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或许可以从袁绍的内部想办法?”
戏志才的话刚一说完,楚风顿时动容,露出意动之色。
显然他也忽略了这一点,毕竟袁绍的内部,在主子的纵容下,是出了名的臣子间不同心,窝里斗。
“袁绍手下的谋士们,派系很多,每当有大事发生时,为了个人的取宠和献媚,都会有人黑白颠倒,从中作梗。”
贾诩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没有戏志才反应那么快而已。
如果论蛮夷之地或西域的人文地理的掌握,当属戏志才无疑。反之于中原之事,他就没有掌握情报的贾诩,了解的那么多。
“据暗卫传递来的消息中,对方的谋士当中,许攸是最为贪财,自从取得袁绍信任后,捞取了不少不义之财。
听说他最近又娶了一房小妾,此女乃是青楼出身,年轻貌美,论贪婪程度犹胜许攸数倍。
我们多派些金银珠宝,换一种身份,再利用这一点,让许攸怂恿袁绍,增兵并州雁门边境,或许能取得奇效。”
贾诩建议道。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无论成败均无伤并州的计划,但凡有一点成效,也会让我军的收获更大一些。
文和,你即刻选择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前往冀州,争取从许攸身上打开突破口,记住了,在钱财名利上,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楚风说道。
“是,主公!”
贾诩拱手应诺,随即转身出了大厅。
这时吕布亲率十五万西凉骑兵南下,直扑并州的上郡和西河两地,准备配合楚军反攻之势。
同时留下陈宫和五万精锐兵力,在凉州安定郡坐镇,以防心有不甘的马腾,率领残余之兵从敦煌之地袭卷而来。
.....
“翼德,看来这高干要拼命了!”
典韦看着城下杀气腾腾的袁绍万人步兵方阵说道。
“想必是狗养的袁绍给他逼急了,那我们就替他的舅舅,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外甥!”
张飞一脸非常认真地说着。
正待他们说话间,只听见侧面墙体发出轰隆隆一声巨响,导致整个城墙都跟着地动山摇起来,猝不及防下,典韦和张飞两人差点摔倒。
至于那数千张弓搭箭的楚兵们,更是狼狈不堪,不少人倒在了地上不说。
甚至有些人不及防之下,从高高的城墙上摔了下去,显然是凶多吉少。
“两位将军大事不好,侧面的城墙让袁绍的人给炸塌了数米!”
这时守卫在侧面城墙上的校尉,匆忙赶来抱拳说道。
张飞听完后神情顿时一愣,袁绍哪里来的火器?随即一想,肯定是府谷那晚被偷袭时,那批残留的地雷被袁军获得。
这时的典韦也醒过味来了,想必高干将这批缴获的地雷,一直留到现在不用。
就是想耗尽楚军的兵力和疲惫不堪这时,趁机来这么一招致命打击,显然小瞧了对方的阴险程度。
“你带着城下的三千后备军,一定要守住侧面城墙!翼德,拜托了!”
这是典韦所能拿出的最后一点兵力,接下来敌人肯定会拼死攻击侧面,所以张飞的重担非常之沉重。
但是正面之敌也不容忽略,对于这些十万之敌来说,根本不会采用什么声东击西之计。
他们倚仗着手中大量的兵力,每一处都会是主攻的方向。
这时城下的三个万人方阵的敌军,在激烈的战鼓声中的催动下,开始如潮水般朝城池下方冲来。
对方在行动的过程中,居然有一半的兵力,朝侧面的城墙处绕去。
攻防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打得非常的激烈,无数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上,疯狂的袁军,瞪着赤血的双眸,口中咬着兵刃,拼命的往上爬。
典韦见状,命人将一锅锅沸腾的油水倾倒了下去,下面云梯上的敌兵,有的顿时被淋了一头。
惨叫声中伴随着烤肉般的滋滋响动,立刻从梯上摔落而去,后面的人虽然面有惧色,却仍然咬着牙继续往上冲。
接着城上又抛下一根根的檑木、一块块巨石等物,鲜血是漫天飞溅,喊杀声是彻天动地。
受伤的仍在奋力搏击,战死的将士不甘心地倒下,双方如同一个个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满是疯狂地劲头。
夕阳随着厮杀声中缓缓地坠落着,很快大地变得漆黑一片,连天空上闪动的星芒,都带着几分冰冷的肃杀之意。
袁军退了下去,城下和侧面的城墙处,均是尸积如山的惨状。
典韦和张飞两人,拖着酸痛的身体,仍然跟士兵们一同打扫着战场.
楚军有的将士,正从尸首上拔出一根根箭矢,对箭只耗尽的楚军来说,每一根箭矢都是非常的宝贵。
有的干脆将敌人的尸体,层层堆积起来,堵住被炸塌的口子,然后再用石头和檑木在后面顶上......
两位主将隔着很远的一段城墙,眼神坚定,但均相视无语,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对方心中想要说的话。
面对越来越拼命的袁军,他们不怕死,就怕坚持不到关羽等人率大军前来支援。
接下来的数天,袁军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地进行强攻着,为了打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楚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伤亡。
好在他们耗尽手中了火器,否则在炸开城墙一个口子的话,那楚军可真是无力坚守了。
随着一天天时间的推移,张飞和典韦两人,变得越来越沉默不语,他们手中各自的兵力,已经不到千余人,均是个个带伤。
在袁军攻击的第七天,脆弱的侧面城墙终于再一次倒塌掉了,潮水般的敌军,兴奋地呐喊着如洪水般冲了进来。
这时久不曾现身的高干身影,在后方显现了出来,他高兴地调动起手中所有的兵马,准备给顽强的那些楚军以最后致命的一击。
“典韦你带着这些将士冲出去吧,我留下来跟这些狗崽子们玩玩!”
这时的张飞带着身后不到一百的将士跑来,个个如同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带着勉强的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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