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树上下来,吴仁晓还是那个样子,不动声色,面带笑容。可是萦无恝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感觉他笑里藏刀,就气冲冲地对他说,“你别得意,还有两场呢!”
“没问题呀。接着来。你画下道,怎么比?”
萦无恝其实心里已经没底了。思索了一阵,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我们在村西犀牛岭见面,再比其余的两场。”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来到了犀牛岭,萦无恝已经想好了对付吴仁晓的办法。说第二场比暗器。
比暗器好啊,撞到我枪口上了。吴仁晓心中暗乐。兄弟盟的暗器老师可是麦轲。虽说自己的暗器水平不能和麦轲比,弄个第二估计没人和他争。
这时,萦无恝又接着说出几条比试的条件。两个人相距两丈,每人打对方十暗器,按打中多少计算成绩,谁打中多谁胜。
“没问题。”吴仁晓回道。
“等等,重要的还没说呢。比赛整个过程,你都要蒙上眼睛!不管是你发暗器,还是被打的时候都一样。”
原来厉害在这里。听声辩器可是我们学习暗器的第一课。
不知道对方的水平是高是低,吴仁晓尽管认为这种比试可以应付,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索性就决定放弃这一场比赛,全力以赴应对最后一场。
萦无恝正打着如意算盘要虐对手,一听吴仁晓认输,大失所望,“你也太赖皮了,怎么还没比就认输?不行!先要打过。”
“什么不行!让你赢了还不愿意。说吧,第三场比什么?你我最后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那还用决?萦无恝甩了甩脑袋,我这是怎么了?跟自己女儿身有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总是往外冒?都是这坏小子闹的。
萦无恝把根源归给了吴仁晓,才心静一些。脑袋也灵光了一点,有平时百分之八十的水平。
“好,就比三场。第三场比赛是-”她眼珠一转,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冒了出来,“暗器!还是暗器。在第二场的规则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再加上一条:比赛的时候,你必须背对着我!”
嘻嘻嘻嘻嘻嘻嘻,这回看你还怎么躲?继续认输呀,你?
吴仁晓也有点傻眼,没想到对方这么聪明,竟然想出了这样能够的对策。事先还真没有规定,不能重复比一种武艺。
对方无赖我可不能无赖。虽然这样有点挑战性,我认真对付也就行了。
接下来,萦无恝还是亲自把吴仁晓的双眼蒙上。这次没有用那条丈八长绫,用的是一条三四尺长的窄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吴仁晓闻到一股比上次更清晰的味道,还是处子的体香。“难道这位是贼,专门偷香窃玉?”吴仁晓一瞬间有点走神。
把眼睛紧密地蒙住以后,萦无恝命令吴仁晓转过脸去,把事先准备好的十个核桃交给他,当作暗器使用。核桃的外面沾着白色的粉末,打在身上会留下白点。
用核桃代替暗器也是二人定下来的。既然不是你死我活,当然不能用真实的暗器。什么有毒的,倒勾的,爆炸的,更不能用。
按规定是萦无恝先打。说是距离两丈,萦无恝只走出去一丈五尺,就停在那里。还好,发暗器之前,还想着打一声招呼,“看镖!”就开始反射,就不管对方是看到还是看不到了。
吴仁晓虽然蒙着眼睛,背对发暗器者,却对萦无恝的小动作,还有大动作,都了如指掌。
他和麦轲学暗器,基本功就是听声辩器。麦轲曾经把他们关在黑屋子里,伸手不见掌,用一种类似发球器的设备,把这种暗器往里面发射。
经过一段时间的密集训练,他们各个练得听力非凡。那些发射得又快又准,甚至还带旋转和拐弯的暗器,都再也不能近身了。吴仁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用常见的军用手枪对他射击,都能被他跺过。
因此,背后那位的走路声,发射暗器声,甚至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地传入了吴仁晓的耳中。比规定的距离短五尺,他更是心里有数。
尽管喜欢耍小聪明,萦无恝暗器功夫还真是不错。只见她话音未落,一个核桃“唰”的一声就到了吴仁晓的后背。既然按打中的数目比成绩,当然要打大块地方。
吴仁晓轻飘飘一个平行移动,半步凌波微步就解决了问题。这时,两个核桃一左一右,同时来到。原来萦无恝也知道第一颗暗器不会奏效,跟着就是一招左右开弓。
