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一大片激动百姓的奔走相告中,很快,洛阳数百万百姓都从家中奔走而出,不论是做工的,开店铺的,都同时跑到了洛阳正通皇宫大内的官道两旁向后。
踏踏踏!
一阵整齐的军队奔进之声。
随着百姓的沸腾,很快,洛阳城中的御林军便得到消息,不敢怠慢,派出了全部御林军,统领徐晃亲自带队,利枪,利剑在手,把守街道两旁,防止骚乱!
“来了,蛮夷首领过来了。”
在数百万洛阳百姓的瞩目中,在洛阳宽大的城门处,一队身披黑甲的威武士兵押解着一脸囚车,缓步向前进发着,而这队士兵中领头的,正是当初奋勇擒拿丘力居的陈到,此次押解入京,他自是当仁不让的接受任务。
“洛阳,我陈到又回来了!而且今日,我还有幸得到天子召见,自此,虽死无憾!”陈到心底泛出滚滚激动,在擒拿丘力居后,他官位已经升到了千夫长,并且得到了龍象神功的前三层,在未来的很久都不会再未功法而烦忧。
而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件大汉所有将士都想象不到的殊荣,将要上殿觐见天子!!
“大家快看,那就是蛮夷首领!”
“真是邋遢,丑陋呀,就这样还是首领,蛮夷就是蛮夷,不能跟我大汉文明之国相比较。”
“是极,是极,我还以为蛮夷首领长得什么凶神恶煞呢,搞半天就跟乞丐一般,真是脏了我的眼”
当看到囚车当中,披头散发,一身破破烂烂的丘力居,数百万洛阳百姓皆是面露鄙夷之色,嘲讽之言更是不绝于耳。
而在数百万嘲讽目光的正中心,丘力居神情紧纠,不甘,屈辱,悲愤,甚至是懊悔,种种情绪在其毫无血色的老脸上表现。
曾几何时,他统领数十万大军,麾下更有百万子民,威风八面,可如今却如同关在了囚车之中,受尽数百万人冷嘲热讽。
丘力居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这从幽州来到洛阳的路途中,丘力居不止一次想要结束这屈辱的性命,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他还记得将他七万大军杀得一个不剩的汉将之话。
“如果你胆敢在入京的路途中自杀,本将保证你乌恒百万族人全都会下去给你陪葬!”
“哎,但愿族人们没事,蹋顿啊,你能够挡住汉国大军的攻势,护佑族人吗?”
在承受屈辱时,丘力居唯有期盼远在千里之外的族人能够平安,还有他寄予厚望的侄儿蹋顿,能够力挽狂澜。
但是当他一想起那些冷面无情,煞气惊天的黑甲战士,哪怕丘力居再相信蹋顿,心底也不由一阵哀呼不安。
“我大汉的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生在我大汉中心帝都,并不知道边境异族的险恶。”在洛阳百姓对丘力居嘲讽无限的时候,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站了出来。
“老丈,你继续说!”
无数道目光落在了老者的身上,眼底带着强烈的探索。
“哎,小老儿我原也是幽州边境人士,原起初,我上有双亲,下有妻有儿有女,也算是家庭圆满,可是……”老者说着,眼底泛出滔然的恨意,用一种蚀骨之光盯着囚车当中的丘力居,恨不得生吞。
“可是,我圆满的家庭在我人生最巅峰的岁月,破灭了!”
“这群该死的乌恒蛮夷,带着他们的屠夫恶卒,杀了我的双亲,还想凌辱我的妻子,在我妻子誓死不从下,那该死的蛮夷,竟然……竟然恼羞成怒,杀了她…”
“就连我当时那不过五岁的小女儿,都被这该死的蛮夷生生折磨而死……”
似乎是回忆到了曾经最痛苦的时光,老丈苍老面容显得更为揪心,眼底流出滴滴晶莹,哀伤不已。
“原来这蛮夷竟然这么可恨,如此欺我大汉百姓,实在该死。”
听到老丈之言后,原本对丘力居只有鄙夷的百姓们纷纷挂上了愤怒的表情。
“砸死他……”一声怒声咆哮,伴随一个拳头大小的鸡蛋,狠狠向着丘力居砸去。
砰!
“啊!”
如同在渔阳城一般,丘力居一声惨叫,整个眼珠子被砸得肿胀起来。
“砸……”
有了开头者,所有百姓心底情绪都被愤怒之火给点燃,锁定囚车,狠狠向着丘力居招呼着,一时,整个囚车方圆五米,都被无数飞驰而来的杂物所笼罩。
“兄弟们,暂且闪开!”
察觉到如此窘境,未免被误伤,陈到冲着身旁的一队手下大叫一声,刚忙撤开了囚车五米之内。
“砸死他,砸死这该死的蛮夷,为我大汉边境受难百姓报仇……”
汉家儿女经历了历朝历代近乎千年,内斗过,内耗过,但是一旦面对的是汉家儿女之外的蛮夷异族,无论是多么大的内部仇恨,他们都会暂且放下,一致对外,这便是汉家儿女秉承的誓言,决心!
他们都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暂且停手啊,此蛮夷首领乃是我们将军献于天子的特殊礼物,还未面见天子前,却还不能死呀!”
砸了一会儿后,整个囚车都被杂物堆所掩埋,其中的丘力居凄然无比,再这样砸下去只怕会一命呜呼,见此,陈到只好盯着无数道怒火之光,站出来,高声道。
“对,对,这个蛮夷可是献于天子的礼物,我们可不能把他打死了。”听到天子之名,起初那个阐述故事的老者猛然停手,带着无穷敬畏之意道。
“老丈说的对,父老乡亲们,都住手把……当今天子何等圣明,打压士族,分田地,降赋税,对我等百姓犹如再生父母,这蛮夷乃是献于天子的礼物,我们可不能太过造次……”
老者话音落下后,得到所有百姓的附和,在每个人的心底,天子圣明无极,他们从身到灵魂都由然的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