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特别想要亲眼见一下那位叶特助。
毕竟,那位叶特助都隐退了十多年的时间,这期间他好像就是彻底的归隐山林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不知道那位叶特助每日里都在干些什么,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倒是那些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
有的说叶特助是看破红尘,直接出家了。也有说叶特助是带着妻子环游世界去了。更有离谱的,说叶特助是得了不治之症,没几年可活了,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地方去等死去了。
最最离谱的,还有传说叶特助其实已经死了,但是叶家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外隐瞒了这个消息。只说叶特助是归隐山林了,其实还活着。
至于这不可告人的秘密么,也不难猜测了。无非就是一旦叶特助死了,那么叶家……叶家的处境就很岌岌可危了。为了保证叶家的安全,所以叶家人才欺骗了外界,不肯把叶特助死了的消息公布于众。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而且一个比一个离谱。
叶特助怎么可能会死啊,这样一个大人物,他若是真的死了,引起的只会是灾难性的大海啸!
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外界失去叶特助的消息已经十多年了。观众就是喜欢道听途书,要是能再添加点什么玄乎的玩意儿,那就最有意思了。
这些小道消息,听听乐呵一下就好,谁要是当了真,那就是傻.逼。
她都是跟在冯教授身边的时候,听那些有点身份的人瞎扯淡的时候听来的。
可叶特助的辉煌政绩,以及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创下的那些的奇迹,却是实打实的,一点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毕竟……那些政绩,那些经由叶特助才促成的政策,都是实实在在的能拿眼睛看到的,这些可没法儿作假的吧?
别的不说,江南省成为了第一个在教育方面做到全面,最牛.逼的大省,这就是叶特助的政绩跟功劳啊!这是明明白白摆在桌面儿上的,是无法被篡改的。
还有许许多多的实打实的,能拿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摆在那儿的,谁都可以看到的。
对她来说,叶特助,就是一个活在别人台词中的人呢。
就有点那种……是活在回忆中的曾经了。
别说,光是叶特助的那些事迹,就足够写好几本小说了。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她是真挺想要亲眼看看的。
毕竟叶特助都淡出人们视线十几年了!他都十几年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了!要是能亲眼看一看这样的传奇人物,真是……值了。
真值了。
战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叶特助若是跟老大见面,肯定是私人性质的。叶特助是个妻奴,走哪儿都要把夫人带着。没有夫人的地方,叶特助都不肯去。”
安宁不知道是怎么了,脑袋忽然迟钝了一下,她没反应过来的‘哈’了一声儿,“啥意思啊?”
战狼有些无语的斜睨了她一眼,“叶特助——不,叶先生。嫂子,这点你要特别注意。”
“先不说我为啥要特别注意这一点,我就想知道叶特助跟叶先生,这两个称呼有啥区别么?”
“叶特助自从归隐了之后,他就不怎么喜欢人家这样称呼他了。因为他觉得自己都已经不是省厅的官员,再喊他叶特助不合适。新任的特助心里也会不舒服。所以现在大家都喊他为叶先生。” “哦。”安宁很冷淡的回应了一声儿,“可这跟我有啥关系?”
“叶先生跟老大见面,估计会带上他的夫人。那老大肯定也会带上嫂子你啊。只要元旦的时候叶先生来京城,他就一定会跟老大见面。他只要跟老大见面了,嫂子你不是就可以见到叶先生了么?”
“我擦……”
安宁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儿。
她还真有这荣幸,能看到真的叶特助——哦不,是真的叶先生啊!
“看来嫁给权煜皇,我还真是没嫁错。”
至少当权夫人的这段时间,她见过的大人物,也够写一本小说的了。
忽然就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南宫了啊,他真是好命,可以经常近距离的跟叶先生接触。这种好运,真是……求不来的!
“南宫去了江南省,不管是对他未来的仕途来说,还是对他本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呢。”安宁很为南宫姬感到高兴,“就算只是辅佐那位小叶特助,可他到底能够跟叶特助学到不少的东西。”
言传身教这四个字儿的意义有多重要,她太清楚了。
其实要问冯教授真的教过她什么,还真的没有。毕竟,该学的知识与基础,在学校里就已经学习的七七八八了。冯教授真的教给她的,是语言所无法准确形容的。不是具体的教了她什么数学公式,而是言传身教。
她太清楚言传身教这四个字儿的分量了。
就算不是跟在叶特助的身边,但只要偶尔能跟叶特助见见面,那应该也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像叶特助这样的男人,只是跟他聊聊天,都会受益匪浅才是。
“我现在对叶特助——叶先生的好奇还好,我最好奇的是,被叶先生爱到了极致的叶夫人,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
“我也有些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才能让那位叶先生对她爱到了骨子里,肯把自己摆在那样卑微的地位,只将她当成是女王一样的服从。
“反正肯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
不然,无法吸引到那样优秀的叶先生。更无法让那样优秀的叶先生,为她放弃整片森林。
“元旦的时候,应该就有机会看到叶先生跟叶夫人了。”
“我忽然就很期待了。”
战狼都不需要抬手腕看时间,他就已经能够精准的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多少。
他说,“嫂子,还有十五分钟到约定的时间。还要在等一会儿吗?”
