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看现在应该也快到了上学的点儿了,你就先带豆豆去学校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得了。”
“你一个人?那怎么可以,我看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我既然来了,自当帮你。”
“真心不用啊,你就只管走就是了。”
江恕说着就又冲血月挥了挥手,随即便在其耳边耳语了两句什么,血月一听当即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刑峯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张豆豆的小手便转身离开。
而在离开的一路上,张豆豆那小嘴却又跟机关枪似的,吧嗒吧嗒个不停:“喂,血月姐姐,真的要把爸爸一个人留在那里么?那个人既然那么厉害而且还是来找麻烦的,你应该去帮爸爸一把呀!把他一人留下似乎有些太不讲究了吧?”
“我在跟你说话啊血月姐!这样,你就算是不想动手,咱们在旁掠阵也好的嘛,好不好?”
“……”
待血月,张豆豆二人走远,江恕便自顾自地向那酒池一脚处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真没想到会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酒仙。”
之后,江恕便坐在刑峯对面,看了看那满桌的空酒瓶后一阵摇头:“这小日子,过的的确是滋润的很啊,有花,有酒,还有女人,脸上尚有朱唇印斑斑,这似乎和你的身份,有些不相匹配吧?”
刑峯闻言当即便是一阵爽朗地大笑出声:“身份?我什么身份?不过是身外之名而已,理他作甚?况且别说我了,跟一个杀手在一起,而且还和地下势力纠缠不清,这只怕,和你的身份也不相符吧?”
“诶呦!二位帅哥,你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我们姐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你们到底是干嘛的?说说呗,一瞧你们俩就都像是有各自故事的人呢。”
“对呀,尤其是这位帅哥,还和什么……杀手在一起?和地下势力纠缠不清?看你这清秀的样子,可真是太不像那帮子人了哦,该不会是故意说出来,想要在我们姐妹面前耍酷吧?”
听身边那几个陪酒女喋喋不休,刑峯笑哼了声,挥挥手道:“去去去,都别在这儿待着了,都起来,老规矩,我吹,你们跳,若是跳的好的话,我这里重重有赏!”
一听这话,众女皆眼前一亮,紧接着一个领头的便开始吆喝起来:“好嘞!姐妹们,快起来啦!有钱赚啦!”
随着那些人都起来在一旁跳起舞来,刑峯那一桌顿时清净不少,旋即刑峯,江恕二人在静静地对视了有五六分钟左右,后者刚开口想要说话,却被邢风拿起桌上玉萧,笑着抬起手给拦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找我要干什么,所以你那一通废话就免了,对于你之前浪费美酒的行为,的确很让我恼火,敢不敢听我吹奏一曲?若你扛得住,呵呵,之前浪费酒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闻罢,江恕脸色渐渐凝重下来,之前他就看出了那玉萧绝非凡品,想必应该是一件灵器,而刑峯也绝对是个高手,名为吹箫,实为试探。
并且江恕知道,对于这种试探,唯有应战,否则,今后想要再谈什么事儿,只怕真的就是难上加难了:“好!既然酒仙有此雅兴,那江某人,自当也要舍命陪君子。”
“痛快!起码不像是娘们一般,磨磨唧唧。”
话罢,刑峯当即便将那支玉萧放在了自己嘴边,双手十指微动,开始动情地吹奏起来,很快,一片片碧绿色的音波便纷纷向其对面的江恕飞去,随着他到后面愈发动情,那音波的数量,以及振幅就越大,其所蕴含的攻击力,自然也就越强!
“哼!”
在坚持了一会儿的江恕顿时闷哼出声,只感觉被自那一道道碧绿音波震得,五脏六腑就好似要移位破碎一般,难受的很。
而且这一支曲子就好像是有魔性一般,居然可以很轻易地就能调动起江恕心底的**!若非江恕一直用自身真元压制着,那现在,只怕是早就化身色中饿鬼,做出些许连他都无法想象出的禽兽之举了。
旋即江恕伸手擦了擦嘴角处逸散出来的鲜血,双手顿时紧握成拳,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一片片常人的肉眼基本无法识别出来的淡金光泽,看得刑峯不禁咧嘴笑了笑。
“呦呵?果真是如那三个小子所说,是有点小能耐啊,有趣,有趣的很啊,再来!”
说着,刑峯一时又加大了双手十指的弹奏频率,而且曲音也变得愈发富有激情起来,对此,江恕在深吸一口气后便缓缓闭上了眼,嘴唇一阵蠕动,好似是在默念起一段经文一般。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奇妙,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在念出这一段经文的同时,江恕的心境也愈发变得平和起来,到最后,之前因听这一首曲目而该有的悸动,已然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嗯?这是,道教的心经?这小子,看来其来头还不小啊。”
刑峯心中呢喃着,要知道,即便是在华夏修真界中,若论教派,依旧是分为三大正统教派,分别是佛,道,儒,从这三教派中走出来的高手强者数不胜数,没想到这江恕,就隶属于其中一教。
紧接着,就趁着刑峯这有些出神的功夫,江恕立刻抓住机会猛地睁开眼,双瞳中一阵金芒闪烁,幻魇瞳术,发动!
“靠!中计了!”
刑峯当即意识过来,不过也许是修为太强的缘故,即便是中了江恕这一道灵魂冲击,但却也只是用了两秒钟左右便回过神来。
可是,也正因有这两秒的空隙,刑峯之前所吹奏的曲目便陡然中断,再也续不上了。
江恕眼中的金芒渐渐收敛,旋即轻舒了口气后便冲刑峯一笑:“不愧是酒仙,还真是多才多艺啊,不过这一汇合,想必应该是我,略胜一筹吧?承让承让。”
“妈的,晦气。”
刑峯在很不符合他这番形象地爆了句粗口后,便将手中的玉萧收了起来,一边畅饮着美酒一边一脸烦躁地挥挥手:“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今天喝酒实,实在是喝太多了,等来日再和你比过。”
说完刑峯便当即起身,而在经过江恕身边时却被其拉住:“且慢,我是有事请要和你说的,这次好不容易碰上你,可不能……”
“喂,你难道没有看见我,我今天已经喝醉了么?既然醉了,还,还谈鸟的事情?”
“你呢,也别缠着我,这样吧,三日后,咱们约酒,来这个地方找我就好,不过我有个规矩你可能还不知道,劝你在来的时候带上一些好酒,像什么市面上那些茅台,五粮液什么的你就不要拿出来充数了,我要的,可是自酿的好酒。”
交代完,并且塞进江恕手里一个小纸条后,刑峯整个人便好像真的化为了一缕清风一般,一个眨眼的功夫便飘到了酒吧门口,临走前还冲江恕投去一个唯有男人之间方能懂得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小子,我发现你和我一样,都不是那种假装正经的,皆为性情中人,所以我之前在这家酒吧欠下来的酒钱还有今天的打赏钱,放心,你是不会白付滴,很快就会有所回报。”
闻罢,江恕也爆了句粗口,在看了看纸条上所写着的一个叫香茗居的地名,以及位置后,目光便被依旧在那些尽情摆弄着的身姿的陪酒女引了过去。
很快,也就知道了之前刑峯所说的丰厚回报,是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