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皱眉不已。
这群阉货,在杀了何进之后,还不解气,居然直接把他的尸体都挂在了城头。
实在是凶残!
宦官阉贼,居然猖狂成这样了!
“有没有打探清楚,渐硕带着羽林军去哪里了?”
“回主公,就在阔阳城西街,小的这就带路!”
探子在前边领路,没多久,就已经迎面碰到了渐硕率领的羽林军。
潮水般将宽阔的街面都挤的水泄不通了,果然是精兵悍将,杀气冲天!
刘昊深吸一口气,跟徐亦舒两人对视一眼。
军师徐亦舒眼神中睿智光芒闪动,凑近来说道:“主公,这羽林军,乃是大凤舞王朝廷硕果仅存的精锐部队,便是落在渐硕手里,也不容小觑呐!”
“军师想的,跟我一样!”
刘昊看着军容整肃的羽林军,心里感叹:即将倒坍的大凤舞王朝廷,竟然还有这样精锐的军队!
“吾乃凤舞羽林军统帅渐硕,奉天子昭令,讨伐谋逆乱贼,前边是何人,还请上前一见!”
前边街上的渐硕,坐在高头大马上,高声喝道。
今天,已经是他人生的巅峰时刻了。
打着天子号,先血洗了大将军府,又跟钱绍的死士部众大战一场,把钱绍的部队全部打散,钱绍都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渐硕心里,正得意呢,结果就碰到了刘昊部队,脸上也带着一丝疯狂煞气。
“数到十声,如果还不出来相见,那就是何进一党的乱贼,格杀勿论!”
“一,二...十!”
“羽林军儿郎听令,摆好阵势,准备迎敌!”
渐硕手里宝剑高高举起,对着刘昊。
“遵命!”
羽林军轰然应道,长矛兵手里的长矛,斜斜指向前方,而最前方的刀盾手,则是将手里的盾牌狠狠的撞击地面,发出轰然声响,好似整个阔阳城,都开始震动起来。
“好一个奉天子之令!”
静静的看完渐硕一系列表演,刘昊嘴角悬起了一抹冷笑。
常侍宦官之中,也不完全是只会欺上瞒下的货色。
这个渐硕,能让灵帝放心把阔阳禁军交给他,还能稳坐西园八校尉之首,带兵确实有一手!
徐亦舒策马上前,眸中泛动一丝冷意,低声道:“主公,这羽林军,军容齐整,值得大用,落在渐硕手里,犹如明珠暗投,主公不如派一名高手,将渐硕斩于马下,再用天子与语儿密诏,顺势掌控了这一支军队。”
“不错,奸佞当前,当...杀之!”
刘昊眸中闪动一丝璀璨金芒,说道:“这事,就让我亲自出手吧!”
“什么!?”
徐亦舒吓了一跳,劝道:“主公万金之躯,不可轻易冒险啊,派祁阳、或者典雄等人去,都可以。”
“不行!”
刘昊笑道:“派祁阳跟典雄这样一看就是高手的出去跟渐硕谈,很容易就引起他的疑心,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
“渐常侍,别来无恙啊!”
虎贲悍卒如波浪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刘昊策马上前。
“我说是谁,原来是刘子轩,你们退下,我去叫他投降!”
渐硕眯着眼,一看到刘昊,哈哈一笑,直接挥退了手下亲兵左右扈从,也策马上前,跟刘昊说话。
总体来说,刘昊在阔阳城里表现出来的,还是以卓著的眼光跟文采为主。
至于武力,渐硕可不认为刘昊够资格对他造成威胁。
刘昊分开兵卒到了阵前,身后的死囚炮灰营新兵们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哈哈,这刘子轩手下的军队良莠不齐,能成什么气候?”
渐硕也是带兵出身,发现刘昊手下头排兵卒,浑然没有什么纪律,忍不住嗤笑道:“笑死人了,都把这刘子轩,吹上了天,说是凤舞最后的名将,名将难道就是这样带兵的吗??”
“哈哈!”
“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渐硕部下副将也一齐窃笑不已。
死囚组成的敢死队,确实桀骜不驯,阵型也很涣散,这是不争的事实。
渐硕开口说道:“刘子轩,你也是大凤舞王朝廷命官,更是天子御封的万岁亭侯,何不投靠本帅,等平定了反贼,本帅保举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二十丈...
十八丈...
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无限的接近当中。
刘昊心里正计算这一击需要距离,冷然无言。
“你不说话,究竟是默许了,还是敢抗旨不成?!”
渐硕抽出了腰畔长刀,遥遥指向刘昊,猛然喝道:“事情紧急,本帅可没空跟你多废话!若是不想死的,就给本将军乖乖的让到一边去!”
“区区一阉货,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距离到了数丈的时候,刘昊忽然策马停下,冷然喝道。
渐硕闻言大怒,挥刀长啸:“好…好贼子,敢违抗天子诏令,羽林军儿郎何在?”
渐硕背后,顿时响起了无数声呼应之声,声音汇聚如怒潮洪流!
刘昊手下的炮灰团脸色齐齐大变!
此,精锐悍卒也!
羽林军,被称为凤舞中央朝廷最后的精锐,还是有原因的。
刘昊坐在踏雪龍凰之上,目光凛然。
“如此虎贲之卒,岂能在那阉人手下!”
虎贲军固然不怕羽林军,但是打起来总免不了伤亡。
刘昊此时全军不过数千人,当然不想在这里折损兵力。
就在渐硕破口大骂的时候,刘昊动了,他一夹马腹!
踏雪龍凰忽然双蹄扬起,长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