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吕啸天照例在府中看着豫州各地发来的急报。
于禁暗暗在门外审视了一会儿,便准备回营操练兵马。
经过这些天暗中的监视,于禁并没有发现吕啸天有反叛的迹象,也渐渐放心了心来。
既然吕啸天似乎真心投了曹操,于禁自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更何况,在许昌之时,于禁可是亲眼看到曹操对吕啸天的喜爱有多深。
凭借丞相对吕啸天的器重,于禁哪能不知吕啸天肯定不久之后就会飞黄腾达?
所以,这些天他对吕啸天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恭敬!
要不是吕啸天年龄小他一轮,于禁估计都想舔着脸跟他结拜了。
而吕啸天虽然此刻低头看着奏报,可于禁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瞒不过他的眼睛。
“呵呵,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于禁监视了我这么多天,也该我回敬一二了!”
没等于禁走出府衙,吕啸天突然啪的一声,将奏报狠狠摔在了地上。
随即大声叫住了于禁:
“于禁将军,这魏郡、定陶、山阳三郡流民越聚越多,再这么下去,恐会发生民变啊。”
于禁听到吕啸天叫住自己,只得转头再次进了府衙。
他看到吕啸天横刀立马、怒气冲冲的站起了身,赔笑问道:“吕将军,何事竟使将军如此气愤?”
“你自己看看吧!”
吕啸天指了指地上的奏报。
于禁连忙看了起来。
随即,于禁的脸色逐渐也有些冷峻。
只见那奏报上赫然写着三郡不少地方百姓只能以草根树皮为食,甚至易子相食的惨剧也时有发生。
这三郡民众的惨烈,可见一斑。
不过,于禁身为统兵大将,虽然练兵不错,可对于这民事显然是两眼抓瞎的。
他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好法子来,只得对着吕啸天道:“吕将军,这三郡之民既然受灾如此严峻,我这就快马禀报丞相,让丞相定夺!”
吕啸天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
“哼?禀报丞相?此地离许昌千里有余,纵使千里马驰骋,也得需七八日。”
“等丞相诏令下达,又得需要七八日。”
“这十几日过后,于将军,你能保证民变不生?”
且不说吕啸天身为穿越者,一心想要让华夏强盛。就算他是一普通小民,看到这等惨状,也当尽一分力气!
哪能坐看这等惨剧持续下去?
但于禁显然想不出什么办法,闻声只得讪讪挠头。
“更何况,我等如果不经此地还好,既然途径此地,如果此时不安置这些流民以至于发生民变,你猜丞相会如何看待你我二人?”
吕啸天看于禁被自己吓住,又趁势点了一把火。
于禁听了,当即便脸色再次一变。
如果说之前他还以为能够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可经过吕啸天这么一说,再想想曹操以往的为人,于禁背脊便忍不住的冒出了冷汗。
如果他真的装作视而不见,恐怕会惹得曹操大怒。
最少也得在曹操心里落得个无能的评价。
“吕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于禁慌神了。
情急之下,他看到吕啸天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只得弓着身躯朝吕啸天请教了起来。
“此事易也!开仓放粮即可!”
“对对对,开仓放粮!末将这就召王别架与郭治中前来议事!”
于禁眼睛瞬间一亮,喜不自胜的拍了拍大腿,立马想要出去。
不过,吕啸天没等他动身,又突的冷笑起来:
“于将军,你此去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吕将军,你不要说笑了!”
于禁顿时吓得浑身一惊,他不由戒备的看着吕啸天,还以为吕啸天要对他不利。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只见吕啸天摆了摆手,继续道:“你这么看着我没用,因为又不是我要取你性命!”
“你想想,这既然我等都能想到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这王思身为一州别架,他想不到?”
“这......”
于禁一怔,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吕啸天,“莫非是这王别架故意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想要趁着灾荒发财?”
“**不离十!”
吕啸天点了点头。
接着恶狠狠地道:“这几日我日夜阅览豫州各地的奏报,发现早在数月之前,这三郡灾荒便已经发生。”
“王思身为别架,不仅不上报许昌,反而封锁三郡,囤积粮草,放任城中米粮价格大肆上涨!任由三郡百姓自生自灭!”
“此等行径,其心可诛!为今之计,只有一条,那就是先诛杀贪官污吏,再开仓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