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老者抬起脚步,拐着奇异的步伐,一点点的向前走去,雷池里诡异的生物汹涌而起,向他扑来,等到这些诡异生物扑到半空中时,身上闪耀着细密无比的雷电纹路,张牙舞爪,很是凶恶,随即,这些诡异的生物落下来,仅仅距离那牛头老者不到一掌的距离,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将地面的电光如球一般滚动。
熊垣这才注意到,那老者脚下竟然是一条崎岖的小路,唯有在这些诡异生物砸落时,这些小路才会显现出来,更为奇异的是,这条小路只在老者身后显现,他的身前却一无所有。从熊垣的角度看去,这老者就像是一个悍不畏死的开路之人。
他连忙亦步亦趋的带着重桐跟了上去,顺着老者的脚步,一点点的向前挪动,身边一个个诡异的雷池生物擦着他的衣服落下,细密的电光传到他的身上,将他的头发电的根根笔直竖起,等走出了雷池,那头发已经变成了一个刺猬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笔直的支棱着。
在他的身边,重桐更是如此,一头长发散开,如同顶着一个黑色的蒲公英。她原本是一个极为美丽,孤傲的女子,现在伸手摸着那有些扎手的头发,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恨不得回身一把火把雷池给烧一个精光。
熊垣伸手拨开眼前的头发,撕下衣服随手把头发扎起,弄了一个硬邦邦的头发辫子飘在身后,这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前方是一个高耸的门户,门户后面是长长的吊桥,一直延伸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在这座山峰四周,七座大山在云雾当中若隐若现,加上他脚底下的这座,一共八座大山,隐隐有冲着中间这座高峰朝拜的趋势,在这八座山上,神光冲宵,看上去很是不凡。
“小老儿只能将你们送到这里,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牛头老者出神的打量了一番前面的吊桥,道:“这座桥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当年神农爷立下这座桥时,还能让神明通过,等到了轩辕爷的时候,这座桥就只能通天境界的人通过了,再等到少昊帝的时候,就只有合境境界的人能过了,后来,颛顼帝来了之后,这座桥,合境境界也过不去了。现在只有你们这些小娃娃能进去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不应该通过这桥的人的实力越强越好吗?”熊垣看着那在两座山中间随风晃荡的细小吊桥,差异问道。
一般这些人留下的东西,不是应该实力越强的人,就越能发挥出威力吗?怎么到了这里却频频限制实力的发挥呢?
“小老儿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听部落里的老人说,这么做是为了安全。”牛头老者说道:“你能走到这里,通过一重重的考验,应该也有资格知道。据部落里的老人说啊,人族的敌人太多,颛顼帝之前闯入到这里的神明有好几个,对着这里面天天查探的,那些人实力强大,来去如风,我们这边的战士想要拿下他们,很是艰苦。偏偏又不能大动干戈,这万图林里,到处都是我人族的底蕴,为了擒拿这么些老鼠,就坏了这些东西那可就太亏了。
所以这些老爷们一个个动手,开始弄限制。你神明境界过来的,第一关面对的不是我们万图林的战士,而是那些圣皇爷,他们一把就可以捏死。而境界低的过来,我们这些战士还好擒拿,所以到了颛顼帝的时候,他直接把这里限制在了存象境界。
存象境界的人过不了我们身后的门槛,实力高的过不了前面的桥,你说这样安全不?”
熊垣默默的竖起大拇指,这岂是是安全啊,这些老爷子估计都蔫坏蔫坏,不,一个个智慧通达的厉害,甚至可能外面都有传言说,非神明不得入万图林,就是专门等着外面的神明跳进来呢。
等那些神明一个个突破生死险阻,来到了这座桥梁前,恰恰遇到了一个个圣皇,人族大帝留下来的力量,那种场景一定有趣极了。
“小丫头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你自己上桥,潜龙氏的家伙,还有四荒来的小家伙都在桥对面等你了,快去吧。”牛头老者嘿嘿一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风景,很不耐烦的对着熊垣挥了挥手。
熊垣哑然失笑,和重桐道别,顶着一根向后飘着的小辫子,向着大高大的门户走去。他的身后牛头老者依旧不断嘟囔着女靖的身份,一个个大人物的名字从他的嘴里飘出来,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猥琐的笑声。
这老头也是一个老不修!
熊垣一步迈入门户,眼前顿时浮现流光溢彩,一道无形的压力桥梁的两侧向他压来,刚刚让他感觉到身体一沉,就停止了。随即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立体的牛形图腾,牛身上黑白青三色,很是凶猛。
熊垣心里打量一番,心中一突,落在了这三色牛的背部,那里却少了一枚基础的图腾纹,让整个图腾看起来气势很足,但是总有一种空浮感。这种缺失感顿时让他感觉到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很不舒服。
“考验开始了?”牛头老者看着大门关上,整座桥梁散发着光辉,心中一动,牢牢的盯着这上面的光辉,在门后的第一步的位置,光辉灿烂,显然这是熊垣的第一关。
“这小子在图腾之道的造诣上能有多高呢,会不会突破以前的闯关者呢?存象二重的境界,有的看了。”牛头老者直起身,认真的看着。
“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重桐也好奇的问道。
“看下去就知道了,这一关对外人来说,是考验力量,可是对于我们人族来说,是考验积累,智慧,悟性的地方,过桥的速度越快,桥梁上的光带显露的越多,自然就越好。当时我是故意不说,就想看看这些小子的真才实料究竟如何。”牛头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动了,按理说第一步不是最简单的吗?怎么会这样?”
“或许这小子才是帝放勋的血脉,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废,我记得别人都是直接过去的啊,一步都没停过。”牛头老者瞪着眼睛,有些失落,又有些疑惑道:“难道这小子真是一个废柴?那些战绩不是他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