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雪朝我们追来了,边追边说:“反抗白莲教的人都得死,不管你们来自何处,是她冯晓墨的什么人,都逃不掉。”
从圣雪的话我们知道了女孩的名字,也知道她先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把我们当成了女孩的同党。
洪门门主把冯晓墨交给了我们,独自一人迎上了圣雪,我跟胖子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她离开了,特别是胖子,嫌冯晓墨走得慢,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这下确实让我们的速度变快了,而身后也传来了打斗声,洪门门主有多厉害我们是一清二楚,由他对付圣雪不说能立马拿下那也是迟早的事。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街道的尽头,找到了一间破庙钻了进去。
胖子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把她放了下来,冯晓墨赶忙喊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是阿公派来的吗?”
没有人回答她,我躺在了地上,喘了几口气后把火生了起来,让破庙的温度上去了,也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温暖。
洪智对我压低了声音,说:“救了她就走吧,不要跟她有过多的交集。”
我知道洪智的意思,我说:“放心,咱们的脸上有布呢。”
在我们两个交谈的时候,破庙的外面传来了响声,一个人跑了进来,不过并不是洪门门主,而是旅馆的老板,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胖子睁大了双眼,盯着老板看了很久,老板也在盯着我们,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嘶……这不是晓墨吗?”
冯晓墨立马喊起了他:“左爷爷,你认识他们?”
老板叹了口气说:“何止是认识?这帮家伙跟神经病一样,估计是之前冻傻了。”
胖子怒了,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布,指着老板大骂道::“你他妈的才冻傻了,胖爷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灿烂。”
见胖子就要动手,我赶紧拦住了他,劝说道:“行了,这老板说的也是实话,你之前确实过分了。”
胖子按耐了下来,不过不忘威胁老板:“要不是看在我兄弟的份上,胖爷非得剁了你。”
老板翻了翻白眼,然后走到了冯晓墨的身前,眼神还看向了他的伤,有些无奈的说道:“晓墨啊,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跟白莲教作对?他们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在长白山他们就是一手遮天,你阿公估计也躲不了多久了。”
冯晓墨的眼泪落了下来,抽泣着说道:“白莲教是邪教,圣主只不过是想奴役我们,为什么大家不肯清醒?”
老板摇了摇头说:“他们不是不肯清醒而是不敢,那白莲教高手如云,在长白山就是土皇帝,反抗他们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虽然救得了你一时但救不了你一世,等到你阿公被他们抓住,你们这一脉估计要彻底地从镇上消失了。”
冯晓墨说不出话了,我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布,洪智也扯掉了。
我说:“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来自一年后,而且就是来对付白莲教圣主的,那个时候的长白山发生了大变故,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谁也不清楚,总之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
冯晓墨听后表情呆愣了半天,老板比他好一些,他若有所思的摸起了下巴,说道:“你要是没有骗我们的话,我大概理解你们之前为什么跟神经病一样了。”
胖子瞪大了双眼,说:“我们有必要骗你们?你知道我们来到长白山看到了什么吗?”
“这里变成了阴间,诡异无比,你不仅死了,还被鬼差拖走了,那场景除了凄惨就是恐怖。”
冯晓墨被吓住了,本能的退到了老板的身后。
老板赶紧安慰起了她,然后对胖子说:“你在开玩笑吧?”
胖子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他说:“你看胖爷像是开玩笑吗?”
老板沉默了,与此同时大门外再次过来了一个人,这次是洪门门主,他的手里还提着另一个人,此时已经晕了过去。
看见她胖子喊了起来:“我靠,你怎么把那婆娘带来了?不怕改变历史啊。”
洪门门主一脸的无奈,扯掉了脸上的布,说:“都这样了,改变就改变吧,反正你们都被他看见了。”
我沉思了片刻,说:“不一样,冯晓墨是要死去的人,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鬼,而且我有种感觉,她肯定是见过我们,所以才会在窗帘上留下血字,所以才会想要救我们。”
大家的回忆全都被拉到了旅馆,也都明白了什么,胖子说:“原来如此,不过老板那个时候不认识我们啊,他是装的还是说也是鬼?”
听到这句话老板慌张了,急的是脸都红了:“你是说我一年后会死?你,你瞎说什么?”
胖子没有在理会他,洪门门主把圣雪放在了一边,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紧离开这,不然等这婆娘醒了就麻烦了。”
大家按照他说的做了,老板带我们回到了旅馆,把我们藏在了房间里,至于他自己则是在前台望风,还告诉我们没事千万不要出来,否则被白莲教的人发现了,大家都得玩完。
胖子在房间里憋不住了,一直在来回的踱步,眼神还看向了窗外,发现来了不少人在街道上搜寻后,他说:“不行啊,咱们呆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要不跟他们硬刚试试,咱们不一定打不过他们。”
洪门门主有些担忧的说道:“不会改变历史吗?改变了历史会是什么后果?”
洪智沉思了片刻,说:“改变了历史咱们就不会站在这了,很有可能是全都消失。”
洪门门主忙说:“是人间蒸发吗?”
洪智点了点头,胖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也没敢在说什么。
渐渐地,白莲教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搜寻,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这叫我们藏不住了。
冯晓墨犹豫了片刻,说:“你们跟我来,从旅馆的后门走,阿公那里可以躲藏,白莲教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
大家全都跟上了她,从旅馆后门的巷子穿了过去,来到了后街。
这后街上空无一人,视线没有任何的遮挡,如果白莲教的人找到这,绝对会立马发现我们,所以大家的脚步很快。
冯晓墨领着我们接连穿越巷子,直至来到一座教堂,她才放缓脚步。
这教堂很大,应该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但此时非常的空旷,甚至可以说有些破旧,给人的感觉像是被扫荡过。
胖子问道:“你阿公是基督教信徒?”
冯晓墨边走边说:“他是这里的教主,是唯一一个敢反抗白莲教的人,我是受了阿公的影响参与进来的,但阿公势单力薄,加之白莲教早已深入人心,让我们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冯晓墨的语气有些伤心,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就只能沉默了。
她带着我们来到了教堂的台上,然后掀开了桌子下面的一块木板,率先下去了。
大家跟着她来到了地下,发现下面是别有洞天,整体的空间竟然跟教堂一模一样,就像是教堂下的地下室一般。
灯光照亮着每一处,把地下室的桌椅板凳都清楚的展现在了我们的眼中。
冯晓墨对着周围喊了起来:“阿公!”
没有人回答她,她接着喊了一声,并且朝地下室的深处走去了。
但是没走几步,一张桌子下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冯晓墨的腿,把我们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