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走进来的身穿牛仔装,皮靴的青年,也就是之前众人所提到的那位凌家大少,凌宇。
凌宇在走进来后,起初看到一身华丽女装的汤以寒,自然也是十分惊艳的,而且也为她能来参加此次晚会而心生欣喜,以为这是在给自己面子。
不过,再一看汤以寒此刻竟挽着另一个陌生男人,并且对他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表情后,自然也就拉下脸来,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便被其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这位朋友,似乎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吧?敢问是何方神圣啊?”凌宇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江恕闻言后也向其看去,笑了笑刚张开嘴想要做个自我介绍,汤以寒便已然抢先道:“凌宇,你来的正好,这位,就是我爷爷给我选的未婚夫,江恕,自此之后,也就算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了。”
闻言后,凌宇脸色一时微变了下:“你说,他是汤老给你选的未婚夫?不是你自己一时任性在外面胡找的?”
汤以寒白眼一翻:“当然不是,你看我哪里像是胡找的人了?你家老爷子和我爷爷经常凑在一起,想必应该也知道此事吧?难道之前没和你说起过?”
“没有,我这也是刚从兴海军区回来,在家陪他老人家的时间并不多。”
凌宇摇了摇头,旋即便主动冲江恕很友好地伸出手:“好,既然你有这层身份,那今后也就算是圈内人了,幸会。”
“幸会。”
江恕一笑点头,和其轻握了下手后便也很快分开,之后,晚会便在凌宇的一声大喝中开始。
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在场的不少人注意力也都从凌宇,江恕二人身上离开,拉着各自的舞伴前往舞池跳舞,而正当汤以寒拉着江恕也想去凑一份热闹时,凌宇却和一人端着酒杯,笑着走了过来。
经汤以寒介绍,凌宇身边那人名为杨钰,也是军区大院内走出来的孩子,从小和凌宇关系就极好,算是他的死党。
“哈哈,唐大小姐可是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夸张了呢,什么死党不死党的,多难听?人家只不过是从小和凌少比较玩儿得来而已。”
听着杨钰那有些怪异,颇为纤细的声音,江恕嘴角微不可查地瞥了瞥,一脸恶寒。
“好啦好啦,不说我啦,江少是吧?啧啧,你可真走运呢,居然把我们骄傲的汤大小姐给搞到手了,不过你既然是汤老钦点的孙女婿,想必,身份一定不一般吧?家里人做什么的?是从政的,还是军界的?或者是哪个一线城市的商界大亨?”
江恕笑着摇摇头:“都不是,我们家只不过是平头百姓出身的罢了,可没你说的那般高大上。”
“至于我的职业,嗯……”
低头想了想后,江恕倒也没露出安全局这则身份,只是称自己为一个普通的江南大学,中医系的讲师。
“讲师?合着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匠,臭老九?”
杨钰一脸哑然,估计说的很大声而且最后还重复了一遍,一时倒是吸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随着江恕讲师的身份一经曝光,其他人也都纷纷热议起来,也开始对江恕品头论足,在无形中便给其带去了不少压力。
毕竟一个小小的教书匠,和汤家的大小姐,这两个身份,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配啊。
“杨钰,你说什么呢你?什么叫臭老九?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称呼了你还在用?而且江恕除了讲师外,还是一个医生呢,之前我爷爷的重疾就是他给治好的。”见江恕脸色一时有些不太自然,汤以寒连忙开始为其打起圆场。
闻罢,凌宇这才算是稍稍回过神来,下意识便认为汤老是为了报答江恕的救命之恩,再加上瞧着江恕长得还可以,算是一表人才,这才忍痛割爱地把自己孙女许给他。
“哼,汤老还真是老糊涂了,这种事情,居然也做得出来。”
凌宇心中暗骂了声后,紧接着,杨钰又摆出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丝毫没有给江恕和汤以寒面子的意思:“中医?哦,那这放在古代,是不是就是跑江湖的郎中了啊?哈哈,江恕,你家该不会是祖传就干这行的吧?毕竟像你这么年轻的中医,我之前可真还没见过。”
江恕不傻,相反还很敏感,自然是听出了杨钰的意思,自己不知道之前是如何得罪了他,方才令他这般不依不饶地如此讥讽。
“杨钰!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是吧?你家祖上才是跑江湖的赤脚郎中!哼,你要是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
“哎,以寒,今儿个可是大家伙相聚的好日子,杨钰他也只不过是开了两句玩笑而已,我想江恕不会是那等小肚鸡肠的较真之人吧?”
迎着凌宇冲自己投来的目光,江恕眼中顿时有着肉眼难辨的微弱金芒闪烁,凝视技能暗暗发动,很快便把杨钰,凌宇二人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哼,果然是对唱双簧的,不是什么好鸟。”
暗道了声后,江恕便也很大度地冲二人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不过我倒还真有些希望,我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救死扶伤无数,这可是能积攒下不少阴德的。”
“哈哈,好,你倒是够洒脱啊,杨钰,你以后说话也得注意点,搞得总是像瞧不起人家是的,还不赶紧跟人家好好喝一杯,赔赔罪?”
闻罢,杨钰有些不大情愿地扬了扬脖子,后又从旁端起一杯红酒:“来吧江郎中?咱们碰一个。”
“来。”
说了声后,江恕便也很洒脱地拿过一杯红酒,和杨钰碰了下后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还不等他把酒完全下咽,只是小抿了口红酒的杨钰,当即又摆出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
“诶呦!我说你这人怎,怎么这么粗鲁啊!哪儿有你这么喝红酒的?你当这是不要钱,随便喝的啤酒啊?真是土老帽一个!”
又是数落了江恕一番后,杨钰还很装地道:“首先,拿红酒杯是不能拿杯身的,要拿杯托或者杯柄懂不懂?其次,你连喝红酒钱必须要摇一摇的事情,都不知道么?”
“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喝红酒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像你这样蛮干杯,一口闷,红酒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高贵,典雅,所以要一口口的品才会品出味道,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老杆子,我着实羞于与你为伍。”
说完,杨钰又冲秦凡比了个兰花指,对身边的凌宇道:“凌少,赶紧把这种人清场出去好不好?原本是一场高端聚会,结果却有着这么一个煞风景的存在,真的感觉好不自在哦。”
凌宇闻言一笑,看了看即便已经在受千夫所指,但却依旧面色如常的江恕一眼,正要说话时却被江恕给抢了个先。
“呵呵,无所谓,既然这里并不欢迎江某,那我走便是,反正跟个病人在一起,我也的确是挺不自在的。”
“以寒,咱们走吧?”
汤以寒在做了个深呼吸后也微微点了点头,压下自己心头已然窜起来的怒火,可正当她拉上了江恕的手,准备离开之际,却不料那杨钰不依不饶地又挡在秦凡面前:“姓江的你,你给我站住!你,你说谁是病人?”
“哼,我堂堂杨家大少岂能受了你这份气?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你就别想踏出这个门半步!”
“够了!杨钰,你最好现在就给我……”
江恕拦下已然暴怒的汤以寒,并一把抓住杨钰指向自己的兰花指,两眼,也顿时虚眯起来。
“本来想好心给你留几分薄面,奈何你这人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你真想知道我口中的病人指的是谁?好!成全你,那你就给我听清楚了,我口中的病人,就是你。”
“我?你,你胡说!我这么活蹦乱跳,又吃得香睡得着的能有什么病?别以为你是个江湖郎中就可以……”
“你的病不在**方面,而是在精神层面,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八个字,想必你自己是不陌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