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李大人之所以没有去碰孙尚香,心中就是在担心这件事,因为凭对方的美貌,会很容易成为袁绍身边的女人。
那样的话,他怕自己做过事将成为追命剑,反而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这才宁可痒痒着,也不敢实施行动。
他没有想到于管事,竟然能如此的体贴入微,能够想他之所想,急他之所急,这一刻起,他都有种想与对方结拜的激动感。
“你是人才啊!”
“我怎么才发现于管事,如此的体贴入微,此事只要如了我心愿,定会荣升你为郡尉府总管。”
李大人拍桌而起,神情激动万分,出言连声夸赞道。
于管事见状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喊道:“遇此明公,小人以后定会执鞭坠镫、鞍前马后的伺候好大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两人自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确定此药如你所说?”
李大人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大人且放心,我已体验过多时!”
于管事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药配置难吗?”
李大人意有所指。
“大人放心,明天我就将配方送到您手中!”
于管事马上明白此问话的含义,立刻应承道。
“那,咱们现在就去死牢?”
李大人将药包拿在手里,握得紧紧,生怕遗失了一般。
“大人,那牢里的味道,会坏了大人的雅兴,不如我将其请来,就在此屋内如何?
我到时在外面守着,让大人痛快地审讯犯人到天明。”
于管事奸滑地一笑。
“呃,呵呵!”
“哈哈,小人现在就命人重新换上一桌酒席,在备上一壶好酒,大人只需将药放入里面,搅匀即可。”
两人相视一笑,一副你懂我懂,大家皆懂的色咪咪样子。
这时于管事出门按排下人,另准备一桌酒席后,便带上十几名府中的士兵,前往后院的死牢中去押解孙尚香。
郡尉府私设大牢,几乎已经成了明面上的事,很多有油水的犯人,都会被押解到此处,这样李大人就可以不通过官府而捞尽油水。
他通过得来的钱财,在往上打点,自然上锋不会再继续追查,郡尉府私设牢狱的事情。
心情愉悦的于管事,哼着小调,脑海中想着自己,就要提升府内总管的美事,自然是万分得意,甚至连嗓门的声调都比往常大了数分。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后院的假山处,在假山的内部,便是进入地下监牢的道口。
这时他们身后的暗处,正悄然潜伏着几名尾随而来的蒙面人,带头者是一名身材瘦小的女子,不用说正是貂蝉等人。
他们来时潜在屋顶上,正要对郡尉李大人和其小妾下手时,突然见到于管事进来,然后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偷听个一清二楚。
这立刻让貂蝉打消了马上动手的计划,如果对方能将孙尚香,从重兵把守的牢房提出来,这正好省却了一番麻烦。
她便亲自带着几名楚卫,一路监视到此,准备等其回来的途中再行下手。
此时假山的周围站满了,一排排持着明晃晃刀枪的士兵,他们见到有人前来时,马上领头的统领厉声喝问道:
“是何人前来,马上给我站在原地,否则再往前一步,无论是谁,都将立即被射杀。”
说话间,便有数十名士兵张弓搭箭,直接指向于管事一行人。
“王步兵统领,你大呼小叫什么?我奉郡尉李大人之命,前来押解女犯孙尚香,往府中问话,如果耽误了正事,我担当得起吗?”
这时的于管事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管事,自然态度骄横起来,用不着再向之前那样,点头哈腰的巴结对方。
反而胸膛一挺,直接将李大人赠予的令牌拿了出来,高举着向前走去,视对方的警告如无物一般。
将狐假虎威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对面的王步兵统领看在眼里后,不由地当面往地上呸了一口痰。
他自然不敢真正放箭,只能任其走了过来,待审验完毕,确认无误后,这才令人将孙尚香押了出来。
过了半盏茶时间,只见一名脸色苍白,样貌秀美绝伦,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被押了上来。
她的手脚都被栓上了沉重有铁镣,拖在地上往出呛啷般的声响,在夜晚下尤其的响亮。
此女正是孙尚香,她被关押的时候,由于身上有数处伤口,也许郡尉李大人生怕其死在牢中。
便命人开了几副外贴的药,让府中的丫环,将她的伤口清理消毒后,给细细包扎了一番。
于管事见孙尚香身上有这么多繁琐的铁链,不由地眉头一皱,心中想着一会儿,李大人在享受的时候。
见到对方身上有这些物件,恐怕会有不便,到时自然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实在是不能马虎大意。
如今他可是正值升官发财之际,又岂能让这样的小事,影响到他的仕途。
“劳烦王步军统领,将其身上的锁链卸下去!”
于管事淡淡地说道。
“什么?卸下去?恐怕这不是要押着去审问吧?是不是要入洞房啊?”
王统领先是一怔,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带着戏谑地口吻说道。他的话语,让其麾下的将士们,也是跟着发出一通哄笑。
于管事顿时脸色气得发紫了起来,显然对方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才敢如此地戏弄于他。
“哼,这可是李大人之意,如果王统领有意见的话,我可以回去转告一声,就说王统领不将郡尉大人放在眼里,公然违命不从,这是要造反啊!”
“你他娘的少吓唬老子,你们搞得那些龌龊事,还能瞒得过谁,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抓这个王妃的时候,可是死了不少弟兄。
她的手脚如果这么放开的话,别到时你的小命没了不要紧,如果跑了犯人,恐怕事就大发了。”
王统领冷哼一声,见于管事又拿郡尉李大人说事,他又不得不去遵从。
可是他又看不惯对方的一副奴才相,这才不满地出方相讥了几句,可是此犯事关重大,连他都不管马虎。
生怕过后牵连到自己身上,这才出言提醒了一些,对方如果还一意孤行。
他也会解开锁链,有这些兄弟们在旁看着,他不怕对方赖账,将责任归于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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