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两次谦让是仁主之风,这一次他可真是并入膏肓,如果再推辞的话,岂不是凭空将徐州让给了他人,万万不可再推脱。
况且陶大人身边,尚有糜竺、陈登等忠心耿耿之人通风报信,主公的天时、地利和人和都已经占据。
近日只需率军一万入主徐州城即可,其它之事定有巴结之辈,为您铺路搭桥。”
徐庶笑着回道。
刘备闻言后顿觉放下心来,他又接着问道:
“待入主徐州之后,孙坚与刘表两方已经不足为虑,可是曹操会不会派兵来攻,我方又该如何应对?”
“曹操现在秣兵历马,摩拳擦掌,如果无其它变故的话,定会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继续兵发徐州之地。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需时刻整备军马,以守待攻即可。”
徐庶似乎胸有成竹地回复道。
......
从荆州逃出来的程普,见到后面并无水军追赶,心中松了一口气,数日后,楼船总算抵达了长沙。
当孙坚、孙策等人,看到满身伤势的程普回来后,顿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问其缘由。
程普如实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又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这让孙坚和孙策父子俩勃然大怒。
“父亲,千不该万不该将妹妹嫁入刘家,可见其欺人太甚,如今妹妹下落不明,又如何是好!”
孙策怒气勃发之下,心中有所埋怨地说道。
孙坚闻言后,脸色阴沉如水,要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将宝贝女儿送入刘家,谁知道刘家竟然会做出如此行径。
这时身边的一众文武官员,均神情坚定地注视着孙坚,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踏平荆州之地。
良久过后,孙坚才沉声问道:
“程普你伤势如何?”
一旁坐着养伤的程普闻言后,刚欲站起回复,就让孙坚按了下来,他感激地抱拳回复道:
“多是一些小伤,只不过当时流血过多而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并无大碍,可时刻听主公吩咐!”
孙坚也是久经杀场之人,见面色惨白的程普,心知对方定然是内伤未愈,只是在这里口中强撑而已,便令人将其强行搀扶回去休息。
`“事情已经到此地步,无论是否刘表所为,我们都不能无动于衷,为了香儿,为了程老将军和死去的将士们,都要与其一战!”
“黄盖!”
“末将在!”
“祖茂!”
“末将在!”
“你二人辅助孙策为正副先锋,率兵三十万,进军江夏!”
冀州的高阳城,隶属于河间国区域,地形是典型的内陆平原地带,即不邻海,又无矿产,更不是什么关口和军事要地。
此城中一年四季,更无商队前往,城池也是较小,人口少而清贫,是那种让任何人都会忽略的地方。
一支不起眼的商队,在崎岖蜿蜒的官道上艰难前行着,这支商队有数百人及数十辆大车。
车上都装满了特产品,有扬州的腊肉、青州盛产的驴皮,徐州的干果等物。
队伍中很少有人骑行,仅有的一些马匹都是拉车所用,大家则是跟着车辆前后步行着,也许旅途劳累的缘故,人人都面带疲倦之色。
临近夕阳下山之际,商队缓缓来到了高阳城下,此时进出之人寥寥无几,看上去此城人气很是凄凉。
守门的队长和几名普通士兵正打着瞌睡,他们倚靠着墙角的木椅上,一个个发出高低起伏的呼噜声。
也许是车辆的沉重声响,也可能是马匹的鼻鸣动静,让这名队长突然惊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沾满眼屎的双眼,正想接着睡时,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到了一般,他猛然站起身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些结巴地连声喊道:
“你你你们是商队?”
领头的人身材微胖,身上带着些许书生气质,笑眯眯的模样,总会让人放松警惕。
他见状后连忙上前笑呵呵地说道:
“俺们是徐州糜家的商队,准备去往广昌城交易。”
说话间,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沉淀淀的银两,悄然地塞入到对方的袖口之中。
守城的队长见状后,微微抖动了一下袖子,估摸着这块银子足有二十两左右,又悄然往身后看了一眼,见这几个手下还都在沉睡之中。
他顿时满面堆笑起来,心中暗想道:“老子可算吃回独食,不用给这几个手下分了,事后请大家喝顿酒,就能把他们开心好几天。”
“不错,一看你小子就是个富贵之相,走吧!”
他大手一挥,就准备放行。
可是偏偏就在车队启动之际,前面第三个车辆上面,突然有货物动弹了一下,显然下面压着活物。
如果真是一些小型牲畜的话,放在车下必然会憋闷而死,显然有些不符合常理,这一小小的反常行为,立刻让这个队长心生警惕。
“给我停下来!”
队长的吼声下,令身旁这几沉睡中的军士纷纷惊醒,连忙起身拿着兵器围了上来。
清醒后的他们,见面前是个商队,顿时眼前一亮,脸上变得欣喜若狂起来。
他们实在是太穷了,身份不比正规军,军饷本来就少,还时而被上面拖欠着不发,加上本城的油水又少,三年也碰不上一支像样的商队来往。
至于那些城内外的百姓,生活还不如他们这些吃军粮的人,根本无什么可榨的地方。
商队顿时停了下来,这时守门的队长和这几个士兵,却没有发现这些随车的护卫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同时一只手悄悄向车底摸去。
“这车下面压得是什么,掀开让我看看!”
队长似乎瞬间忘记了之前受过礼,脸色变得严肃无情起来,指着商队中第三辆车就严厉质问了起来。
商队领头的那人,连忙凑到这名队长耳边说道:
“是个路过青州当地时买来的女人,他丈夫要娶妾,妻子以死相逼,难以如愿。
其夫愿意低价卖给我们,但是此女野性刁蛮,生怕途中寻死觅活,乱喊乱叫,误将商队当成了匪徒。
所以便将其藏在车底下方,让其晕睡了过去,谁知道依然瞒不过大人的警觉,还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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