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垣啊!”
出声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战士,满脸愤怒,啪的一声将手里拎着的扔到了脚底下,羞愧不已:“丢人啊。
我们大力熊部落何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熊垣绕过去看了看,惊讶道:“这不是熊缶吗?他又干了什么事?”
“还是我来说吧!”另外一个壮汉也是一脸的愤怒,道:“石哥跟这小子有些关系,他曾经和这小子的父亲经历过生死,甚至还指点过他,石哥不好意思说。”
“说这些干什么,赶紧说!”熊石一张脸涨红,羞愧道。
“熊缶这小子跑出城墙外面,去见了一个神秘人,我们怀疑他背叛部落,要将你传出来的八卦阵法教给外人!”那壮汉一口气说完了。
“背叛部落?将功法教给外人?”熊垣一惊,道:“两位大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们部落现在几乎戒严,他怎么将功法教给外人的?给了谁?”
熊石一脸愤恨道:“我们也不想这么想,可是……哎,都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没看住啊!”
另一个壮汉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天我们轮流修炼,把守城墙。就看到这小子最近几天一直偷偷摸摸,像个老鼠一样,这不,这两天我们在城墙巡逻的时候,看到他一直往城墙外面跑,一跑就是大半天。”
那个壮汉说着,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熊缶的身上:“出去跑就跑吧,我们部落的战士平时的时候,为了省点粮食,自己出去打猎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偶尔出去几次很正常,我们部落里的哪个战士没干过。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大长老都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修炼,再者四长老都说了,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整个物资院可以供应。整个部落的战士现在都不必去打猎了。
于是我们哥几个就暗地里跟了过去,结果这一跟,就发现这混账东西竟然在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部落的人在说话,甚至还将自己学到的剑法展示出来。这不是背叛部落是什么?真是气死人了。”
熊垣急忙问道:“那个人你们抓到了吗?”
“别提了,那个人的速度奇快无比,而且非常警觉,我们这些筑基想要追都追不上,我们刚刚露面,他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壮汉也是一脸的羞愧。
“人跑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玩意儿!”
熊垣伸手将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熊缶给拎了起来,气愤的上去就是两耳刮子,上辈子他最恨的就是这样的叛徒,比敌人更加可恶。
“大长老说,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不论是你是杀,还是放,这件事上你说的话就等于是长老说的话,长老以下,都听你的安排。”
壮汉看着熊缶那脏兮兮的脸蛋上迅速浮起来的两个巴掌印,只觉得痛快万分。他们大力熊部落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啊,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足以让他们这些人羞愧至死了。
“长老真是这么说的?”
熊石和壮汉齐齐说道:“正是如此!”
熊垣低头沉思一会儿,道:“既然是这样,熊石大叔,麻烦你去通知二长老,让他给我把部落里速度快的战士都召集起来,等我的话。”
熊石低头看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熊缶,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求情的话来,急忙去找二长老去了。
“这第二件事,就是要好好的审讯一下你这熊缶了。”熊垣冷声道:“你是自己说,还是欠我动手之后再说?熊缶,别给我在地上装哑巴!”
熊缶抬头看了一眼熊垣,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熊垣生生的给气笑了:“就你这还给我充什么硬气呢?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吗?背叛部落,仅仅这一条,我就足以杀了你。更何况你是私自将部落里的功法传到了外人手上,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哼!
熊缶还是不说话。
就在熊垣准备动手的时候,熊虎,熊芜他们,还有熊垣的熊栗,纷纷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垣,我听说熊缶那家伙竟然敢背叛部落,简直是不当人子!”熊虎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看到一直在地上没爬起来的熊缶,立刻就踹了上去。
熊芜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先把熊缶揍了一顿。
熊垣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熊缶被打,熊虎他们都打了一阵,一个个依旧气愤不已。
“熊缶,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我说什么,他们两个说我背叛部落,我就背叛部落了?我怎么背叛的?有什么东西证明吗?要是你熊垣可以随便杀了我,来啊,动手啊!我告诉你,老子不怕你!”
熊缶心里明白,自己要是承认了,那就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他。如果他咬死不说,熊垣光凭借几个人的两三句话,是没办法杀他的。哪怕是大长老说,他有处置自己的权力也不行。
杀我一个熊缶自然是动动斧子的事,可是就这么杀了我,你熊垣也别想好过。
熊虎的目光一寒:“动手,当老子不敢是吧。小垣,你说怎么办吧?我们是砍手砍脚,还是像在林子里一样,给他下面来一矛?”
熊缶惊恐的看着熊垣,生怕他点头答应了下来。熊垣劝阻道:“虎哥,有话好好说,砍手砍脚的多不舒服,还特别疼。”熊缶的一颗心刚刚放下来,就接着听到熊垣说道:“虎哥,我给你们说,你们知道什么叫水火之刑吗?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十大酷刑吗?”
“什么意思?水火之刑就是放在水里淹,放在火上烤?还是说先放在火上烤再放在水里淹?”熊虎猜测道。
熊缶一双眼睛猛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熊垣,想不到他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东西来。
“这才哪到哪啊?”熊垣漫不经心的说道:“所谓火刑,就是烧一个大炉子,把这玩意直接装进去,然后我们在外面点火,先是大火猛烧,然后小火慢烤,慢慢的他身上的油就会一滴滴的滴到陶罐子里,我们再弄点火,一点,轰隆一声,这玩意就着了。
这水刑嘛。就更简单了,往里面加水,盖上盖子,怎么大火煮就怎么来!死法比较简单,也不好看,就是这过程嘛,比较长,人是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熊虎,熊芜等人一个个被吓的脸色煞白,他们哪里听说过这些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熊垣浑不在意,道:“我这还有十大酷刑,这第一刑啊,就是腰斩。知道什么意思不?什么,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啊。就是让你趴好,然后大斧子直接对着你的腰里剁下,那个时候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上过战场你总是知道吧,大斧子一斧子下去,那个肠子,肚子,鲜血,白的,红的,绿的,黑的,哎呦,各种东西都是呼啦啦的往外流……”
呕!
呕!
一声声的呕吐声传来,熊垣抬头看去,只见从熊虎到熊栗,还有那个壮汉,一个个扶着墙呕吐着。
“切!”
熊垣不屑出声,这才哪到哪,十大酷刑才描述了一个,正当他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熊缶崩溃了,他大声喊道:“别说了,别说了,你问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熊垣突然低头看去,只见熊缶裤子湿漉漉的,满脸是汗,显然已经被吓尿了。
他嫌弃的后退了几步,道:“你这不是不怕死吗?我这还有九个大刑没说呢,比如活剐啊,比如凌迟啊,比如分尸啊,比如……”
“别说了,求你了,求你了,赶紧给我个痛快吧!”熊垣每多吐出一个词,熊缶就浑身哆嗦一下子,往后瞪着地,远离着熊垣。
“行吧!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耗着,你就从头说说吧。部落外面的那个人是谁?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将八卦功法传出去多少?”熊垣冷声说道。
“是角兕部落的四长老,他,他说只要我将部落里的消息传递给他,他就指点我,让我有机会打败你。还有他们!”熊缶用仇恨的看着熊垣,大声喊道。
“我他阿姆的宰了你!”熊虎从背后抽出长矛,就要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