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要么为啥权五爷总喜欢调戏安宁,喜欢看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儿呢?
这调戏别人,就是挺有意思的。
安宁觉得有句老话儿说的特别的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权五爷相处的久了吧,他的那些恶趣味,总是很难免的就传染给了她。
这不是,她调戏海二小姐都已经有点调戏的上了瘾了。
不敢想要是以后再也没有办法调戏海二小姐,她这枯燥的日子该有多难熬。
想了想,安宁也就理解并且原谅了权五爷时不时就对她进行的一些搓揉与调戏。
咋说呢?
安检官这妞儿吧,别的优点不敢说,这个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他人考虑,这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她的理解与原谅,到底是因为她也爱上了捉弄别人的感觉,还是她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办法再真正的生气,这个……
难说咯!
……
“她怎么还在?”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疲惫与风尘仆仆,神清气爽的权五爷,原本心情相当不错的打算吃一顿他媳妇儿亲手做的汤面条儿,谁成想一下楼,还没走到餐厅,就听到了海雨柔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儿。
其实平心而论,海二小姐的声音,又软又粘,时不时的还会撒撒娇,带着点鼻音,挺好听的。
但不知道怎么的,落入了他权五爷的耳朵里,那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他还是觉得,安小妖不做作的声音,最好听。
这不是,一看见海雨柔,权五爷那因为泡了热水澡的好心情,瞬间都消失了一大半。
男人阴沉着那张妖孽的俊脸,浓密却不粗犷的眉头,凌厉的向上挑起。
刀刻一般的目光在海雨柔僵住笑容的脸蛋儿上一闪而过,落在了一旁颤颤巍巍的林晚晚的脸蛋儿上。
“你,现在连送客都做不好了?”
男人的语气不算重,但就是透着一股子杀伐之气。
阴冷到了极点,不但阴冷,还鬼魅的让听了的人忍不住会打上一个冷战恶寒。
幸亏啊,林晚晚这姑娘待在权五爷的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这位爷身上常年散发的能冻死人的气息,也算是有了一些些的抵抗能力。
想也不想的,林晚晚就把黑锅推在了安宁——嗯,这也不算是林晚晚甩锅给安宁。毕竟海雨柔本来就是安检官留下来的嘛。
于是林晚晚说的更加的理直气壮起来了,“老大,您可要明鉴啊。我是打算送海二小姐离开的,是嫂子死活要留海二小姐下来吃饭。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横竖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嫂子都发号施令了,我也不敢忤逆她的啊!”
发号施令,忤逆,胳膊拧不过大腿。
林晚晚这姑娘说话的技巧,也是蹭蹭蹭的上涨来着。
这三个形容,完美的诠释了她的无可奈何。
于是乎,权五爷那阴冷的阴晴不定的目光,便落在了安宁的身上。
如果说林晚晚是在常年的击打中稍微有了一点点的抵抗能力,那么安检官就是天生会应付权五爷身上的寒气儿。
她头也不抬的指了指上首的椅子,“五哥,趁热吃,不然一会儿面条儿凉了不说,也该糊成一团了。”
压根不去解释。
甭管海雨柔是谁留下来的,横竖现在人海二小姐都已经坐在了餐厅里,并且都已经拿着筷子吃上面条儿了,这时候总不能再赶人——
呃,别说,以这位爷的性格,他还真有可能干出人家饭吃了一半儿,他也能把人赶走的事儿来着。
想了想,安宁安抚了一下这个性格暴躁且变化莫测的权五爷。
“五哥,海二小姐怎么说也跟咱老权家沾着亲带点故的,赶巧是饭点儿,人都已经来了,不留人家吃顿便饭,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不合适。”
估计是那个‘咱们老权家’说的深得权五爷的心,男人阴冷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些。
但也只有一些些。
总体来说,权五爷的表情,还是处于一种阴鸷且不爽的状态。
早已经摸清楚了这男人性格的安宁,自信的勾了勾嘴角。
再接再厉的说道,“到了饭点儿,也已经做好了饭,却没有留人家下来吃顿便饭,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外人该说我这个权家的主母没有礼貌了。我现在可代表的是权家,是权家的主母,人家说我不要紧,我就怕给五哥您丢了脸儿,给咱们老权家抹了黑。”
“尖牙利嘴!”权五爷倏地,便乐了。
尽管只是一声嗤笑,但已经极大程度的缓和了他脸上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与寒气儿。
餐厅上空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令人喘不过气儿了!
