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小心翼翼的走在树干上,李婉茹感觉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颗心悬着,隐隐的疼:“根生,要小心。”
王根生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怕。
他人不怕,但脚下的树干却像是害怕了似的,突然滚动了起来,往一边倾倒而去。
我去,王大憨,你人憨话不憨,这误差也太大了吧!
王根生猝不及防,整个人往一边倒去,瞬间身子就要挨着水面。
众人一声惊呼,几乎在同一时刻,向王大憨投去了恶毒的目光。
谁会想到,王根生的双脚将树干夹住,他的身体几乎跟水面平行,却愣是没有跌落到下去。
下一秒,王根生又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却是对着王大憨骂了一句:“王大憨,你想害死我呀?”
王大憨又是露出一副憨憨,无辜的样子:“没有啊,去年我还走过的,稳当得很。”
哎呀,我去!
去年是哪一年,要发生多少事情?
王大憨,你这是对生命极不负责的行为,应该判故意谋杀罪。
王根生不再计较,而是将松动的树干重新固定稳当,再小心翼翼的往对面走去。
几分钟后,到了对面,王根生把绳子系在了一棵树上,这才对河对面的人喊道:“你们一个个手扶着绳子,
小心翼翼的过河,千万不要紧张,女的先行,男的垫后。”
几个人,胆战心惊的,踩着树干,扶着绳子,往对面走去。
总算是有惊无险,两个女孩,三个胆小的男人,相继过了河,剩下了王大憨和张强,王根生根本不用担心。
王根生正打算去云雾峰去寻找云雾潭,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
回头一看,张强什么时候已经掉进了河里,此刻是浮浮沉沉,好不可怜。
“救,救我的命,我是旱鸭子……”张强大声呼救,紧接着却是应该浪头打来,瞬间没有了人影。
众人傻了眼,水流这么急,别说是旱鸭子,就算不是旱鸭子,也会被洪水吞噬。
李小多哭了起来,就在上一秒,她还在笑。
王根生只是瞪了她一眼,之后往河的下沿狂奔而去。
在河流拐弯处,王根生停住了,站在岸边,像等着抓鱼似的。
终于,王根生看到了露头的张强,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河里。
好一阵蛙泳,也不知道喝了几口浑浊的河水,王根生终于抓到了张强的一条手臂。
这家伙老实得很,居然没有抱住王根生。
王根生听师傅讲过,救落水的人,前面不能让落水者将自己抱住,搞不好救不了人,还会同归于尽。
王根生拉着张强,终于到了岸边,这时候王大憨跑来,将他们拉了上去。
这个累,王根生已然是气喘吁吁。
此地距离独木桥有近一公里远,我去,这速度快赶上摩托车了。
好半天,其他人都赶了过来,不过看到张强的样子,大家却笑不起来。
王根生也是吓了一大跳,张强这个样子,如同死了一样。
“张强死了?”李小多喃喃道,眼泪啪啪的落着。
突然间,她扑倒了张强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张强,你个混蛋,跟我起来,你不是说要和我谈恋爱吗?”
王根生一把拉开了李小多,气呼呼的吼道:“你刚才不是还笑吗,现在知道哭了?”
李婉茹的泪也落了下来:“根生,天灾**,谁也没法预料,你先救张强吧!”
王根生意识过来,蹲下去,将张强身上的衣服哗啦啦的撕开,然后去找银针。
他之所以带银针,便是预防着有紧急情况发生,只是,瞬间他又愣住了,银针刚才在救人时,被水冲走。
王根生现在好比是进了考场没有带笔,上了战场没有带枪一样。
更多的时候,王根生都是靠银针治病救人,现在却……
无奈之下,王根生却只能对张强做心脏起搏术。
双掌叠加在一起,对着张强的心口狂按。
王根生边按,边数数,等到数到十五下的时候,他准备跟张强做人工呼吸。
李婉茹见王根生已经是精疲力竭,便蹲下身来,准备帮忙。
谁知王根生一把将李婉茹推开,却将李小多给拉了过来。
“记住,我数到十五的时候,你对着张强的嘴吹气,把你吃奶的劲都给使出来。”王根生冷声说道。
李小多不敢说任何话,只有老老实实配合。
只可惜,无限循环了无数次,张强仍然跟睡着了一样,满脸苍白,没有任何反应。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转眼半个小时过去。
王大憨起初还在暗暗羡慕张强好艳福,是在装死故意让李小多亲她。
后来他终于明白,张强真的死了,忍不住哽咽到:“张强,你丫不要死,我答应给你一只羊腿吃。”
唉,现在别说是一只,就算是一百只,张强也听不见了。
李小多绝望了,坐在了一边,只是无声的哭,这样子可怜得,真好像新媳妇死了小老公一样。
王根生同样绝望了,关键是他没有银针,如果有银针,张强肯定会救活。
他想到了最初回村的时候,张强几个人装鬼吓唬自己和张莹莹的情形,忍不住是一阵难过。
最后,举起了巴掌,对着张强就是啪啪一阵耳光:“张强,我干你妹,你丫跟老子醒过来,
你要是不醒过来,我把你的骨头捏碎,让你做鬼也半身不遂。”
妈呀,这该也有多狠?
“咕咕咕……”张强的喉咙里居然咕咕了几声。
王根生一喜,连忙将张强抓起,腹部压在自己的双腿上,用力的拍他的后背。
张强又是一阵咳嗽,一口口浑水从嘴里吐了出来,张强醒了,具体来讲,张强被救活了,到阎罗殿溜了一圈。
等水吐尽了,王根生让张强平躺在地上,用手拍着他的脸,笑骂道:“张强,你丫就是贱骨头,对你好没用
你丫再不理我,我追到阎罗殿也会将你打残废了,让你下辈子不能正常行走。”
众人眼泪未干,却已经笑了起来。
王大憨一阵懵逼:“你们这不会又是破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