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摇头道:“赵俨赵伯然也是阳翟人,但我和他接触不多,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我比较宅,我要是写这封信的话,说服力不高啊。
他们这拨人比较听荀文若的,不如让公达写信给他们吧,公达也姓荀啊,或者辛佐治也行,佐治是颍川四大名士之首,嗯,他们的排行是辛、陈、杜、赵。”
仓耀祖也不纠结,换了个话题问道:“陈群在刘玄德那里我知道,赵俨和杜袭跑去哪里了?他们投效曹孟德了?”
“没有,我记得赵俨、杜袭和繁钦南下去了荆州,怎么,主公在襄阳没有碰到他们吗?”郭嘉疑惑道。
仓耀祖笑道:“那看来这个辛佐治还得是非抓不可了啊,行,那咱们就把刘繇这个窝子一网打尽。”
因此辛佐治抓住机会就主动请缨来了江东。辛佐治比我年轻一岁,估计他是在袁本初那里发挥不出来,也不怎么受重视,才主动申请南下助刘繇一臂之力,很有可能就带着他的家眷来江东了,毕竟他哥哥一家还在邺城呢。”
“嗯,看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们这些世家就喜欢这样搞。不过辛毗投刘繇,也还是没有脱出袁绍阵营啊,不如咱们把他挖过来吧。”仓耀祖建议道。
郭嘉瞥了仓耀祖一眼,无奈道:“嗯,主公可不要打她的注意啊,这小丫头才只有五岁,和我家郭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们家郭奕都九岁了好吧,话说你这儿子生得够早的啊。辛宪英要真是天资聪颖的话,我估计你儿子配不上人家,没有共同语言啊。”仓耀祖吐槽道。
郭嘉笑道:“这次只要把他的家眷抓住,就不愁他不投降,我可是听说辛毗只有一女,名辛宪英,自小就聪慧非常。”
“喔,真的叫辛宪英吗?”仓耀祖问道。
郭嘉点头道:“以嘉之估计,应该是这样的,刘繇到江东后迟迟打不开局面,扬州一旦全归袁公路,许多人才就会主动投效于他,这绝不是袁本初愿意看到的。
郭嘉反驳:“我家奕儿随我,脑袋瓜绝对好使,就是还没开窍罢了。”
仓耀祖果断摇头道:“哈哈,绝对不会,这一点奉孝放心,高皇帝委实是小气了一点,这源于他的不自信,害怕别人造他们老刘家的反,其实该反还是会反的。我呢,和刘氏天下不一样,我不怕这个,我只需紧紧抓住财权和军权,其他的都无所谓。”
“主公天纵之资,自然不惧,可主公你的儿孙们也能这么自信吗?”郭嘉问了一个略有些犯忌的问题。
“辛佐治脾气比较直,他要是不投降呢?主公你打算怎么办?”郭嘉先给仓耀祖打了个预防针。
“脾气直和投不投降没什么关系吧,投不投降只与忠心程度有关。辛毗要是不投降,我也不会杀他,更不会放人,我就慢慢磨,总能把他磨到没脾气。”仓耀祖眼里有笑意,他还真不是轻易杀人的人,除非那个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确实该杀。
“磨?怎么磨?”郭嘉疑问道。
郭嘉无语道:“主公你这就相当于霸王硬上弓啊,不管辛佐治是否效忠于主公,都得为主公干活,唯一的区别就是待遇的高低以及他和家人的自由程度是吧?”
“嗯,差不多,不管是谁,在我这里都得干活,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干得好了还有赏,这赏赐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爵位,还有可能是封地,可以传诸子孙的喔。”仓耀祖不经意地望着郭嘉,嘴里诱惑道。
“主公,还有爵位封地?你不会和高祖皇帝一样枉杀功臣吧?”果然,郭嘉心动了,他们这一支多久没出个可以蒙荫子孙的人物了啊。
仓耀祖依然面带微笑:“这就需要设计好整个整体结构了,我要限制君权,更要限制臣权,以保证不出昏君权臣,或者是出了昏君也不会给整个政权带来什么太大的打击,哪怕是个二十年不上朝的皇帝也不能出现权臣,更不能耽误国家的发展。”
郭嘉肯定是不信的:“有这样的制度?嘉怎么闻所未闻?”
“有一天,你会看到的,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大鱼吧。”说着,仓耀祖把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郭嘉和仓耀祖看着抓捕行动的画面,这支装备精良的小队正趁着夜色往曲阿快速前进,距离并不远,只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他们却不知道这短短几十里的路对他们来说,宛如天堑。
张郃骑在马上,带领着手下的兵士们,护卫着马车的安全。他总感觉这江东的夜色中,隐藏着巨大的危险,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张郃字俊乂,河间鄚人也,原是韩馥部将,归袁后只担任校尉一职,这次辛毗南下,专门点名张俊乂来护送他。
张郃原本以校尉之职统领大戟士,在界桥之战时,鞠义以八百先登营强弩兵大怕三千白马义从,可白马义从残部还能完虐大戟士,让袁绍丢尽了脸,从此,张郃在袁绍眼中的地位,就再也没有高过。
大戟士是重装步兵,而戟这种武器随着战甲的快速发展,已经到了落伍的边缘,用大戟士来对付轻骑兵,更是难以取得什么战果。
骑兵号称是战场之王,要是没有合适的地形来限制轻骑兵,那就是一场噩梦。
地形不给力,就算是鞠义的强弩兵也很难对白马义从产生威胁,张郃的大戟士打不过白马义从实是非战之罪。
辛毗也曾在韩馥麾下效力过,和张俊乂颇为熟稔,深知他武力拔群,能力被严重低估,这次南下就特意点了他随行。
如此看来,这能力太强了也不是好事啊,这不,初到江东,张郃就碰到了周泰和甘宁的联手攻击。
仓耀祖说道:“辛毗应该和你以及荀文若一样,并不看好袁本初。冀州的派系之争确实激烈了一些,工作氛围也差,估计辛佐治也是出来散散心。你认为那一队人马护送的是辛毗的家眷?袁本初允许他带着家眷来江东?”
仓耀祖答道:“哈哈,比如他的所有财物我都要没收,然后我只给他最基本的生活费用,我还要给他请一些保镖,这些保镖的钱他总得支付吧,我最多给他承担一半。
再然后,他要想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那就给我打工啊,多劳多得,干得好,我这里还有赏赐呢,怎么样?这么搞,能让辛佐治投效于我不?”
仓耀祖回答道:“呃,没有,我在襄阳接触最多的是以王粲为主的那个有点文青的圈子,赵俨这一拨人一个也没遇到。这样,奉孝,你修书一封,赶紧把他们三个召开吧,我这里太缺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