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湿分离的浴室里,站两个人还是有点挤的,特别是有个人像是几百年没见到肉的,但是这会想吃却又不吃不到嘴的,只能站在玻璃门外干瞪眼。
“老婆,我给你搓搓背?”
“不用,我身上很干净,不用搓。”
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雾气腾腾,引人无数瞎想,贺郁临脖子已经结痂了,目前沾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玻璃门不是纯透明的,上面还有一层磨砂,这种半透明状态更要人命,看的人心痒难耐。
“宝宝,开门,咱俩一起洗吧。”江恪趴在玻璃门上,望眼欲穿:“你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呵呵,我怎么残忍了?”贺郁临冷笑了一声,淡定从容的取过一旁架子上的沐浴露,均匀的涂抹在了脖子上,沿着脖子往下一点点的抚摸。
“老婆,我错了,真错了。”
“错哪了?”
“错在....开门,背上够不着吧,来,我给你抹。”
“不用,我有浴球。”
“宝贝儿,听话,快开门。”江恪都快疯了,他就比贺郁临晚进来一步,这吖的居然把他锁在外面了。
贺郁临撸了撸湿漉漉的头发,光洁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笑意,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恪哥,想不想看看限制级表演?”
“不想,快开门。”
江恪越是急,贺郁临越是不开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修长的大腿:“这腿是不是很美?”
“美,全身都美,不要刺激我了,再刺激一下我可能就要流鼻血了。”
“呃.....我这还啥都没干呢,你就不行了?”贺郁临好笑的看着他:“行啊,只要你今天流鼻血了,我就放你进来。”
江恪:“......”
“恪哥。”贺郁临把想问的话还是决定问出来:“你是不是压根就没考虑跟我的以后。”
江恪满头的黑线:“啥意思?什么叫没考虑跟你的以后?隐藏恋情这事,最开始不是你提的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考,我是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认同了你的想法,我他妈婚都求了,你现在给我说,我没考虑跟你的以后?合着你当我求婚是跟你闹着玩呢?”
贺郁临:“.......”
“行,你自己洗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去。”江恪气的脸都绿了,转身拉开卧室门就走了出去。
贺郁临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这枚钻戒,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枚戒指,就江恪送给他的那一天他戴了一会,随后就被他套到脖子上了。
贺郁临嘟哝了一下嘴,把戒指从项链上取了下来,自已给自己戴在了无名指上,现在放假了,他可以戴手上了。
坏蛋,再求一下他就开门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什么叫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去?这是什么狗屁话。
“恪哥,哪条毛巾是你的?”贺郁临后知后觉,这浴室里除了他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没有大浴巾。
“求我,我就告诉你。”江恪压根就没走,就倚靠在卫生间门外。
“求你。”贺郁临不想穿脏衣服出去,顺势脱口而出。
“求人是这样求的?”江恪打开了一条门缝,探了一个脑袋进来:“你这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贺郁临咬了一下下嘴唇,犹豫了几秒,把浴室里面的这道门给打开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敲击在了江恪的心头。
“呃......”江恪还愣了好半响,他这恳求半天了,这人也没有给开,这会居然这么顺利就给开了?这是?有诈?
江恪进了卫生间,下意识的把门给反锁了,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玻璃门:“你.....这是让我进去?”
贺郁临没说话,他还能说啥?
“艹!”江恪回神,一声暗骂,一把拉开了浴室门,整个人就朝着贺郁临扑了上去,把人压在了瓷砖上,脱个衣服都感觉费事,看到他无名指上戒指的时候,还给愣了一瞬,随后更像是刺激到了某根神经,越发的不可收拾。
水声掩盖了一些暧昧的痕迹,但是仅仅也只是一些,大多数声音都是被江恪直接堵在了喉间。
汗水混合着雨水,一遍遍的冲刷着紧紧相融合的两人的身躯,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弥漫着整个狭小的浴室.....
“临临呢?”江恪他妈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见江恪光着膀子,穿着一条黑色运动裤从卫生间出来,忍不住的挑了一下眉头:“我怎么刚听他在哭,你是不是又惹他了?”
“哪有,谈了一会心而已。”江恪胡乱的应了他妈一声,不动声色的从行李箱里翻了一见白t给套上了,顺便还给贺郁临拿了一身衣服进了卫生间。
“妈,今天这么热的,怎么空调都不开。”江恪后知后觉,他就说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这不刚洗过澡了,空调坏了,还没修呢。”
“喔。”
江恪打开浴室门,随即又关上,把衣服递给了贺郁临,贺郁临接过衣服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我内裤呢?”
“穿啥穿,等会还得脱。”
“你个流氓。”
“你不就爱我这个流氓?”江恪挤进浴室内,从后拥着他,在贺郁临的翘臀上捏了捏,把流氓的本质发挥了一个彻底。
“别闹了......”贺郁临娇羞的哼唧了一声,这一声反驳更像是邀请,一件衬衣套在他身上,连扣子都扣不稳,他扣一颗,江恪就给他解一颗,密集的细吻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肩头。
“恪哥……”
“再亲会。”江恪掰过贺郁临的下巴,俩人再次缠绵的吻在了一起,这时间实在是太赶了,加上怕还他妈发现,俩人都有压抑和克制,所以占线时间并不长,很明显某个人意犹未尽。
“小恪,临临,吃饭了,你俩是掉厕所了吗?”
