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渡口,南岸曹军营地。
这是程延安排的驻军,只要这一支军队在,那么白马渡口北岸,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消息就会传到南岸来,这里的驻军可以随时应对,同时把消息传回白马县,以便于程延做出应对。
只是袁尚的主力在濮阳,曹军的主力也在濮阳,曹袁双方以濮阳为中心厮杀。白马县这里,虽说是战略要地,不过自始至终,竟是没有遇到战事。
镇守营地的将领刘熙,从一开始的极度警惕,渐渐变得稍稍放松,到最后开始彻底放松了下来,再无之前的局促和紧张。
营地一切,恢复了正常。
该吃吃该喝喝。
夜幕下,营地内静悄悄的。尤其抵近凌晨,营地中除了火把噼啪燃烧的声音,便是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只是巡夜的士兵人数不多,只有百余人,毕竟一直以来,都没有战事发生。
“杀!”
忽然间,歇斯底里吼声传出。
“杀啊!”
此起彼伏声音,震耳欲聋。
声音传入营地内的瞬间,镇守在营地门口的曹军士兵,看到营地外扑杀来的军队,顿时紧张了起来。火光映照下,虽说远远看去外面一团漆黑,可随着距离拉近,就可以看到火光映照范围内的一切。
所以曹军士兵看到密密麻麻杀来的袁军,顿时紧张起来。
“敌袭,敌袭!”
营地门口的士兵,大声高呼。
“铛!铛!铛!!”
铜锣声,也是急促的响彻起来。
回荡在营地中。
营地附近巡逻的曹军士兵,迅速的朝营地门口来了。只是这批士兵人数,不过百余人,所有人看着越来越多的袁军,全都是一颗心沉了下去,内心紧张且担心。
情况不妙了!
一个个曹军很担心,却没有撤退,打起精神应对。
在曹军全力准备应对时,魏延身先士卒,冲到营地门口。他提着一口长刀,高呼道:“挡我者死,降者不杀。”
“杀!”
魏延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他神情如癫如狂。
彻底的疯了一般。
他,要取胜。
他,要立功。
魏延迅速冲刺,转眼遇到门口阻拦的曹军士兵,长刀抡起便横劈下去。
铛!!
长刀劈砍在曹军士兵的战刀上,沛然的力量冲击下,一刀竟是斩断曹军士兵的刀。刀锋继续落下,斩在曹军士兵的身体上,呲啦一声带出一篷鲜血。
士兵被劈飞出去,倒地时已经血肉模糊,直接被杀死。
魏延却不停手,长刀不断抡刀劈砍。他迅速出手,短短时间,劈杀了周边十余人,麾下的天狼军士兵,也已经是突破了防线,杀入了营地中。
曹军营地防线,已然告破。
“杀,杀进去。”
魏延继续大喊。
在魏延带着士兵继续冲刺时,营地中刘熙身着甲胄,带着营地内的两千余士兵杀出来。
只是刘熙的两千人,遇到魏延的一万余天狼军,尤其这批天狼军早就希望立功,如今看到了厮杀立功的机会,宛如饿狼一般,早就是嗷嗷叫厮杀,凶狠无比。
这些人看到刘熙的曹军,反倒更是凶狠霸道。
双方一接触,刘熙的军队交手就被压制。魏延更是直接盯上了刘熙,他连杀几个挡在身前的曹军,很快杀到刘熙的身前,两人交手起来。
十余招过去,魏延漏了个破绽,吸引刘熙进攻。刘熙一刀用老,被魏延抓住了破绽,一刀挥出,割裂刘熙的脖子,杀死了刘熙。
魏延杀了刘熙,却是不曾招降,直接继续进攻。
大军进攻下,刘熙的曹军士兵开始兵败如山倒。
短短小半个时辰,战事彻底结束。虽说有逃走的曹军士兵,可更多的曹军士兵都被斩杀。
魏延夺取营地,便依照原本定下的计划,让人开始为第二天的战事做准备,让一部分士兵悄然渡河,同时麾下的士兵开始搜集船只、木头等。
在这一切大张旗鼓准备时,逃走的曹军士兵,仓惶来到白马县城外。
这时候,已经抵近第二天清晨,天色开始有蒙蒙亮。
逃回来的士兵喊话,城楼上士兵得到消息,不敢耽搁,迅速的上报,传到程延的耳中。当程延得知了消息,彻底震惊。
渡口的军队竟是败了?
程延心下担心,连忙让人把逃回来的少数士兵放进城内。他亲自来到城内,看着逃回来衣衫褴褛,且一个个身上布满了血迹的士兵,他扫了一眼,心中估测一番。
顶多这里有两百人。
要知道白马渡口的营地,布置的兵力足足有两千人。
如今,只有两百人逃回来。
程延道:“谁是负责的人?”
“我是。”
一个身材稍微魁梧的人站出来,道:“回禀程将军,我叫张大奎,是军中的军司马,如今是官职最高的人。”
程延问道:“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白马渡口方面,刘熙率军镇守,一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被攻破了。”
张大奎道:“程将军,我们也是懵了。白天傍晚时分,抵近傍晚,刘熙将军还带着末将,去渡口岸边查探一番,同时渡口也没有任何船只,北岸不可能有人渡河。”
“军营中,将士依旧巡逻。”
“今晚上抵近凌晨,突然间一支袁军,直接就发起了进攻。”
“这支军队的人数很多,且对方凶狠无比,猛烈进攻下,即便是刘熙将军带着我们抵抗,可是也挡不住,刘熙将军当场身死,末将带着人且战且退,最终逃出来了。”
张大奎说道:“这一支军队,太凶狠了,极为猛烈。他们的攻击,可谓犹如疾风烈火,不可抵挡。”
程延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哪里来的军队?
怎么突然间,有这样的军队来了,而且对方的人数也不少。
要知道,程延一直盯着白马县附近,对白马县主要的官道,他都安排了哨探盯着的,可是出现了一支军队,他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程延神色肃然,喊来士兵,带着张大奎一众人下去休息,他暂时无法判断袁军的情况,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道敌人情况的前提下,最合适的安排,那就是等待消息,摸清楚情况。
否则,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程延当即传达了命令,吩咐外面的哨探,尽皆朝渡口的方向去,仔细摸查袁军的情况,以便于做出详细的了解和应对。
做完这一切,程延回到城楼上,静静等待。
如今,他只能等待。
即便是焦躁,那也没有用,只能是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