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前面那句
夏珩邑还没有从知道司空墐真实身份的震惊里回过神来,猛然一下收到叶寸心的消息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疯婆子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夏珩邑在司空墐那里气急攻心,现在正在医院里打着点滴,一看叶寸心的短信,他猛的站起来,“离婚?这时候她又出来凑什么热闹?要死就死远点,眼不见为净!”
护士急忙过来提醒道:“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不宜情绪太过激动!”
夏珩邑狠狠瞪了一眼那护士,“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护士心想,这人表面看着倒是温文儒雅的,怎么性格这么恶劣?
心里想着,不免对夏珩邑一番厌恶,倒是没再说话就默默走了出去。
等那护士走了,夏珩邑想了想,还是给叶寸心回了个电话。
打了一个叶寸心没接,夏珩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贱人,她还有脾气了?行!等老子回来再来收拾你!”
等那瓶点滴打好,夏珩邑的头疼稍微缓解了一点,他立刻就叫司机开车回别墅去。
一进门他就冲刘姐吼:“刘姐,叶寸心呢?!”
刘姐吓得急忙退到一边,回话道:“太太在房间里敷药呢……上次脸上的伤都还没好。”
刘姐见夏珩邑怒气冲冲的回来,以为他是要来打叶寸心,急忙提起上次的事情,想让夏珩邑看在叶寸心伤还没好的份上放过她。
夏珩邑根本无暇顾及刘姐要表达的意思,一听叶寸心在楼上,立刻就冲了上去。
他一脚把门踹开,满脸阴霾的看着叶寸心。
叶寸心刚刚在脸上敷好药,转过头来看到夏珩邑,她一点也不意外。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走进这栋别墅了呢。”
夏珩邑冷笑,“某些人都拿离婚来威胁我了,我能不来吗?说吧,你要做什么?”
“离婚。”叶寸心坐在梳妆镜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珩邑又冷笑了一声。
多年的夫妻,夏珩邑了解叶寸心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知道他们是同类,叶寸心不会舍得她的荣华富贵,尤其是现在楚忠阎也死了她连最后一丝依靠也没有了,就更不可能会放弃她夏太太的位置。
“你到底想提什么条件?想好了再说,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耗!”夏珩邑顺手在旁边拖了个椅子来坐下,冷冷看着叶寸心。
叶寸心重复道:“离婚。”
她态度坚决,夏珩邑这次总算是看出来了,叶寸心不是随便说来威胁他的,她是铁了心要离婚。
他慌乱的站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寸心:“你疯了,你要离婚?你是要死了回光返照吗?”
此时此刻夏珩邑的眼神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冰冷,没有半分的情分。叶寸心恍惚了片刻,心中泛起酸涩。
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哪怕是条狗都养出感情了吧,果然夏珩邑这种人是没有心的,一个连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都能说杀就杀,你还指望他能有多少深情?
可笑的是她现在才悟出这个道理。
叶寸心的脸也冷了下来,心跟石头一样硬。
她凉凉的笑道:“要死了?老娘就是要死了也要拉上你!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跟那个野女人那个野种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你做梦!”
夏珩邑这下又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胡说八道?究竟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你不敢承认?夏珩邑,你那点性格脾气你以为我不知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认!”
夏珩邑呼吸急促,突然就想到了司空墐。
他猛的看着叶寸心的眼睛,“是司空墐告诉你的对不对?”
叶寸心冷笑道:“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事实就是事实,跟谁告诉我的没有关系!”
叶寸心气得恶狠狠的瞪着夏珩邑,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夏珩邑猛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咬牙道:“你冷静一点,司空墐这是在离间我们!你知道她是谁吗?”
叶寸心不屑道:“她是谁?”
“她是十三年前没死的那个孽种!”夏珩邑喘着粗气,“她是宋宛夕的女儿,她没死,她是回来报仇来了!”
叶寸心瞬间感觉全身的肉都在往下坠,她后退几步,喃喃道:“宋宛夕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全都死了吗?我们还亲自去看了尸体……”
夏珩邑说道:“我们是看了尸体,可人不是全都烧焦了吗?也看不出原本的面目,现在看来,估计是宋宛夕跟我们玩了一出金蝉脱壳逃走了!”
“那、宋宛夕母女三人都没死?”叶寸心瞳孔睁大震惊的问夏珩邑。
“听司空墐的话音,宋宛夕和最小的那个都死了,应该只剩下她一个了。”夏珩邑慢慢缓和了一下情绪,“司空墐就是来报仇的,现在她想离间我跟你离婚,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谁也落不了好,而且她对付起我们来就更容易了。”
叶寸心沉默了。
她深知夏珩邑说的是对的,一旦离婚,司空墐对付起他们来就更容易了。
她考虑了很久,权衡利弊之后,对夏珩邑点点头:“那我就暂时放过你!你赶紧想个办法把她收拾了!”
夏珩邑也管不了叶寸心口气有多差,只是叹了口气,“恐怕不行,她现在是穆九爷的夫人,我那命都斗不过她。”
叶寸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夏珩邑气馁的叹了口气:“我说,我斗不过她,咱们都斗不过她。”
“前面那句!”
夏珩邑这才想起来叶寸心不知道司空墐是穆啸尘夫人这件事。
他艰难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司空墐是穆九爷的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但是看样子穆九爷挺重视她的……咱们都被她骗了。”
叶寸心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也白了,她一下子就扑到夏珩邑面前来,几乎是拧着他的衣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珩邑平时肝火那么旺盛的人现在也懒得跟叶寸心分辨了,他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叶寸心却明白了,这不是他乱说的,这是事实。
她无力的瘫坐到地上,整个人重重的摔下去也没有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