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船队一亮相,彭玉麟就感觉不妙;鹰潜就有了种真相大白的明悟。原来靴雕在这个船队刚刚驶出定天湖时,就发现了他们。
但是飞禽再聪明,也只能看到现象,不会进一步分析。而鹰潜呢,也只是知道有船队,无法确定他们属于哪个阵营。
现在一看他们拦住了自己的船队,就知道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而且不是现在才识破,而是早已经就清清楚楚,否则也没有可能刚出港就把他们拦住了。
至于说什么检查,谁也没当真。倒是那么大声地吼叫,还叫得那样整齐,就令人震撼了。由这件小事可以推测对方的准备是多么充分。
其实这也是麦轲打的马虎眼,这当然不是用人去喊,而是扩音器的效果。用灵犀一动造出一个,或者移形易物从后世偷一个,都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所以鹰潜就和李鸿章、彭玉麟直接说明了自己的判断,以及靴雕侦查的结果,说对面的船队肯定是敌非友。
彭玉麟本来就感觉不对了,听鹰潜这样一说,立刻就断定了对面的是敌船,马上一系列命令就发了出去。
随着他的命令,这些伪装的船只马上撇开了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都是当时最先进的铁甲舰。不但船体坚固,而且都装备了火炮!
彼得一看这些船队的真实情况,也是心情一沉,这些船体和装备基本和自己舰队的武器持平。要知道彼得的这些舰只,都是从美国太平洋舰队弄过来的,代表了美国的一流水平。
看来是一场硬仗,虽然没有特殊针对性的准备,暗中的准备却正好针锋相对。既然武器和装备持平,我就和你比指挥、比战术好了!
看满清水师排成一个四方形浑厚的大阵直接压了过来,彼得的令旗“唰”地向左一甩,接着又“唰”的一声向右一甩,横亘水面的一字长蛇阵一下子就分开两边,成为二条巨龙,让开了正面。
结果,蓄满了力气的敌船一下子扑了个空,只好继续前行。跑到两边的两条龙,当然不会无所事事,一摆尾,一摇头,就从侧翼对敌人的船队发起了攻击。
敌人的主要攻击力都放在了船队的正前面,两侧就是有火力配置,也明显无足轻重。结果一口就被两条龙咬掉一大块。不但把外面的护航船只搞掉了,而且还搞掉了两条运兵船,里面搭乘的就是刚跑回来的那些逃兵。
这第一个回合就让彭玉麟吃了大亏。最强的船队前锋打了空,好像拳击手对准目标全力一拳却打空了一样,难受得直想吐血。
这家伙也是非常狠辣的主,吃了大亏没有畏缩,反而激发了他的悍勇。当即停止了前行,并把前锋船队一分为二,回头冲向两侧,一边冲,一边开枪开炮。功夫不大,就把整个船队包围起来。
清兵船队这一改变队形,就使得彼得攻击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垒。交战之际,都开始有了伤亡。彼得见状,干脆命令自己的船队候车,推倒完全距离以外。你只要不走,我就不理你。你只要一动弹,我就趁虚而上。
这一僵持,就是一个时辰。彼得不忙,敌人却着急了。他们本来的目的是逃跑,而不是再这里守着,时间一长水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此,迫不得已,彭玉麟只好保持这个队形不变,缓慢地向东移动。彼得的船也就不紧不慢地尾随,只要稍微露出点破绽,就冲向前去咬一口。
就在彭玉麟觉得这种方法虽然太慢,但是安全有了保障,还能接受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变化。满清船队中心轰然腾起了滔天巨浪,好几条船飞向了半空,里面的人、物资,像下饺子一样,辟哩扑通地掉落水中。
紧接着就见到一条巨大的鲸鱼跳跃而起,在众人面前亮了一个相,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所有清兵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怪物?不认识鲸鱼的如此想。
这里怎么有鲸鱼?而且从所未见的大。认识鲸鱼的这样疑惑。
这大鱼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试图按部就班完全回撤的清兵船队,包括彭玉麟都慌了。这鱼也太邪性了,早不出,晚不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怎么不在敌人船队中出现,偏偏在我们的船队中捣乱?
闹出这一招的麦轲和彼得,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能给清军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影响。他俩如果知道这件事情过不了几天就会摆到皇帝的案头上去,就不这样想了。那个时代,雷劈一颗树,都要当早灾异层层上报的。
小约拿正玩得开心,当然不会满足于只来那么一次;紧接着又玩儿了两次,被掀翻的船只达到了十只之多。
当第四次发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顶不住劲了!彭玉麟已经意识到,主要他不走,这条大鱼是决不会停止的。可是走?那敌船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这家伙不愧为后来的水师头号悍将,一咬牙,拨出三分之二的战船当炮灰,作为殿后部队阻挡敌船,自己和前锋船队,约有总数的三分之一,抢先开溜了。
而那些装运普通士兵的运兵船,则认它自生自灭,既没有让他们留下阻敌,也没有带领他们逃走,而是任凭他们自己想把法求生存。
结果剩下的这些殿后船只,也确实贯彻了彭大帅的指令,拼死和彼得的船只纠缠,不让他的船队过去追人,把彼得气得大怒,拿出了真实力量,命令船队合围上去,“乒乒乓乓”就把这些残兵败将给解决了。
其中尤其是小约翰立功最大,凡是在双方对抗比较顽固的清军船只,都交给它解决。敌人防守得再严密,也看不到船底下的动静呀,可以船底正是小约拿的最佳攻击角度。所以困难的活小约拿全包了。
那些运兵船没有了兵船的保护,名副其实地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因此,彼得的船队还离老远,他们就白旗高挂了。
到此为止,参加清剿的陆军全军覆没,只有极少几名将领还没有落网。
彼得本来想继续追击,被麦轲制止了。然后附耳对他说了一句。
彼得听后哈哈一笑说:“也好,给他们留点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