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出好远,麦轲耳边依然回响着谭小妹如泣如诉的歌声,闹得他急着赶往渝州的心情不由得一阵惆怅。
我没做错什么吧?麦轲心里有点不确定起来。大略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他也一直把谭小妹当小妹妹对待。
麦轲确实没有错;但是他忽略了在古代,十五岁已经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妹妹,而是可以做妈妈的大姑娘了。
不管错与不错,麦轲都无暇细想,立刻就接通了和六划的联系。通过灵犀一动,麦轲听到了另一端说话的声音,当然只是感觉,这是一种不用物质五官进行的灵魂层次的交流。
奇怪的是,另一端不是一个人,而是起码有两个;而且除了六划以外,另一个人麦轲并不熟悉。只是他已经和六划和麦轲建立了同心,才能通过灵犀一动交流。
果然,六划立刻就为麦轲解答了这个疑问。
“麦轲!在给你介绍具体问题之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新结识的朋友。来!虫洞兄弟,和麦轲打个招呼,你不是整天要见他吗?”
麦轲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麦轲,你好,我是虫洞!老虎别名大虫的虫,洞若观火、洞察一切的洞!你要是以为我是一个毛毛虫钻出来的洞,显然是不理解我这个名字的伟大意义。
不过你如果把我的名字理解为老虎居住的山洞,表面上也不错!因为我遇到六划兄之前,就是居住在一条大虫的洞里。
不过,我还是喜欢我的名字的真实含义。所以麦轲,你要记住——我是虫洞。老虎别名的虫!洞察一切的洞……”
麦轲一边听一边心里好笑,这种别开生面的自我介绍,别说在古代了,在后代也很少见。六划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特别推崇这位兄弟?
这时六划插话了:“麦轲,你别被虫洞这个开场白给迷惑了,以为他是一个饶舌的人。他这是一个必须的程序,是他的家族的一个传统;因为他这个姓经常被人误解,所以必须在和人交往之前就交待清楚。放心,就这一遍,以后他提都不会再提了。以后你就知道他如何心藏锦绣、字字珠玑了。”
“我是虫洞”,原来不是他的口头禅,而是自我表白,以免误会。这样解释就清楚了。不过姓虫?真有这个姓?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
“虫洞兄……”麦轲就要问他这个问题。
“别!麦轲兄,你还是叫我兄弟吧,我问过六划兄了,你们都比我大。”
六划也肯定了虫洞的说法。于是麦轲从善如流,马上改变了称谓:“好!哥哥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你真的是姓虫?百家姓上似乎都没有这个姓。”
“那是当然!不过一般人不知道罢了。虫家的祖先有史可查,记录在《通史》一书里面;上面明文记载:‘虫氏,汉功臣曲成侯虫达’,先祖可是货真价实的侯爷!”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那先祖可不是随便一个侯爷,而是赫赫有名的汉初十八侯之一,也就是因功得封侯爵的十八人中的一个。
“你如果还没有感觉,我提提其他十七个人都是谁,你就有个大概的比较了。
“他们是酂侯萧何、平阳侯曹参、宣平侯张敖、绛侯周勃、舞阳侯樊哙、曲周侯郦商、鲁侯奚涓、汝阴侯夏侯婴、颍阴侯灌婴、阳陵侯傅宽、信武侯靳歙、安国侯王陵、棘浦侯陈武、清河侯王吸、广平侯薛欧、汾阴侯周昌、阳都侯丁复。”
虫洞看起来没少提这十八侯,说起来行云流水,一点磕绊都没打。
能和萧何、曹参这样大名鼎鼎的高人并列,也确实是非同小可;虫洞如此自豪,也确实是有坚实的基础,不是瞎吹乱侃。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虫洞吗?”虫洞问麦轲。
“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麦轲好奇地问。那边的六划也“咦”了一声,似乎也不知道原因。
“没错,确实是有!对不起了六划兄,我没有提前向你说。因为这是我虫家的机密,我不想总是重复。今天我就告之两位兄长,盼望两位兄长能助小弟一臂之力,实现先祖的意愿。”
听虫洞娓娓道来,虫家那位汉代封侯的祖先,留下了一纸遗嘱,不但规定了第六十世孙的名字叫虫洞,而且规定在虫洞早年之前,都要居住在北方渤海靠水之处,而到了十岁的时候,就需要只身来到南方,深入泗川腹地,来到这歌乐山定居。
来到这里以后,就要专心等待。遗嘱告诉他,会有两个人从外地前来,欲行大事。届时虫洞就要与其联合,把所居住的歌乐山变成人间乐土,把虫家发扬光大。
为了实现先祖的这个遗愿,虫家家族很早就全方位地训练虫洞,在他仅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文武双全,直追乃祖。据家谱介绍,那位虫达侯爷,就是文能兴邦、武能扩疆的全面人才。
因此,虫洞一路上由北往南,教训了无数不开眼的小贼;甚至除灭了数起欲图杀人害命的强盗。结果后来那些强人只要一听到“我是虫洞”,就赶紧退避三舍了。
到了歌乐山,他就来到山顶。那里正好有个山洞,洞里住着一大一小两只老虎。大虎不知道何时受了重伤,而小虎尚未成年,对虫洞的入侵只好听之任之。
恰好虫洞带有家传的伤药,见大老虎伤重痛苦,顿生怜悯之心,也不顾忌,上前就把伤药给它敷上。
大虎伤好以后,就和虫洞成了好友,一人二虎结伴而居。后来小虎长大,就成了虫洞的坐骑。
自从一伙强盗想来争夺地盘,被虫洞只虎单剑杀得狼狈逃窜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捋他的虎须。官府更是对他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因此,这歌乐山方圆十几里就成了虫洞的独立王国,直到六划相中了这块地方,把它作为建设天国第二城的地址。
六划来到这里,当然是气势汹汹,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千军万马,他也要将其赶走,不让他们阻挡自己计划的实现。
结果一个是独来独往,一个是携势而来,自然会一言不合,马上开打。二人打了足有一个时辰,也没有能够分出胜负,才发现对方堪称劲敌。
六划的武功可是在原来就很高的基础上,被麦轲加强了好几版的。
而虫洞的武功呢,他先祖的武功本来就很高。高到什么程度?虫达一次遇到项羽,大战了一百会合,竟然不分胜负!
先祖这个没分胜负的经历,可比那百八十场胜利还骇人听闻。虫洞自我估价,他现在的的综合武功值,起码比这位先祖高了一个等级!
这样一来,二人不禁对对方刮目相看,接着就惺惺相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