吴仁晓雄壮的身躯忽然一个扁侧,两个核桃,擦着两肋呼啸而过。他的身形刚刚回复为背对对方,第三波暗器高速旋转着,却没有任何声音,悄然而来。
吴仁晓的耳朵是什么水平,用裸耳能听到微声波的主,比这再轻微的声音也能捕捉得到。只见他的上身突然前倾,离地一尺飞了出去。三个核桃顿时落空,空飞了出去。
吴仁晓摆脱了危机以后,一个空中刹车,又飞着退了回来。对于他来说,这种平着飞退飞进,如同梯云纵一样。只是把往上的发动力量,转为平行使用了。
这时候,第四个层次的攻击,也被萦无恝发动。只见攻击者两手两脚同时发力,把最后的四个核桃射向吴仁晓。其中两个长驱直入,杀向吴仁晓的后背。
另外两个,用脚踢出高效旋转的弧旋形,饶到吴仁晓的前面,向他前胸撞去。萦无恝这看家本领一出,对方如果是一般水平,马上就得乖乖就缚。她倒没指望真能打倒他。只要能中一二颗,就算达到目的。
打出以后,她也没等看结果,就往后退去,下面该她挨打了。
好一个吴仁晓!他听到四道风声,以不同的风声向他席卷而来,一招梯云纵拔地而起,升起一丈多高。四个核桃没有击中目标,只好零散落地而去。
这时萦无恝已经后退了一丈,比规定的界限还远了五尺。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吴仁晓驾驭着梯云纵,把她的核桃尽数跺过。心里不禁闪出对失败的不甘。
还没等她安静心神,只听吴仁晓一声断喝,“该我了!”没看到他如何动作,“嗡”!一群麻雀向萦无恝的头顶罩了下来。
原来这是吴仁晓的核桃暗器,全部十枚倾巢而出。由于居高临下,萦无恝真的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躲闪。正在犹豫不决,一枚加了速度的先锋,正中她背部的肺俞穴上。
这是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中之重者置人死地,轻则使人失去活动能力。吴仁晓的劲头当然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是让对手短暂地不能动弹。
接着,其它九个核桃如乳燕投林,也纷纷地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一枚落空。
其它的核桃没有和第一枚那样,都打在死穴上。力道合适,一枚就解决问题。为了保险,吴仁晓还是打中了另一处死穴,前胸的乳中穴。
萦无恝被打中死穴,呆立当场。看到那小子也不着急,慢悠悠度步而来,气得她双眉倒竖,二目圆睁,恨不得咬他几口,方解心头之恨。可惜不但不能如愿咬他,连说话都不能。
到了近前,也不给她解穴,只是一个一个的数白点。前后数了几遍,自我嘟囔,“好像十个,似乎一个也没有落空。”
又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找了几圈。“咦?难道没有一个?我跺得很是手忙脚乱来着。”
又对萦无恝说,“你中了十下,我没中一下。我数学不好,你算算是不是我赢了?”
看萦无恝在那里又皱眉又瞪眼,他还在那里装傻充愣,说道,“你也算不好?那好,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帮我算算。好不好?”
萦无恝大急,真要把她仍在这里,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于是显得更着急了,可惜依然不能动也不能说。
这小子继续使坏,“奥,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要不,我先让你能够点头摇头吧。我问你问题,同意的点头,不同意就摇头。”然后就把她后背的穴道解了一半。
“先问比赛结果。比赛你赢了?”
萦无恝忙不迭摇头。此事不赶紧敲定,这魔头不定有什么花样折腾人呢。
“那么是我赢了?”
萦无恝赶紧点头。
“哈哈,那你就要给我打工了,整整一年。对吧。”他一高兴,冒出了一个现代词汇。
虽然不懂打工是什么意思,跟他赢了赌局有关,大约就是受他支配吧。萦无恝也赶紧把这个头也点了。
“好!好!好!我终于有干活的了。”吴仁晓好高兴。接着就问她是否希望给她穴道解了,萦无恝迫不及待地重重点头。
她当然愿意先解哑穴,起码可以骂他两句出气。可是吴仁晓却不能让她如愿,把这个穴留在最后。免得听她唠叨。
倒数第二个穴是乳中穴,吴仁晓还大咧咧地和解其它穴位一样,又柔又捏的,丝毫没注意到当事人已经满脸通红,呼吸加速。听到呼吸急促,他还以为是被他气得呢。
这小子一时麻木,铸成大错,还想取笑他气量太窄,两手拍了拍乳中穴两旁的高起。嘴里嘟囔着,不要生气了,马上就好。直观感觉这小子的胸肌还比较发达,就是不太结实,触手略显松软。
他刚觉得有点不对劲,耳边响起了高音雷暴:“你这坏人,往哪里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