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下楼,张君豪抬头看到他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脸上擦了很多红药水,看起来有些恐怖。
花雨彤眉尖一蹙,手抓得更紧。
王根生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个谁,你爱护自己,也要关爱他人,别大晚上出来吓人啊!”
张君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但因为涂了药水,也不是很明显。
“你就是王根生?”张度站了起来,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显得干练,豁达。
“不错,请问你是谁,有何高见?”王根生下楼,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脸玩味地看着此人。
“鄙人张度,盛康医药公司董事长,我听花总说,你想种植草药,便想跟你合作,条件比花总更优厚一些。”
张度虽然坐着,却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呵呵,这个我倒是乐意得很,我正想多找几个合作伙伴呢!”
王根生几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始终是那么散漫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答应,我可以现在就跟你签订合同,预付一千万的货款给你。”
张度一脸的严肃,不管什么时候,他跟人谈生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哇塞,张总好大的手笔,我喜欢,但不知道你是什么条件?”王根生现在正想弄到一笔资金,这不是雪中送炭吗?
“离开雨彤,或者不要再纠缠她。”张度声音很轻,但却是斩钉截铁。
“为什么呢?”王根生反而笑了起来。
这个条件还是头一回听说,或者这不是条件,是威胁。
“因为我是盛康医药集团的董事长,未来,我的集团公司将会成为国内老大,跟我合作,只会赚到盆满钵满。”张度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根生也笑,不过是轻蔑的笑:“好久没有听见谁把牛皮吹得如此清新脱俗,真是长见识了。”
“小伙子,鄙人有没有吹牛,世人自会评判,我只想问一下,你肯不肯答应我的条件?”张度冷声说道。
王根生沉思了起来,盛康医药集团力压花氏集团,自己一旦拒绝,肯定会给花氏带来不利。
王根生只是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张君豪却在一旁得意地晃起了脑袋。
还真就是姜是老的辣,他父亲一出面,王根生就没有脾气了。
王根生看着张君豪,忍不住有笑了起来:“你别晃了,左脑全是水,右脑是面粉,你这一晃,就成浆糊了。”
妈呀,阿噗!
花雨彤在一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王根生这损人损地真是解气,也太爽了。
“王根生,你不要太放肆了,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为所欲为,这世上还有一个理字讲。”张君豪冷声反驳道。
“张君豪,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别灌水进去,你之前做的事,叫人事吗?”王根生冷哼了一声。
“我已经查明,完全是能个古风年的原因,我已经惩罚了他。你就不要纠结了。”张度得意地笑了起来。
以他的实力,收拾个把人,绝对没有问题。
那个抽他儿子的秦彪,现在也躺在了医院里面,如同废物一般。
“我去,你把古风年怎么样了?”王根生满脸惊讶,古风年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医生。
“也没有什么,就是挑断了他两只手的手筋。”张度一脸平静,甚至还带着微笑。
一个中医,被挑断手筋,这意味着,从此治病的生涯从此结束。
张度之所以跟王根生说这些,便是想炫耀自己,得罪了他张度,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花雨彤刚才还在笑,但此刻也笑不出来。
张度这也太狠了,明明是他儿子犯的错,却强加在了古风年的头上。
“根生,我只是跟你们做一个介绍,具体跟张总怎么谈,也是你的事情。”花子强在一边说道。
神情有些尴尬,他不愿意得罪张度,更不想辜负王根生。
王根生连连摇头,笑着说道:“花叔叔,我压根就没有跟张总合作的意向。”
张度直接懵逼,有多少药材种植户,看到了张度,好似看到了财神爷一样,哪里敢得罪他。
“小伙子,你还真是高傲得很,你觉得跟我合作不能赚钱吗?”张度压制住怒火,冷声问道。
“呵呵,不是我高傲,我只是不愿意跟禽兽打交道而已。”王根生一本正经,更是一脸的认真。
王根生的话,好似一把刀一样,插在了张度的心口。
虽不痛,但侮辱性却极强。
“王根生,你如此猖獗,也太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有什么话,咱到外面说去。”张度的眉头紧蹙,嘴唇哆嗦着。
“滚,马不停蹄的滚。”王根生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他知道张度想干什么,到了外面,想跟自己较量一番。
或者,又是请了什么高手前来。
张度一拳像王根生击了过来,王根生手比他更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轻轻一扭,便是咔嚓一声。
“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稳沉,滚吧,我今天不想打人。”王根生一脸友好,轻轻说道。
妈呀,把别人的手腕都拧断了,还说不想打人,这真要是打人。
人岂会有活下去的可能?
“根生,别冲动,都是自己人。”花子强假意劝解着,其实这一刻,他心里凉快着。
张度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根本没有将其他医药公司放在眼里。
王根生给点苦头他吃,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
王根生猛一甩手,张度直接坐在了地上。
张君豪连忙去搀扶:“爸,你怎么样了?”
张度一耳光抽了过去,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手已经断了。
这一甩,险些让他痛死过去。
“张妈,送客。”花子强喊了一声。
张君豪扶着他老子,往门口走去。
花子强喊了一句:“张总,我跟你说过,王根生的脾气有些怪异,你不听,请你不要怨我。”
张度此刻是羞愧难当,哪里还有脸回头答话,趴在他儿子肩膀上,如同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