出口估计少不了被她一顿鄙视,于是只好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以前宋莞夕从来不让她到厨房的,宋莞夕说她的这双手是要设计出世界上最耀眼夺目的艺术品,这双手不能沾染阳春水。
司空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一次厨房。
记得那时候她和司空榆都还很小,宋莞夕每天都很忙还要照顾她们姐妹,司空墐不忍心看宋莞夕太辛苦,就进厨房去摸索着为宋莞夕做了顿不成样子的饭,小小年纪的她以为至少会得到一句夸奖,谁知道宋莞夕却转手拿起墙边的扫帚砸到她身上。
宋莞夕一边打她一边哭,说她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她进厨房的。
这顿打司空墐记了一辈子,记的都是宋莞夕的爱。从此她真的再没进过厨房。
想起那个倔强固执的女人,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缓缓蔓延到鼻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