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凌他们到了邺城的时候,已经收纳了有3万多流民了。
但即使这样,这些灾民依旧是被很妥当的安置。
而且邺城作为冀州的经政治中心,甄家在这里的势力非常大。
就算没有在繁阳城那边几乎有半个都城的产业,但也是十分底蕴深厚的。
一如果贾琮和阻授知道他们在冀州的产业,一定会感到十分的惊讶。
这里有一个甄家的一等掌柜掌管。
“公子!夫人!”这个掌柜名字叫甄宇。他早早的便带人在城外等候,看到沈东凌以后,恭敬地向他们行礼。“这些灾民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公子和夫人一路十分辛苦,就先进城休息休息吧。”
沈东凌虽然是甄家的赘婿,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被称作公子。
但是他自从他掌管甄家的生意的时候,所有甄家的掌柜和佣人都喊他公子。
甄夫人和二公子甄尧也也没有反对。
沈东凌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他说道:“你们辛苦了,这件事情以后,邺城所有的人员,员工的利金上涨30%。”
所谓的利钱便是季度奖金。
这也是沈东凌自己创立的。
而且这个举动让甄家的各个工作人员做事的积极性都变高了。
甄宇虽然是掌柜,他并不在意这些小钱。
不过他身后的那些人却十分的高兴,“多谢公子。”
“贾刺史说,今天中午会在府内设宴来款待公子和蔡议郎。”甄宇让到一边,十分沉稳的说道。
“知道了!”沈东凌话音未落,马车便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邺城。
在马车里面蔡邕脸上,十分的期待。“早就听说贾孟坚为人十分清廉,当初他在交州当刺史的时候做了很多好事,比如说减轻赋税,惩办贪官。不到一年的时间,交州的人民便可以安居乐业,没有想到今天我也能见到他。”
“老师过奖了!”
沈东凌笑了笑,“按照以你的名气,无论你什么时候,无论何时你来到邺城。贾刺史,都会设宴款待你的。”
“那可不一定,这个人虽然名声很好,但是却是依附宦官的人。不一定会搭理我。”
蔡邕摇摇头说道。
“附庸宦官,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沈东凌笑了笑,“如今这个时候如果为了做官来造福百姓,却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种人可是屈指可数的。”
蔡邕有些惊讶,“按照你说的,这贾孟坚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个人他的能力很高,而且手段也高明,不过他到冀州的时间并不很久,而且冀州的这些问题已经存在很久了,并不是换一个人来当刺史就可以解决的。只有先破后立才能够重新开始。”
这个时候的交州,是所有的当官之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如果不是后来,天下叛乱也不会让士燮在那里当了将近十年的土皇帝。
因此只能够治理好交州,并不代表他能够治理好冀州。这是两码事。
贾琮在冀州做刺史还不到几个月,又遇到了张纯、张举的叛乱。他在冀州所做出的贡献远远比不上当初在交州的时候。不过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蔡邕默默的不说话。
在去幽州的路上,他和沈东凌聊的非常多,对于沈东凌的看法见识都十分的惊讶。
虽然说他才收下这个徒弟不久,但是他对于汉朝的认知,和天下局势的剖析都是非常高明的。
“先破后立......先破后立,”
他难以想象,并且细细想起,心里的担忧油然而生.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说道,”无论如何既然贾刺史设宴款待我们,我们还是应该要准备一下。张郃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要给他一个交代。”
“那是当然的了!”沈东凌笑了笑。
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件事情,因为他要告诉贾琮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交代。
午宴很快就开始了......
贾琮为人清廉,一直生活得很节俭。
因此与其说是给沈东凌和蔡邕款待,但是并没有很多人参加这场宴席。
在冀州这边只有组别驾阻授相陪,除此以外还有张郃。
因此整个刺史府的大厅里面只有贾琮,还有沈东凌,蔡邕,阻授和张郃这五人。
互相行礼以后,贾琮举起酒杯,向蔡邕示意。
“对于蔡议郎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感谢今天来到我府!”
他和蔡邕年纪差不多大,而且也都是读书之人。
和蔡邕之间便不需要谈论谁的官职高低,而是以读书人之间的称号来互相称呼。
“孟坚兄太客气了。”蔡邕笑着便饮下了一杯酒。
“虽然我也读过一些书,但是却并没有官位,只知道一心苦读,比不上孟坚兄在冀州的这些功绩。”
“伯兄见外了,虽然说你现在并没有官位,但是你的学生却挺出色的,这次和他一起去幽州,要在学宫做掌事。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不愧是经常和宦官交流的读书人,他说起这些话来,并没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他又看了看沈东凌,叹了口气说道,“上次见面我还是只称呼你为沈公子,没有想到,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次见面就要称呼自己为下官了,简直是令老夫叹为观止。”
刺史的官禄是六百石,但是州牧的官禄却是两千石。
虽然说按照现在汉朝的局势来看,刺史的官权,和州牧其实差不多。
但是按照官位的高低,确实还是州牧的官位比较高。
贾琮叹了口气,又举起手里的酒杯远远的向着沈东凌敬酒。
无论如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表面上,他作为冀州刺史,也应该要给沈东凌,这个幽州牧一些面子。
沈东凌笑了笑,端起酒杯,但是他又皱了皱眉头,将酒杯放下了。
“贾刺史即将遇到很大的困难,想到这些我便无无心饮酒了......”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