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池话音一落,面前那些人纷纷嘲讽他:“呵,死到临头还说大话!”“谁敢杀你?敢杀你的人多了!”“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九卿州牧?呵,醒醒!”“不过砧板上的鱼肉,任吾等宰割尔!”
黄琬也笑了,他伸手指着吴池,笑道:“吴池,我便与你打个赌,你现在若敢在此连叫三声‘谁敢杀我’,便是真大丈夫,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吴池心说这词怎么有点耳熟?
吴池:“黄琬啊黄琬,你以为凭你手下这些臭鱼烂虾,就能奈何我?我用得着你放吗?呵,休道连叫三声,便叫三万声,亦有何难!”
黄琬笑得不怀好意:“那你叫啊?”
吴池便清了清嗓子:“听好了……谁敢杀我!”
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厅堂都嗡嗡响。
吴池:“谁敢杀我,谁敢杀……”
就在吴池最后一个‘我’字尚未出口时,只听到一声‘噗!’
鲜血飞溅。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吴池,他不知怎么的手里突然多出一柄刀来,而刀身上则不断地往下淌着血。
再看吴池身后,一名刀斧手倒在了血泊中,身体依然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众人恍然:刚刚,黄琬故意用言语激吴池,妄图吸引吴池注意力。暗中,黄琬偷偷示意吴池身后的一名刀斧手,下手偷袭吴池。
结果却没想到,偷袭的刀斧手刚要动手,吴池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手一刀挥去,结果了那名刀斧手的性命。
吴池笑道:“谁敢杀我?呵呵呵,三声都喊完了,黄琬,你待如何?”
黄琬此时的脸色,极为精彩,一会黄一会红一会绿一会黑的。
明显尴尬的不行。
他那张脸,虽然没人碰过,此刻却只感觉火辣辣的,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
啪,啪,啪……
屈辱到了极点!
而吴池此时又适时补刀:“黄琬,不是说了我喊完三声,便是大丈夫,要放我离开吗?呵呵呵,放我就用不着你了,你只需要叫我一声‘大丈夫’就行了!”
黄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如果是在之前,没被打脸的时候,让黄琬叫吴池一声‘大丈夫’,一点也不难。反正无非就是口头叫叫罢了,又不损失什么。
可现在被打脸了,再让他叫,那就不是‘大丈夫不大丈夫’的问题了,而是相当于承认自己输了,丢人了!
就在黄琬犹豫时,他的同伙们给他解了围,把话题转了过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杀了吴池!你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那些刀斧手听令,纷纷冲上前朝吴池杀去。
吴池冷哼一声,手起刀落,刷刷刷几下,便将那些刀斧手砍翻在地,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了!
吴池盯着眼前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家伙,傲然道:“当年讨伐黄巾时,宛城十万兵马都奈何我不得,就凭你们?”
黄琬等人彻底丧失了气势,刚才的嚣张与傲慢全无。
再没人敢嘲讽吴池了。
他们以往也不是没听过吴池的武勇,但却固执地觉得都是‘浪得虚名’,甚至认为吴池的战功都是冒领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何进的弟弟何苗,他在去年因为带兵大破荥阳贼,被封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可因为荥阳就在雒阳附近,众人都看得清楚,何苗那废物草包压根就没去前线,整日在后方大营里花天酒地,什么都不管。等部下把仗打完了,功劳就成何苗的了。
在黄琬等人的印象中,吴池大抵也是如此。就算打过些仗,他能升官升那么快,也是因为擅长讨好刘宏的缘故。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
但现在,他们亲眼看见吴池挥刀的动作,才彻底相信了。
那刀……太快了!
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只见到吴池手腕挥动,然后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刀斧手们,就像秋后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了。
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吴池脸上泛着笑容,只是这笑容此刻映在黄琬他们眼里,却比九幽之下的恶鬼还要可怕!
黄琬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指着他颤抖道:“吴……吴州牧,你……不要冲动!”
吴池笑容转冷:“黄琬,你刚刚要杀我时怎么不这么说?”
黄琬旁边的同党则更不堪,纷纷跪下求饶:“吴州牧!求求你,饶了我等吧!”“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得罪吴州牧!”“我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不值得污了您的手啊!”
吴池笑着朝他们走近,构思着该怎么处置他们,是一刀杀了呢?
还是一刀杀了呢?
还是多砍几刀呢?
就在吴池思考时,黄琬忽然眼珠一转,双手伸出去一抓,一手抓住一个同党的身体,往吴池方向狠狠一拽!
被拽的两个人,身不由主趔趄着朝吴池扑去,而黄琬本人则在松手后,迅速朝后院跑去!
