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雅对王根生是怒目以对,这家伙怎么跟鼻涕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关键是他自诩是神医,还还能看好她爷爷的病。
她压根不信,连脚趾也不信。
但之前的悬丝诊脉,又怎么去解释?
“小雅,你的性子也得改改了,一个女孩儿,性子跟男孩子一样火爆。”老人轻轻的抱怨道。
“老爷子,你先别说话,我还是跟你把把脉再说了。”王根生笑了起来,好一个阳光明媚。
老人伸出了他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放到了王根生的面前。
王根生拧着眉头,仔细把脉,半晌才轻轻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经常会头痛欲裂,痛不难当?”
老人顿时愣住,这正是困扰他多年的疾病,尽管他去了无数个医院治疗,却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还有,这几年来,你肯定会经常失眠,多梦,睡不安稳。”王根生又是淡淡的说道。
总之,接下来王根生所说的每一个症状,老爷子都有,有些甚至是老爷子从来未跟别人说过的。
王根生此刻不像是在看病,反而更像是算命。
他能够将老爷子所又的症状都能够说出来,好似用大型的仪器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一样。
“喂,你说得这么透彻,能够治疗的好吗?”赵雅在一旁怀疑的问道。
“难……”
王根生面露几丝为难之色。
“王医生,莫非你也治不好赵老的病?”叶长明连忙问道,脸色露出了几丝失望。
“也不是治不好,而是这位小姐姐老是对我深怀敌意,让我有些难以安心治疗。”王根生看着赵雅,得意的一笑。
“王根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赵雅气得撅起了嘴巴。
“小姐姐,我之前在广场就跟你说过,你家人有血光之灾,你却不相信,以你爷爷现在的状况,
若不及时治疗,只怕……”
王根生不再往下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便会是令大家沮丧的话。
“王医生,我孙女从小被宠坏了,请你不要计较,日后,我会让她跟你赔礼道歉的。”老爷子微微叹气。
“爷爷……”
赵雅心里这个委屈。
现在她更加相信,王根生就是一个江湖术士,靠夸夸其谈和旁门左道糊弄世人。
“好了,我想跟叶院长说一下治疗方案,如果你想你爷爷好好的活下去,你最好是闭嘴。”王根生脸色一沉。
从病房出来,王根生其实并不轻松。
叶长明肯定知道老爷子的病情,只是不敢冒险而已。
回到了叶长明的办公室,叶长明轻轻问道:“王医生,你看出了什么吗?”
“叶院长,不是我看出了什么,而是你看出了什么,也就是说,你们目前没有这个把握做好手术。”
王根生冷冷一笑。
“王医生,你的话,我不明白?”叶长明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起来。
“以你们医院的条件,能够检查出病人身体上任何一处的病灶,我用肉眼都能够看出。”王根生淡淡道。
“王医生,这个手术的风险太大了,蓝天医院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我才听了师兄的话,把你请来了。”
叶长明的脸微微一红,也是惭愧不已。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吧!”王根生笑着说道。
“王医生,老爷子头部曽间受过炸弹的创伤,估计是当年医疗条件有限,至今还有一小块弹片在他头里,
如果要取出弹片,势必会破坏头部的神经组织,有可能治好了他的病,却又会终身成为植物人。”
叶长明长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苍凉。
蓝天医院,京城最大也是最好的私家医院,却不能治好赵无忌的病,他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
“叶院长,不要长吁短叹了,随时准备安排手术吧!”王根生笑着说道。
“王医生,真的能够手术吗?”叶长明心里一喜。
“又不是绝症,怎么会治不好呢?”王根生笑着反问,脸上只有两个字,自信。
中午,吃罢午饭,赵无忌的手术正式开始。
王根生换上了手术装,戴上了手套,口罩,帽子和叶长明一起去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除了几个助理医师和护士外,居然还多了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他们面色严肃,冷冽无比。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腰间还别着一把黑匣子,那可是真枪实弹。
王根生看着叶长明,冷笑问道:“叶院长,这是几个意思,让他们呆着这里干什么。莫非手术失败,就得殉葬?”
“王医生,这几个人都是老爷子最忠实的部下,老爷子的生死他们一直很关注,所以。”叶长明显得有些无奈。
“让他们出去。”王根生不假思索的说道。
一只枪毫无征兆的顶在了王根生的额头上:“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蛋,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王根生生平最忌讳被人威胁,只见他头往一低,手往上一抬,男子手里的枪已经到了王根生的手里。
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枪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用枪顶住别人的头很爽吗?”
“你想要干嘛?”旁边的一名男子看着王根生,面带愤怒。
“我想问你们要干嘛?”王根生大声反问。
身后传来了赵雅的怒斥:“你们两个人滚出去,我爷爷做手术,你们进来掺和什么?”
“小姐。”一名男子显得有些无奈。
“滚,你们这样荷枪实弹的站在手术室,谁还有心情手术?”赵雅再一次大怒道。
两名男子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王根生手里的枪呼呼的转了几圈,扔了过来:“记着,不要轻易玩枪,
哥是玩枪的祖宗,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男子接过枪,已然大怒,想也没想,对着王根生扣动了扳机。
“啪啪。”的两声。
但不是枪响,却是耳光。
王根生的耳光迅疾无比的抽到了男子的脸上:“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可耻。”
男子蒙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手枪里的子弹,在什么时候,被面前的年轻人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