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秦颉目瞪口呆地指着远去的马车,有些说不出话来。
徐璆也皱着眉头,实在猜不透这位少将军脑子里面的想法。
皇甫龙城不满地望着两人:“二位大人为何呆立在此?快去安排士卒休息,或许很快有一场大战要打!”
秦颉望了望徐璆,叹息一声,转身往军营而去。
徐璆紧随其后,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将军要玩什么把戏,他还是决定先按照他吩咐的做。
走了一会儿,秦颉低声对徐璆说道:“徐大人,若这少将军指挥不力如何?”
徐璆脚步一顿,然后脸色肃然地说道:“自当罢免他的军权,上报朝廷!”
显然,他们并不是很看好这位皇甫嵩派来的少将军。
且说赵云兄妹赶着马车,到了城门前,才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赵雨低声问道:“哥,这里安全吗?”
虽然她平时表现得十分大胆,但是到了此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南阳城内可是有着数万黄巾贼大军。
赵云笑道:“雨儿不用担心,王将军说这里距离城门一百步,那就不会错了!”
古代弓的最大射程一般在200米左右,有效射程在150米以内。
所以,事先皇甫龙城就吩咐他们在距离城门200米,也就是一百步的距离处停下。
看到城外有一辆马车接近,在马车旁,还有一员骑白马的白袍小将,城门上的黄巾军都吓了一跳,纷纷警惕起来,立即有人进内城去向张曼成汇报了。
守城门的副官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弓箭手:“能射到那白袍小将吗?”
弓箭手竖起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摇摇头:“禀大人,距离够不着!”
那个副官皱了皱眉头,没有办法,渠帅交代过,不能开城门,他不敢违令。
很快,张曼成亲自来了城门上,他望了一眼城外的马车,非常肯定地说道:“不要管那个马车,肯定是汉军的诡计,引我们打开城门,他们一定趁虚而入!”
他的想法很简单,想要据城力守。
看到自己等人隔得这么近了,城内的黄巾军一点动静都没有,赵雨低声嘀咕:“还真让那教书先生蒙对了,城内的黄巾贼居然如此胆小,我想他们肯定是怕了哥哥!”
赵云笑着道:“就知道耍贫嘴,快让马车内的悍妇们照着主公的指令做!”
赵雨也想要看看效果,立即钻进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内响起一声粗嗓子的大骂声:“张曼成是乌龟王八!”
随后,骂声如同雨声一样响起:
“张角,张宝,张梁全是一群缩头乌龟!”
“张角生儿子没有PY!”
……
远处,秦颉和徐璆险些摔倒在地,这少将军还真叫人来骂街?
徐璆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少将军此举或许会有成效,黄巾贼据城力守,一直不出城与我们交战,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
秦颉也反应过来,猛拍额头:“这咱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皇甫龙城带来的八百士卒都是骑兵,如果南阳城不破,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
城外一阵大骂,城门上的黄巾军可气坏了:“渠帅,咱们出城进攻吧!”
“对!他们辱骂大贤良师!”
“不单辱骂大贤良师,还辱骂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张曼成也气得脸色发白,但是他是这支黄巾军的首领,本身又非常怕死,担心城外有汉军埋伏,误中他们的奸计。
于是,他大声斥责道:“所有人都坚守自己的位置,提高警惕,这是汉军的奸计!”
所有黄巾军士卒都非常气愤,因为他们这个是一种宗教性质的组织,是以张角“天公将军”,宝称“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为核心的。
可以说,这就像一个传销组织,造反的大部分都被张角这些首领洗脑了,在他们心里张角就是天,城外的汉军这么侮辱张角,张梁等人,他们怎么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张曼成强行压住,早有人开城门出去了,就是送死,他们也愿意。
城外骂得实在难听,张曼成担心自己多听一会儿,心里受不了,会下令开城门应战,于是,带着两个亲兵匆匆离开。
张曼成刚走,城上的黄巾士兵就忍受不了了,手里有弓箭的,也不管能不能射到,开始拉满弓,朝着那辆马车射去。
咻!
一支支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向着马车扑来,可把赵雨吓了一跳。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最远的箭矢也在离自己等人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力竭落了下来。
这让赵雨格外有了底气,她大声喝道:“你们是没有吃饭吗?都给我继续骂,大声骂,骂得更难听一点!”
顿时,马车内,那些悍妇的骂声更加大声,更加难以入耳。
这让城门上的黄巾军士兵更加气急,用箭射不到,她们反而骂得更凶了。
有黄巾军士兵将城门上发生的事情传回了大营,很快,黄巾军大营沸腾了。
一些黄巾军将领纷纷不满起来,有人猜疑道:“张曼成那厮是不是想要自立?汉军辱骂天公将军居然都置之不理!”
“我愿出城取那些狗贼人头!”
“某家也愿意!”
这些黄巾军将领中,大多都是非常崇拜张角兄弟三人,已经到了不要命的程度,要不然也不会跟着造反。
很快,就有数百人离开军营,向着城门上而去,就连士兵阻拦也没有阻拦住。
上了城门,一个黄巾军将领大喝道:“某家韩忠,特来杀尔等狗贼!”
他一声大喝,就让人用绳索放他下去。
赵云看到一员黄巾军将领降下城来,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