别看表面上安检官那么的冷静淡定,可实际上,安检官心里也捏着一把汗的。看见男人的表情,她微微松了口气儿。
总算是逗笑了这位爷,她可真不容易。
身兼多职,当了凡尔赛宫殿的做饭老妈子就算了,现在连相声演员都拿起来了。
估摸着等她跟权煜皇离婚,摆脱权夫人这个华丽无比的称号,从这座奢华无比的凡尔赛宫殿搬出去的时候,她求生的技能本事会很多吧?总归是不会有饿死的风险了。
轻轻的笑了笑,安宁顺手给落座的男人手中塞了一双筷子,又下意识的把自己碗里吃不下的面条儿挑进了男人面前的大碗中,“快吃,不然面条儿该糊住了。”
对于她的这些行为,权煜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和值得关注的地方。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日常,很普通,再普通不过。
从鼻尖儿习惯性的冷哼了一声儿,权煜皇随口问道,“给老六的骨头汤熬上了?”
“那当然了,明天小少爷回来,挺大的一件事儿,我可不会不上心。”
至少嘛,这新媳妇的职责,她肯定会履行好。
“刚才大姐把电话打到了陆越川那儿要找你。”
安宁挑眉,“大姐找我,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打到陆师爷那儿干嘛啊。就算是找不到我,大姐也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吧。”
“大姐还不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哦。”
所以大姐才把电话打给了陆师爷。再说了,她跟权煜皇也不是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的啊。给这男人打电话找她,好像也不太对劲儿。
“那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不就是老六明儿回来,大姐找你过去帮忙的事儿?”
“这样啊,那你帮我答应下来了吧!”
“嗯。说了,明儿四点半五爷送你过去。”
“送我过去?”安宁准确无误的抓到了关键词,“送我到权家大宅之后你要去哪儿?”
“有点事儿要找老六说。”男人回答的有所保留。
安宁却不在意,她知道,这个有所保留是因为餐厅里还有一个海二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点点头,安宁捧着银质的小碗慢条斯理的喝着面汤。
权五爷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雷厉风行的很。
吃饭,也不例外。
三两口便把一大碗的汤面条儿哧溜的干干净净,连面汤,位高权重的权五爷也给喝光了。
见他放下碗筷,双手捧着脸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安宁立刻站起身,“吃好了?上楼休息吧,我快困死了。”
“林晚晚,洗碗。”一道命令落下,权煜皇长臂一捞,便将昏昏欲睡的人打横抱在怀中,扬长而去。
熟悉的腾空感,安宁太不陌生了。
于是连挣扎都懒的挣扎,也是没啥力气挣扎,更是知道挣扎了也没啥卵用。
索性,舒舒服服的把额头抵在男人铁板一样的胸口上。
反正权五爷乐意给她当个人肉代步车,她干嘛要拒绝?
会搓火气儿的法师,体力都是孱弱的让人心疼。
能少走一步,她绝对不多走半步!
权五爷抱着安宁走了,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和两双嫉妒到了极点的眼睛。
区别么,海雨柔的眼睛里,只有嫉妒。
林晚晚的眼睛里,则是羡慕多过嫉妒。
两个女人面前小碗中的面条儿,那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吃一口,都要吐出来。
林晚晚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海雨柔,你的碗我不洗。”
海家二小姐敛去了美眸中的戾气与嫉妒,“你们这儿的碗,公用的?”
“不是啊。老大死爱干净,他的碗筷单独一份,别人不许用。陆师爷有洁癖,他的碗筷也不让别人用。在这方面嫂子虽然没说啥,但她的碗筷我们也不敢用。所以……这个碗,你还是给我们留下来吧,老大没用过的。你拿走也没用。你就算拿走了,也只能拿走我们用过的。”
于是乎,海二小姐惺惺的把碗筷放了下来。
林晚晚眨眨眼,“海雨柔,你真想当变态?”
“滚——你才变态呢!”
“别介啊,你都想偷走老大用过的碗筷了,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这事儿我也不是没干过,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又不会笑话你。别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承认,那我可不把我私藏的老大内裤借你——”
“林晚晚,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弄来。”
“那你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变态。”
“承认。承认。我承认我是变态。你快把五爷穿过的内裤给我!”
“给你?!”林晚晚眼睛瞪的跟铜铃儿一样大,“你太异想天开了吧!你知道我为了弄来一条老大穿过的内裤,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吗?我简直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在干这事儿!送给你,你甭想了。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我也不会给你的。但是借你看一眼,倒是没问题。”
“林晚晚,你若是真能搞到五爷穿过的内裤,我把名字倒起来写。”
小追命的声音,从餐厅的门口传来。
鼻翼疯狂的扇动了几下,小追命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皮,“嫂子今儿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快饿疯了!”
林晚晚撇嘴,没能骗到海二小姐,这让她不爽极了。
“操!死追命,你不拆我台会死么?”
“不会死,会憋死。”
“我操!”
“你操谁都没用,赶紧的,你这面条儿不吃了吧?给我!”
“给你大爷!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有点事儿得跟五爷汇报一下,不过不是很着急,先让我吃顿饭。对了,家里来任务了,你赶紧去看看你的邮箱。挺着急的。”
“家里来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