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是自助形式,深得苏小末喜爱,不用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寒暄,苏小末刚拿起餐盘,连田田就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为难:“我恐怕不能陪你了。一会儿我要代表我小叔叔上去讲两句话,讲完了之后可能另安排有房间吃饭。”
“行,你去吧。”苏小末迫不及待的搜寻好吃的,压根没将连田田的话放在心上。
“要不你和我一起吧,你一个人吃自助,我觉得于心不忍。”连田田说。
“不要,我就喜欢自助,你别给我找不痛快。”苏小末嘟囔道。
连田田无奈的看着苏小末,只好说:“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小末不耐的挥挥手。
连田田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这一幕让融融和恨的是咬牙切齿,这样的连田田以前可是她的专属,现在的温柔竟然转嫁给了这样一个土包子。
伤害性不大,羞辱性极强。
融融捏紧拳头,推了推曹静静说:“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都交待清楚了。”曹静静眼神闪过一丝狠涙。
一个服务员从苏小末身后路过时,将一盘抹面包用的黄油悄悄的倒在她脚下,苏小末吃的正欢,一脚踩在黄油上,脚下一滑,鞋子腾空飞了出去,而她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仰面倒下,要不是穿着厚厚的秋裤,估计就要走光了。
只听哗啦,碰两声巨响,苏小末的后背撞倒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并和物体一起倒在地上,碎片在身下散开,苏小末下意识用手撑地却传来皮肉撕裂的痛感,她抬手一看,掌心扎着一片瓷器碎片,鲜血淋漓。
而在她不远处,一个贵妇一手端着餐盘,餐盘上她那限量版的鞋子赫然矗立,另一只手呈握杯状呆滞在空中,相对应的地面上碎了一只盛了红酒的高脚杯。
苏小末来不及痛呼,耳边便传来一声尖叫。
“你打碎了我爸爸最爱的花瓶,那可是宋代的汝窑。”曹静静故作惊讶的尖叫着。
瞬间整个前厅的人都挤了过来。苏小末狼狈的起身,看着身下碎了一地的瓷片,还真是宋代的汝窑,价值不菲。
我C,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赔的起,苏小末郁闷的要死,顾不上掌心的伤口,四下寻找连田田。
而此时的连田田听见动静朝前厅赶来,却在半路上被融融拦了下来,融融一不做二不休,见拉不住连田田,索性抬头吻了上去,连田田心里一滞,那些埋藏在心内的少年情感在心内翻滚。
最难忘却是初恋,最痛的回忆是过往。
连田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曹静静知道表姐成功的牵制住连田田,便更大胆了,指着苏小末大声嚷道:“哪里来混吃混喝的野丫头,打碎我家宝贝竟然连句话都没有。”
曹静静的咄咄逼人,让苏小末更加难堪,她只想快点离开,却被曹静静拦了下来,曹静静得意的盯着苏小末,附在她耳边说:“抢谁的男人不好,敢和我表姐抢男人,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伸手握住苏小末的胳膊说:“来人呐,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服务生提前听过吩咐,一下子围了上来,将苏小末围的水泄不通。
看来这是把她当犯人了呀,苏小末用另一只捏住受伤的手腕,希望血能流的慢点,能坚持到连田田出来。
“这位姑娘好像受伤了,还是先带她去包扎下吧,”人群中有人小声的提醒着,苏小末看过去,竟然是被她高跟鞋击中的贵妇。
看来善良的人还是有的,苏小末心里涌过一丝暖意,对她也有了些许好感。
“那点伤和我家花瓶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再说她来历不明,搞不好是混进来的小偷,万一包扎的时候她溜走了,花瓶你替她陪吗?”曹静静厉声呵斥道。
贵妇被怼的面色发白,素养让她没有和曹静静争辩,而是转身离开了是非之地。
曹静静得意的笑着说:“把她带到杂物间……”
“是,小姐。”服务生们朝苏小末靠拢。
苏小末眼神紧了紧连田田这个时候不来多半是被拦下了,这摆明是冲着她来的,他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正当她准备反抗时,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冷哼:“你们是怀疑我连明轩的人赔不起一只花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