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道:“是太太说的这个理,只是老三这辈子就那样了他能做什么别的营生?若是我们回京把他放在老宅最后也就跟族里的其他旁支一样了,他是我的亲弟弟啊!娘走的时候一再交代要我善待老三,说他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有个做王妃的女儿,在王府也不招待见往后他只能依靠我们了。”
大太太笑道:“老爷不是我说不好听的,树大分枝人大分家。咱们这一辈娘临终前要您照顾老三,您就想照顾他一辈子。那下一辈呢?您还打算让大哥儿照顾二哥儿一辈子吗?
老三怎么说都是男子,也有儿有女。做兄长的照顾弟弟可以,难道还要做侄儿的照顾叔叔一家子一辈子了?
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她想什么都简单总觉得想什么都理所当然。说起来要是娘当初精明些,我们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下场。
如果我们什么都听娘的只怕苏家这辈子就完了,到时候我们下去了怎么跟爹交代?老爷要是爹在苏家如今也不会这样,我娘家跟三房老死不相往来,我哥哥也说了要是老爷一定要管三房他就只接大哥儿和三哥儿上京让老爷留在江南好好照顾老三。
我娘家是不会管老三和三房的,老二跟老三什么情况相信老爷也不用我说什么。老三从来没当二爷是兄弟,既然老三能指着二爷鼻子骂如今在让二爷照顾他给他谋出路,老爷觉得可能吗?
二爷做哥哥的不管他我娘家做连襟的又凭什么管他?那他跟着上京靠什么营生?他女儿让皇家休了,另一个也让柳家弃了。他除了分家时的那些他该得的,在京城他靠什么营生?
做官您觉得谁愿意跟他做同僚?做生意,他有门路吗?京里开销大他分家所得能支持他在京里挥霍几年?京里的纨绔子弟就是勋爵人家也没几年就挥霍干净了,像老三这样的在京里能待多久,还不如老老实实在江南娶房媳妇生个儿子,好好培养子嗣。
要是以后老三家的子嗣读熟上进我们还能不管咱们苏家上进的子嗣,二哥儿是不行了这辈子不要说考举只怕传嗣都难,老三要是不为自己百年之后做打算只怕二哥以后三房的香火就要断了。”
大老爷叹气道:“老三是个实在人本身就没什么心眼儿,娶了个喜欢风花雪月的太太两人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如今这样也是可怜。”大太太笑道:“要怪也只能怪他娶的这个风花雪月的太太不会积德,教出个无能又恶毒的妒妇女儿。苏家一大半都是他们三房毁的,要是当初那蠢货在宫里老老实实吊唁,老老实实送德妃的六丫头进皇陵,我们就是不招待见也能在京城待着培养后嗣。如今这样也怨不得谁,二夫人在宫里就说如果我们不分家她就去请族里耆老开祠堂跟三房断绝关系,绝对不让老三家的蠢货连累她们和二爷。”
大老爷不死心道:“老二是做哥哥的,就是老三对他不敬也是他亲哥哥,我就不信老二管不住媳妇。族里的祠堂岂是一介妇人说开就开的,她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呢?她的诰命不也是老二给她请封的,她要如此不贤惠就让老二休了她,以老二如今的官身找个比她出身好的媳妇还是难事呢。”
大太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道:“老爷还真是天真的跟娘一脉相传啊!二爷十五岁成亲就被娘赶出去了,爹的葬礼娘都不让上了族谱的二爷做头席让他跟旁支一起。现在他们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为了老三休妻?二夫人儿女双全孩子上进五哥儿都是秀才了,她是犯了七出哪一条要被夫家休弃?
难道老爷要说她不照顾分家的小叔子就要被休,这话说出去不是笑话吗?再说老三不会教妻教子养出两个祸害来,跟老二家的有什么关系?老二家的要是上杆子管着隔房的小叔子,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要说老二的官身只怕苏家人以后都不要出去见人了。
不要说老二家的,就是我也不会再跟老三和老三家的有任何来往。我们被老三家的蠢货害的还不够吗?即使我愿意去求人把老三家的弄回来也不会在管他们了,我说过不会留着祸害在来祸害我的孩子。
如果老爷觉得我不跟三房来往不管他们就是不贤惠,老爷也能休了我。我会在离开苏家前,求族老开祠堂把我的大哥儿和三哥儿族出让他们从此不姓苏。老爷也能在娶比我门第高贤惠的妻子给老爷生孩子,永远管着老三那家子祸害。”大太太说完离开船舱去找自己的女儿。
苏家的人在去江南的路上齐家也迎来了喜事,在齐靖逸成亲后齐国公府就因为国殇没有什么喜庆的样子。这刚出了国殇没多久齐国公的后院传来喜讯,齐家的姨娘又生了一个儿子。这姨娘不是别人正是清风的亲娘,齐家高高兴兴给这个新来的小子半满月宴。
正院里孙氏叹气道:“我是真羡慕卫姨娘,命好成她这样就是没娘家又如何?三个儿子啊!如今大的都成家立室了,又来个小儿子哪怕这辈子都不能生了她也能一辈子在齐国公府养老了。”
方氏笑道:“卫姨娘生在多也只是庶子,大房已成气候就是在生十个八个也用不到我们嫡支,有的是要着急的母亲陪着国公爷乐呵就是。将来……反正大头都在我们这边,剩下的就是兄弟均分了,大房一方占了三份,老八愿意老八媳妇呢?反正只要有不安分的,那边也不能总是锦上添花不是。”
孙氏点头道:“是你说的这个理,公中能动不能动的你自己要拿捏好分寸。不能大房孩子多了我们吃相就难看了,要是让公主、郡主抓到我们的把柄只怕这个家你就是做丫头一般周到也要被人瞧不起了。”方氏点头表示知道。
齐国公的十二爷刚办完满月酒,齐家大房大爷屋里也传来好消息安阳长公主生了对龙凤胎。齐家又高高兴兴为这对龙凤胎摆酒摆宴宴请亲朋好友,威远侯撞了下齐国公道:“齐明阳,你这家里是贡了那路的送子观音也给我家指个道儿啊!咱们是大小,不能你这儿子孙子开花的生就看着我家零零散散就那么几个宝贝疙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