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汉贼,吾乃阿最不拉,还不速速上前受死!”
阿最不拉,
深知自己并不是黄忠的对手,迫于檀石槐的压力,他不得不出手,
别看他以视死如归的姿态,一往无前地冲向黄忠,
可其实,阿最不拉早已打定主意,与黄忠交战个十几回合,就假装不敌,败退,撤回阵中。
想来黄忠也是不敢追杀过来的,而且先前拓跋圭被黄忠打败,却没有受到惩罚。
那么即便自己再败,只要不丧命于黄忠之手,便也不会有事。
阿最不拉机智地想。
然而,阿最不拉终究是想多了。
他以为自己和拓跋圭相差无几,其实却天差地别。
才与黄忠一交手,他的狼牙棒被黄忠重重一刀劈砍下来,就断掉了棒头。
他手中只剩一根两米长的铁棍。
阿最不拉心中大寒,
他想立刻转身而逃,
然而,
阿最不拉的速度很快,可黄忠的刀却更快。
当阿最不拉失去战斗意志,调转马头的时候,他的死亡就已经注定了。
黄忠手起刀落,阿最不拉的人头高高飞起,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一具无头尸体正在疯狂的朝外喷射鲜血。
“风!风!大风!”
大汉将士纷纷为黄忠喝彩,
他们士气高涨,热血沸腾,气冲霄汉。
那遮天蔽日的乌云都被冲散了几分,檀石槐的黑色人像都变得模糊起来。
“慕容部,你上!”
慕容部,
被檀石槐点名的慕容部贵族慕容云雷,听到声音顿时一脸菜色。
虽然他自认实力要比阿最不拉强,
可也强的有限。
阿最不拉在对方手中只不过走了一合,就被斩首,他这上去,不也是送死吗?
当即,慕容云雷开始向檀石槐诉苦,企图让对方改变心意。
“单于!属下不是那汉贼的对手啊!”
“怎么,被对面汉人吓破胆了?我鲜卑族,从来都是在马背上打天下,何曾惧怕过战斗?”
“有天魔气的加持,你若是还没有敢战之心,那不如死了算了。”
檀石槐声音阴冷,他说着,右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短刀。
显然,若是慕容云雷不识抬举,他不介意以军法直接斩了他的狗头。
慕容云雷顿时慌了,
他连忙认怂,低头向檀石槐告罪,表示自己知错了,愿意出战。
只是他那畏畏缩缩的表情,深深的出卖了他,
慕容云雷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他心里苦啊,可他没处说,这也让一众鲜卑贵族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终究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檀石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他知道,若是慕容云雷再被对方轻易击杀,那么接下来就不能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去要求他们出战了,
必须得想个新的办法,或者,让对面换人。
果不其然,
没有丝毫战意的慕容云雷哪里是黄忠的对手,
他只配让黄忠出两刀,第一刀黄忠劈碎了慕容云雷的流星锤,
第二刀,黄忠从上至下,将慕容云雷劈成了两半。
可怜的慕容部贵族,再次成为了黄忠的刀下亡魂。
“南阳黄汉升在此,谁敢战我?!”
黄忠连斩两枚首级,热血沸腾,他感觉失去的青春又都回来了,斗将杀敌,阵前斩将,这才是男人的浪漫!
“檀石槐,还不速速上前受死!”
黄忠飘了,他开始调戏檀石槐。
黄忠脸颊通红,这是热血上头的表现,他激动地劈出几道刀气,吓得鲜卑士兵连连后退,
黄忠哈哈大笑,长刀直指檀石槐,各种挑衅叫嚣。
檀石槐眼睛一亮,
他正发愁怎么让鲜卑贵族继续上前受死呢,
那一个个看向黄忠的眼神宛如看死神,这让檀石槐无法执行自己的计划。
现在,既然黄忠主动挑衅于他,那么他正好可以将这黄忠给打下去,重新振奋一下鲜卑贵族的士气。
“好胆!我也是你能够挑衅的?!”
檀石槐站起身,
天空中的乌云再次汇聚,天魔气组成的巨大人头开始往下延伸出身体,先是脖子,然后是胸膛,接着是一双手臂。
只见天空中檀石槐魔影将双手高高举起,于头顶合拢,猛地向黄忠砸下。
“小心!”
刘莽惊声高呼,他身后的大汉将士也是大乱,
那些普通的战马,更是不堪,被这滔天魔焰压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黄忠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没有等那巨大天魔气蓄力到顶峰,在砸到自己之前,就主动迎了上去。
刺目的刀芒开始在冷艳巨大砍刀的刀刃上汇聚。
黄忠浑身青筋暴起,每一块肌肉的力量都被充分调动起来。
他怒目圆瞪,大喝一声,对着那天魔气虚影重重劈出一刀,这一刀,汇聚了黄忠巅峰的力量。
刀气与拳影在半空中相撞,
两者有片刻的凝滞,接着,发出腐蚀般滋滋滋的声音。
底下近两万人痴痴地看着天空上的碰撞,期待着结果。
檀石槐不愧鲜卑第一勇士的称号,
黄忠的刀气虽强,却终究不敌天魔气,被侵蚀地黯淡无光,逐渐消散于半空。
但同样的,
天魔气汇聚而成的拳头,也消融了不少,已然不足先前的二分之一大小
然而,
就是这二分之一大小的拳头,却以势不可当的姿态捶向黄忠,
黄忠横刀格挡,
结果却被这一拳砸的倒飞出去,宛如离弦之箭般射入地下。
“轰!”
黄忠与地面接触,掀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烟尘四起,黄忠撞入的地面处,一道巨大的陨石坑出现。
“黄忠!”
赵云连忙过去查看黄忠的状况。
刘莽则面色凝重地看向檀石槐,
檀石槐的强大超乎他的预料,以黄忠的武道修为,竟然被如此轻易的击倒。
这是何等的恐怖,
比之剑圣都不逞多让了吧。
刘莽没有见识过剑圣全力出手,只能凭空猜测。
这下难办了!
刘莽很苦恼,想要击杀檀石槐,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与他此行的目的相违背,而且,此时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带着部队全身而退。
“哼!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挑衅于我!”
檀石槐缓缓坐下,那姿态,那眼神,
刘莽只能用前世看过的一部片子的厂公来形容。
妖艳,霸气!
“斗将可还要继续?!”
檀石槐无所谓地问道,
他声旁的贵族们,一个个头摇得向拨浪鼓,
然而,
檀石槐理都不理,他问的是刘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