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城,镜城!
北有虎牢据天下,南有镜城镇江淮!
说的就是镜城的,也是千古名关。
同时地势险要,勾连长江汉水,易守难攻,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天,外玉溪山上的水镜庄,却是镜城名士清流的聚会之所!
主人司马芪,号称水镜先生,也是镜城名士之首!
此时的水镜庄里,许多名士,议论纷纷!
“诸公,淮南大战,双方投入兵力三十万余,足以牵动天下人的眼光,却不知,谁胜谁负!”
一位身穿儒衫的文士,捋了捋颔下的短须,率先开口,抛出了问题。
在座的其余文士,有老有少,纷纷神情激昂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钱阿树钱公路,坐拥寿春二十万强军,其势如日中天,已经不逊色于当时董大,麾下人才极多,可称当世之英雄!”
“不错!钱氏四世三公,多少名士大将,被钱阿树笼络收买,如此滔天大势,若被他席卷穂东......这凤舞王室天下,将差不多有一半的地盘,落入钱阿树的手里!”
“大将军才刚刚平定穂东,不过数月,徐州又面临青州钱绍的威胁,某以为,现在他应该撤兵为上,潜心治理好自己穂东的几个郡,再考虑对淮南用兵的事情,毕竟双方兵力,可是相差了不少!”
........
司马芪几乎是镜城士子之首,水镜庄自然也是襄樊名士趋之若鹜的地方了。
今日这局面,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呵呵.....庸才!”
听着几乎是一边倒的吹捧钱阿树的论势,庄内一个身形清瘦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侧首问道:“子柔,异度,你们两兄弟,是镜城俊杰....对于众人之言,尔等以为,如何啊”
被他提问的是两个青年文士,面貌六七分相似,眉目间有些睿智之风,两人急忙拱手答道:“水镜先生目光深远,学生们才疏学浅,又岂敢在老先生面前卖弄?”
“镜城晴越,晴良兄弟两人,乃是当世英才也!”
水镜先生眯着眼,微笑道:“不必谦虚,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年纪稍长些的便是晴良,性子谦逊,抱拳道;“异度,还是你先说吧.....”
晴越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某以为,淮南之战,钱阿树必败!”
此言一出,厅内众多名士纷纷侧目,感觉很没面子,不悦地说道:“呵呵!黄口竖子,空口无凭,就说钱阿树必败,简直惹人发笑!”
“是啊,你这小子,不要张嘴就来!”
“此子口出狂言,必为水镜先生所不喜.....”
众多文士,心里纷纷想到。
水镜先生挑了挑眉,很感兴趣地问道:“异度,你来说说看,钱阿树兵力三四倍于大将军,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获胜?”
“第一,钱阿树兵势虽众,然而大将军麾下,此时百战百胜的铁血之师,全都是以一敌十的虎贲悍卒,淮南军团人数再多三十万,也没有任何优势!”
听得此言,众人已经哑口无言,刘昊自银都起兵,百战百胜,靠的就是部下虎贲悍卒!
晴越拢了拢宽袖,极有名士风度,朗声说道:“其二,淮南有名士如庐江鲁严,九江郡刘晔等人,堪称淮南英杰,而钱阿树不能用,专听佞臣小人,如何能与大将军麾下之谋臣猛将相提并论?”
众人陷入沉思,晴越继续开口说道:“大将军兵分三路,势如破竹,如三把尖锐匕首,直插淮南心脏,钱阿树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上下人心浮动,陷入两难之境也!”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全在大将军这边,试问诸位,大将军岂有不胜之理!?”
晴越说完,对着众人拱手行礼,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话音才落,众人却是面面相觑,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急报,却是打破了原本该有的平静。
“报!”
门口跑进来一个家兵模样的人,急声叫道:“淮南急报!”
“大将军刘昊,尽收穂东六郡,再破寿春十五万大军于淮南,盱眙五万雄卒,一战全葬......”
“旬月之内,豫州牧钱阿树八百里战线,全部崩溃,只身逃亡汝南郡.....扬州之地,已经全为大将军所有!”
水镜庄内,一片哗然!
晴越与晴良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十分动容,失声道:“果然......不出吾等所料!”
“怎么......可能!?”
“十五万大军,灭于一旦,你......你在说笑!?”
“大将军,竟然厉害到了这等地步!?”
一片嘶声倒抽冷气声中,众人只觉得血流加速,头皮发麻......
“二十万大军,可不是两千人啊.......”
恰好来水镜庄作客的镜城大将蔡瑁,善于统兵,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二十万人!
就算是排好队伍,给你杀,砍头也要砍上几天几夜啊!
砍的你刀刃缺口!
砍的你,手臂酸软无力!
其中铁血杀伐,又哪里是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能理解的!?
刘昊以五万之众,却击破了二十万淮南军团!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将军兵锋之盛,天下无双矣......若是挥兵镜城,吾等,如何抵抗?!”
想到这个可怕后果,蔡瑁背后衣衫,全被冷汗浸湿!
就算是被称为奇士的水镜先生,也长出口气,喃喃叹道:“千秋神武,唯大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