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
顾时里扯出自己的衣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芊芊，我不会留下来的。”
留下来……？
不，她不可能留下来。
帝芊芊的眼眸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为什么呀……”
小家伙眼眶需着泪，抱着这个娃娃呆呆的站在那儿。
天空电闪雷鸣，风声萧萧，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她无法转身，也不能转身。
帝芊芊见妈妈停下来了，抹了把眼泪，蹭蹭蹭的跑过去。
顾时里的脚步一停，却迟迟没有转身。
她站在那儿，背似乎挺的很直，却隐隐约约可见的颤抖。
“妈妈……你真的不要芊芊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妈妈的衣袖，“妈妈，你不走了吗？你是要留下来陪芊芊吗？”
“呜呜呜——”
“都是因为你，妈妈再也不要芊芊了。”
“我走了，你……好好长大。”
顾时里走了，看似走的毫不留情，似乎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到底如何。
帝芊芊嚎啕大哭，雷声停止，豆大的雨滴打在小小的人儿身上，无情浸湿。
帝芊芊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倔强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讨厌你！讨厌你！是你逼走了妈妈！”
“我不是丧尸，我是人类！是人类！”
………
顾时里回到华中基地，她只感觉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但是好像又没变。
她似乎还是华中基地的小公主，还是那个强大而又坚韧的顾时里。
后来……
丧尸和人类终究是不能共存，机器人多次挑衅丧尸帝国，战争爆发了。
结果显而易见，人类和机器人哪怕双双联手也是输得惨烈。
顾建国在一次与丧尸王的对弈当中，结束了生命。
帝渡并没有出手，只是淡漠的看着手下去围攻他。
他生性凉薄，除了顾时里，谁的命都他不在乎。
可是……
哪怕他没有出手，人始终是死在这里的。
这一幕刚好被顾时里看到，两人至此彻底崩裂。
只是到了最后，人类数量越来少，已经濒临灭绝的地步。
人类只能臣服于丧尸。
可是人类始终不甘心，顾时里太年轻，她压不住这么多人。
其实人类的战争只不过是因为贪欲，他们曾是世界的主宰，何时轮到其他东西来染指？
后来……
顾时里累了。
但她却不能死。
她每天活在痛苦当中，精神一度崩溃。
丧尸王终究是不忍，他安排了一切，一个可以终止她痛苦的机会。
顾时里是自愿被封印记忆的，她也知道记忆不但会被封印，还会被篡改。
算了。
就这样吧。
希望来世……
一切都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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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医生检查了n遍之后得出的结果。
冷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生，皱眉，起身，“麻烦了，我送您出去。”
(
人类和丧尸的关系越来越紧张，顾时里以死相逼，丧尸王不忍心终究是放过了她。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打着伞，踩在水面上，滴答滴答。
“不要哭了。”
人类跟丧尸怎么能？怎么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