这是打算牺牲两个同伴拖延时间,他自己好逃跑!
吴池冷哼一声,手中刀刷刷两下,将那两个同伴砍倒,而后纵身一跃,身体快得如鬼魅一般,就闪到了黄琬身前。
吴池:“想跑?”
砰!
吴池一脚将黄琬踹翻在地!
黄琬的同伴们本来也打算跑的,一看吴池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自己那刚刚迈开的腿,又讷讷地收了回去。
吴池对他们笑笑:“明智的选择!不跑的话,你们尚且能留具全尸,而要是跑……”
吴池手腕一翻,黄琬便“啊”地惨叫了一声……吓的。
而后,黄琬才感觉自己的鼻子位置一凉,而后便有血不断留下。
他很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怎么了,而后才感觉到鼻子位置传来一股剧痛!
“啊——”
而同伴们这时候才开口,令黄琬知晓了发生了什么:“子琰,你的鼻子!”“你鼻子掉了!”
黄琬一听,当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吴池笑道:“诸位,你们是想割鼻子,还是割耳朵,还是……割哪里呢?”
众人纷纷哭嚎起来,对着吴池不断磕头求饶。
……
半个时辰后,吴池骑马走在郊外,这马是从黄琬的宅院搜刮来的。而吴池身后,则是临时召唤出来的几十名豆子兵,这些豆子兵的唯一作用,就是押运以黄琬为首的一众俘虏。
吴池想了想,终究决定先不杀他们。
因为他觉得,在这种隐蔽的地方,悄默默地把黄琬他们一刀杀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最好的处置方法是将他们进行公审,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他们的罪行,掀开他们的遮羞布,让他们的丑恶展示给世人看看,让世人知晓他们的真面目,最好再堂堂正正地把他们处死,将他们的罪孽记录在史书上,让他们遗臭万年。
所以,吴池打算把他们都押送到雒阳去,由刘宏来处置他们。
这次是谋逆的大罪,那些朝臣们就算想保他们也保不了,
正走着呢,从附近经过了一支军队。
吴池从对方的衣着判断,似乎是南阳郡的郡兵。
吴池无意多生事端,便故意绕开他们,保持距离。
不想……
被押解的一名俘虏,不知怎么的将塞嘴布给吐出来了,然后高声大喊:“救命!救命啊,这里有反贼!”
旁边押解的豆子兵大怒,一脚将他踹倒,让他脸贴着地。然后豆子兵的脚狠狠地踩在那人后脑勺上,使劲碾。
那人当即就吃了一嘴的泥土。
可惜,为时已晚,那边的郡兵已经听到声音。带队的将官一声令下,郡兵们便将吴池等人团团围住。
带队将官是个中年人,长得相貌堂堂,一脸威仪。
他纵马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吴池刚要开口敷衍过去,不想身后又一名俘虏吐出了塞嘴布,大喊:“汉升!汉升是我呀,我是老蔡!我们被绑架了,快快救我们!”
那个叫汉升的将领,看了眼说话人的脸,当即色变,朝郡兵们下令:“拿下!”
吴池皱眉:“这位将官,我是交州牧吴池,正在执行公务,请不要妨碍。事后我自会通知你上司……”
不想汉升却根本不理这茬:“有什么事到了郡城再说,现在都给我放下武器,不许动!”
那个老蔡仍在叫:“汉升你不要信他,他在骗你……”
旁边豆子兵照例对着老蔡狠狠一踹,汉升见了大怒:“还敢动手?抓起来!”
郡兵们立刻上前,想要制服那个豆子兵。豆子兵自然不干,开始反抗,其余豆子兵也纷纷上手,就这样双方冲突起来。
吴池眯起眼盯着汉升:“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汉升傲然道:“这里是南阳,我身为郡吏,并未接到郡里通知说有什么执行公务的。现在我怀疑你们绑架,要带你们回郡城,你们现在才是在妨碍公务!”
吴池叹了口气:“黄忠啊黄忠……”
【黄忠,字汉升(一作汉叔 ),南阳人,东汉末年名将。刘备称汉中王后,加封他为后将军,死后追谥为刚侯】
系统确认了,这个人,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蜀汉五虎大将之一,黄忠黄汉升。
吴池:“黄忠,虽然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是我觉得……”
黄忠:“什么?”
吴池:“你很欠揍!”
黄忠大怒,从背后摘下弓箭,只一瞬间拉弦引矢一气呵成,箭头直指吴池:“我最后再说一次,放弃抵抗,否则莫怪黄某伤人!”
吴池一伸手,斩将刀握在手中:“我倒要试试看,你的武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