“就来。”江恪笑着松开贺郁临:“妈说你掉厕所了?”
“滚!”
“看看,“拔diao无情”,指的就是你。”
“赶紧出去。”贺郁临真的是服了这狗男人,越来越坏。
江恪轻笑了一声,最后又拍了拍贺郁临的翘臀,这才在贺郁临的死亡视线中从卫生间离开。
江恪很有分寸的,最起码今天没有给贺郁临脖子上留下任何印记,也没让他腿疼的站不稳,导致于江恪他妈还真的只是以为他俩在里面洗了一个澡,虽然也洗了有半小时,但是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临临啊,今天没有买很多菜,你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先将就着吃点吧,晚上我给你们炖排骨汤。”
“好的,妈,够了,我们三个人能吃多少,我吃饭不挑。”五菜一汤,够他们三人吃的了,虽然肉类只有一盘炒牛肉,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给,把这西兰花多吃点。”贺郁临在江恪身边坐下,把绿色的西兰花往江恪碗里夹了一点,又给他添了一些菠菜。
江恪眯了眯眼睛,左手在桌子底下抚摸上了的他的大腿根:“你在暗示我什么?为啥都是绿色?”
“啊?”贺郁临怔了怔,随即又给他夹了一片红色的辣椒:“红配绿,这下总行了吧。
“嗯,再给我来块肉。”
“给,你不是在减脂吗?”
“减脂和减肥是有区别的,更何况牛肉不发胖。
“喔喔。”
“宝宝,这次考试你估摸着自己能考多少分?”江恪吧嗒了口米饭,看着贺郁临的侧脸问道,他俩还没来得及对什么答案,也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作文不扣分的话应该是满分,其他的科目,我都有认真检查过,没有问题,你呢?”
江恪:“......”
“我.....算了,当我没问。”
“怎么着也得上六百吧,其实这次考试一点都不难,你把看小说的那个精力分散一点,多看看老师推荐的那些书,收货会更多,现在高考的内容不单单是上的一些知识,只有读万卷书,脑子里才会有东西。”
“唉!”江恪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找虐。
“看小说?这都高三了,还在给我看小说。”江恪他妈一听贺郁临这话,恨不得现场就把江恪给收拾一顿。
“没,我好久没看了。”江恪恨不得重回十秒前,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询问这个问题。
一顿饭吃的贺郁临面红耳赤,江恪的手一直在他腿上乱摸,还好这餐桌有桌布挡住了他俩的骚操作,江恪他妈坐在俩人正对面,是一点也没发觉。
吃完饭,碗有洗碗机,也用不着他俩动手。
“你俩自己玩会啊,我去超市买点排骨,顺带买些水果去看看你妈。”几乎是刚放下碗没多久,江恪他妈就要外出,贺郁临本来说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被江恪他妈拒绝,让他俩四点多要提前去接小衡。
贺郁临和江恪应下了,亲自送走了他妈。
“这下我俩干啥?”贺郁临关上了门,一脸懵逼的看着江恪:“妈为什么不让我们陪?我怎么感觉有点故意给我们制造空间的感觉,刚才是不是她听到了什么?”
“没吧,她只听到了你哭。”
“什么......”
“哈哈哈哈哈.....逗你的。”江恪朝着贺郁临靠近,把人推进了小衡的卧室,再次关上了门。
“你....你想干什么?”贺郁临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刚才在卫生间他都没有这么慌。
“咱俩一起看个电影吧,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能吃了你?”江恪脱了鞋子就爬上了床,用手机搜了一个科幻大片,拍了拍床铺:“过来。”
“喔。”贺郁临没有防备的在他身边躺下,这床有点小,但是挤挤还是可以睡下的,一躺下,贺郁临就感觉热的不行,顺手拿起床头柜跟前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客厅空调坏了,但是这房间空调是好的。
“什么电影,我看看。”空调开了,瞬间一阵凉风传出,贺郁临再次躺下,枕在了江恪胳膊上。
“自己看。”江恪把手机递给他。
“喔。”贺郁临伸手去接手机,几乎是他刚把手机拿手上,江恪就把他抱了一个满怀,一双不老实的手已经钻进了他的衬衣里,下身也紧紧的贴着他,已经有了蓄意待发的势头。
“恪哥.....”
“老婆,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故意在减肥?我都没瘦,你怎么瘦了?”
“哪有,我.....恩...恪哥,别......”贺郁临全身红的彻底,随着江恪的动作,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娇/喘,手上的手机都拿不稳了,掉在了床沿边。
“别?让我别摸了还是别停?嗯?”江恪含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贺郁临全身像是通电似的,一阵电流划过胸膛,在江恪的安抚下,这份紧张感,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江恪扯过一旁的被子,把俩人给盖住了,在被子里,用脚蹬掉了贺郁临的运动短裤,抬起他的腰:“看,刚没给你拿内裤就是最明确的。”
“睡觉吧,就这样抱着睡。”
“啊?”贺郁临满头的黑线,裤子都脱了,把他撩拨的人浑溃不成军,他都做好准备了,现在给他说睡觉?有没搞错。
“乖,睡吧。”
贺郁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