安宁一看时间,果然,还十五分钟就到了跟华老板约好的时间。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心里,狠狠的佩服了一番战狼的这个对时间的掌控力。
她摇摇头,伸手去拉开车门,“不必。”
这话她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不会去等华老板,她也不会让华老板等她。
希望……华老板跟她一样,是一个守时的人吧!
如果华老板想要在时间上做什么文章,比如把她晾在一边儿,让她干巴巴的等上一会儿,哪怕只让她等五分钟,她都不会等。
约定的时间一到,如果她没有看到华老板的身影,她就会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守时,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当然了,有不少的大人物,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尊贵,就喜欢让人家等他。好像人家等他的时间越久,越能显示出他的身份有多尊贵一样。
她啊,就顶顶讨厌这种家伙了。
在她看来,这种行为不但不会显示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有多尊贵有多高,反而只会显得这个人很没有礼貌和教养。
一个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的人,还谈什么礼貌?
当然了,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把时间给耽误了,那当然另谈。
一般人迟到总喜欢用的堵车这个借口,她就很不爽。
如果她跟谁约了见面,对方迟到了,并且用了堵车这种理由,她会直接在心里将对方拉入黑名单的。
是啊,京城的堵车严重已经是全世界闻名的了。可这跟迟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既然知道京城堵车很严重,那为什么不能提前出门?这些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所以,堵车不能被当做是迟到的理由。
如果你不想迟到,那总有办法不迟到的。不是么?
下了车之后,安宁走在前边。
小小的门脸儿,一进入之后,里边的面积也很小。
走了没两步,就能看到一个古香古色的棕色柜子后边,坐着一个把双手插在袖子当中的,半闭着眼几个昏昏欲睡的老掌柜。
安宁都走到柜台的前边了,那老掌柜都浑然不觉。
她在小脸儿上扬起一抹很客气的微笑,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儿,“掌柜的,掌柜的?”
老掌柜这才浅浅的睁开了他的眼睛,随意的打量了她一眼,“客人,有预约吗?我们茶楼,不接待没有预约的客人。”
“有的有的。”
老掌柜笑眯眯的问,“预约人的名字。”
“陆越川。”
陆越川?
老掌柜眼睛一闭,直接不看她了,“没有这个名字。”
安宁想了想,又道:“那华老板的预约呢?”
“没有。”
“安宁。”最后,她才说了自己的名字。
“有。”老掌柜这才重新睁开眼睛,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他一抬手,“客人,上三楼就是。”
安宁顺着老掌柜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旁边有一个楼梯。很狭窄的楼梯,还特别的陡峭。
大堂里的灯很昏黄,却不是那种让人看不清东西的昏黄。就是你明明能够看清楚,但你总是会很容易的忽略掉,就跟这茶楼的门脸儿一样,要是没人指路的话,你真的很难留意的到。
安宁又问,“掌柜的,是三楼哪个包厢?”
“就一个包厢。客人你上去就能看见了,特别好找。”
是,毕竟三楼就一个包厢,当然好找了。
“哦,那谢谢掌柜的了。”
“客气了。”
给她指完路,老掌柜眼睛一闭,又开始打瞌睡了。
安宁笑了笑,着实觉得这位老掌柜有趣儿的很。
怕是也只有高政委开的茶楼,这掌柜的才敢这么不拿客人当回事儿了把?
可又有些奇怪了。
普通人,都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一个茶楼,更别提来茶楼里喝茶了。能来这儿的人,那都是非富则贵的名流显贵。
面对这些身份各个大有来头的客人,这老掌柜的还能是这幅爱答不理的态度,想想看,是不是真的挺有趣儿的?
安宁到不觉得这老掌柜的态度有什么生硬的地方。毕竟,老掌柜笑眯眯的样子,还很慈祥呢。他闭上眼睛打瞌睡的样子,也不是故意的冷落客人,而是好像他年纪真的很大了,说不了两句话,就不受控制的要睡着一样。
那高老板也真是有趣儿,跟哪儿找了这么一个老掌柜啊。
明明态度是挺爱答不理了,可又根本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反而还觉得他挺慈祥。
有趣儿的茶楼,有趣儿的老掌柜,神秘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