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半月?”
陈良军呢喃声后,紧接着病房内便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要知道这可是癌症啊,而且还是晚期!经江恕的嘴一说,怎么感觉跟普通的发烧感冒似的?
“咳咳!”
正在喝水的何少杰也险些没被江恕的话给抢着,赶忙放下水杯一脸狐疑地盯着江恕:“我说兄弟,你是认真的?你确定你能做到你所说的?即便是医道修真者也,也不可能这么牛吧?”
“是啊小江,可千万不能马虎,要不,你再给何总诊诊脉看一看?这等惊人结论可不能下得这般草率啊。”
在面对众人的质疑时,江恕则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取出随身带着的金针就开始施起针来,之前在全真道观的三年他可不是白混的,与人诊脉更是没有诊两遍之说。
“噌!”
第一枚金针落下,江恕在捏着针尾处轻轻地搓了一会儿,刚一松开手那金针便开始自主颤动起来,令本就是中医出身的吴兴龙两眼顿时一缩,惊愕程度丝毫不亚于之前萧漪彤的爷爷萧华。
“这,这是以气御针之法!天呐,如今居然还,还会有人使用这等绝招!难怪,难怪……”
直到现在,吴兴龙才算是明白了江恕之前是如何将那些身患绝症,重症的患者治好的,想必凭的就是这一手以气御针!用自身之气,通过针灸注入患者身体里,帮助他们平和阴阳二气,调解五行运转,提高自身免疫力,再配合上一些独有的针法,完全会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医学奇迹。
紧接着,吴兴龙也被江恕那些个信手拈来,显得极为纯熟的失传针法所折服,此时此刻,他是真的相信了江恕完全有能力做到他之前说的。
用十天左右的功夫,就可以帮助一个患有癌症晚期的患者,痊愈!
“呼……”
随着江恕这一针针的刺入以及每一枚金针的颤动,何钦不禁微闭上眼,舒爽地轻吟了一声,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各处毛孔都好像舒张开来一般,正贪婪地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好不舒爽。
又过了会儿,何钦甚至都昏睡了过去,睡得很香,很死,甚至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从他患病住进医院以来,真的很久都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这次的施针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左右方才结束,在取下金针后,江恕用酒精棉将其擦拭了下便放回到针囊里,一边擦汗一边写着一张药方,叮嘱道:“按照我所开的药方让患者服药,一天只需要服用一次,最好是在晚上临睡前。”
“还有,这张药方只能用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再换一张,按照新药方中所写继续给患者服药。”
“好,好的!我记下了!”
何少杰看着何钦那一身顺着针眼流出来的带有阵阵腥臭味的污血,不用问就知道,此刻他父亲的情况铁定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咳咳!那个,小江啊,你这张药方能不能让,让我抄下来一份啊?如此奇妙的方子,说实话我还真是头一回见,所以嘛……难,难免有些见猎心喜,嘿嘿。”
吴兴龙一脸眼馋地看着那张方子,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问道,毕竟向一个小辈伸手,对他而言的确是有些栽面。
见状,江恕呵呵一笑,在稍稍犹豫了下后便将那张房子递了过去,虽说他师尊有言在先,全真传承向来都不传外人,但这小小的一张药方倒也算不得什么,无伤大雅,再加上之前自己被冤枉时,吴兴龙可是第一个站出来仗义执言的人,要真拒绝了人家难免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在吴兴龙满脸欣喜地抄下药方后,江恕又轻声叮嘱了两句,并和吴兴龙,陈良军等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病房,而当其刚下电梯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紧跟着下来的何少杰赶忙叫住了他。
“哎!江兄弟留步!”
何少杰跑到江恕面前后嘿嘿一笑,随即便取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江兄弟,之前我也是因为我老爸的事情比较心烦,言语间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海涵啊,那,这两百万还请你收下,就当是诊金以及赔礼了。”
“这,貌似不太好吧?毕竟何总的病现在还没有痊愈,我要是真收下了再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私下收受红包呢。”
“嗨!”
何少杰当即把支票拍在了江恕手上,又道:“咱们同为江湖儿女,自当是快意人生,哪儿那么多讲究?你若要认我这个朋友那就收下,反正这些钱对你这位医道修真者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吧?权当是我们何家的一点心意。”
见何少杰如此豪爽,江恕也是有趣儿一笑,不得不说,他面前这位毫不做作的大少着实刷新了他对富二代的认知,比其之前的王阳,亦或是郑昌和之流简直强了太多,可以说很对脾气。
看江恕把支票收下,何少杰便也笑着拍了其肩膀两下:“好!那今后咱二人可就以兄弟相称了啊,正好我在昌河这边也认识几个朋友,等我老爸康复了再叫上他们,咱到时好好聚一聚。”
“嗯,没问题。”
走出医院,门口的保安在看到江恕后顿时便将一辆奥迪车的钥匙递了过去,还带他前往停车场,将那辆刚从4S店中提出来,崭新的奥迪A6交给他,一脸的艳羡。
如今江恕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医院,刚来没几天,不仅坐上了副主任的高位,而且还豪车豪宅一步到位,真可谓是人生赢家。
坐在皮椅上,江恕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一阵舒爽,还想着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给自己老妈一个惊喜,从今往后也能让她住上大房子了,算是可以和之前的苦日子彻底挥手告别。
没一会儿,江恕便将车停在小区外,怀着激动与期待的心情一溜小跑便回到家中:“妈,妈?赶紧出来啊,我有事情要向你宣布!”
“妈!人呢?”
叫了两声后发现没人应答,江恕暗道了声奇怪:“之前路过面馆的时候我明明看到那是关着门的啊,究竟跑哪儿去了?”
说着,江恕便又给柳香竹打了个电话,很快,便听到一阵电话铃声从柳香竹的卧室中传来,当即便跑了进去。
可当其推门一看,在见到已经昏迷倒地的柳香竹后,顿时愣在当场彻底傻眼,心也开始一阵抽搐起来。
“妈!”
过了好一会儿,江恕方才缓过劲来,赶忙蹲下身子扶起柳香竹开始大声呼唤起来,可却没有一点作用,若不是依旧能感觉到柳香竹的呼吸与心跳,江恕现在怕是已经崩溃掉了。
很快,江恕赶忙将柳香竹抱起来放在床上,开始静下心来为其诊脉,而这,也是他第一次为柳香竹诊脉。
之前他其实就知道,柳香竹的身体向来不好,曾经也出现过这等无故昏迷的症状,只是不想现在这般严重。
但就是不知是何原因,待江恕学成归来后,柳香竹就是倔着性子不让他为自己诊脉,甚至还有好几次母子俩因为这事儿闹得很不愉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在为柳香竹诊脉的江恕,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起来,柳香竹的脉象浮之无力,时而迟缓,时而沉数,乃是外实内虚之相。
而一般有这等脉象的人往往都是身受重创,伤及五脏六腑且有着严重内伤的修士,几乎很少会出现在普通人身上,因为普通人若是受了这等伤势,没有自身的真气支撑只怕活不过数息。
心中如是想着,很快,江恕便开始自下而上地慢慢脱掉柳香竹的衣服,而当刚脱了一半后,在其肚脐上方寸许位置处,一个暗红色的大掌印,便异常清晰地出现在江恕面前,令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也瞬间变得阴冷无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