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意带着傅长青和鼻青脸肿的傅泽青来到顾氏集团,在顾洛白的办公室见到了顾洛白。
顾洛白和傅止意打了一声招呼,看到都看周长青和周泽青。
周长青脸上冒火。
在外面,他也是被人叫一声周总或是周少的人,来到顾洛白面前,却得装孙子,他心里怎么能不窝火?
周泽青也看出顾洛白对他和他大哥的藐视,心里十分不满,觉得顾洛白太不讲兄弟义气了。
顾洛白和傅止意是发小,他是傅止意的表弟,四舍五入,他和顾洛白也是兄弟,顾洛白对他们怎么能是这种态度?
一点都不给傅止意面子!
他现在简直怀疑傅止意和顾洛白之间的交情,是不是像外面传言的那么好了。
如果傅止意和顾洛白之间的交情,真像外面传的那么好,顾洛白对他和他大哥能是这态度?
他不满极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是戴罪之身,他就嚷嚷出来了。
但他刚被他大哥打了一顿,现在特别怕说错了话,回头再挨一顿打,勉强把质问顾洛白的冲动按捺住了。
周长青等着傅止意和顾洛白寒暄完,才笑着道歉说:“四少,我弟弟在家里是老幺,被我妈惯的没长脑子,我带他来向您赔礼道歉,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他瞪向周泽青。
周泽青打了一个哆嗦,对顾洛白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许医生是你太太,是我唐突了。”
“怎么?听周二少这意思,如果许医生不是我太太,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顾洛白冷冷的看着他,目光犀利。
周长青气的实在没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想好了再说话!”
周泽青被他踹的一个踉跄,难堪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忍着心头的屈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对许医生怎样,就是许医生打了沅沅,沅沅哭的很伤心,我想让许医生给沅沅赔个礼道个歉,我真没想对许医生做什么。”
说着说着,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愤慨,鼓起勇气对顾洛白说:“四少,就算许医生是你太太,你也得讲道理吧? 许医生是你太太,沅沅还是顾三爷的养女呢,算是你姐妹,你太太把你姐妹打成那样,你就这么纵容她,连让她向沅沅赔礼道歉都不肯?”
“你胡说什么?顾家的家事,哪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周长青气的恨不得掐死他。
“我怎么不能指手画脚了?”周泽青梗着脖子说:“我喜欢沅沅,我想娶沅沅做我的妻子,沅沅被人欺负了,我想让欺负沅沅的人向沅沅赔礼道歉都不行吗?我知道顾四少财雄势大,财雄势大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你给我闭嘴!”周长青气的脸色铁青,又想揍他了,可在顾洛白的办公室打人,场面有些不好看。
他气的恨不得把周泽青塞回他妈肚子里。
他妈为什么要生二胎?
有他一个不就行了吗?
生这个脑残干什么?
讨债吗?
顾洛白嘲讽的看着周泽青说:“你口口声声说,许医生打了乔沅,乔沅受了委屈,你要为乔沅讨回公道,那你知道许医生为什么打乔沅吗?”
周泽青愣了下,“还能因为什么?女人不就是心眼小,因为什么事话不投机就打起来了吗?沅沅弱不经风,许医生却是个混江湖的,两个人打起来了,沅沅可不就吃亏了?”
听周泽青说许连翘是“混江湖”的,傅止意嘴角抽了抽,开始同情他表姨了。
他表姨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棒槌?
周长青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你……”
他已经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
他恨不得把周泽青毒成哑巴。
有个哑巴弟弟也比有个没脑子还长舌的弟弟要好一万倍!
周泽青梗着脖子说:“我知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所以你们都不喜欢说实话,可是如今是法治社会,不能因为顾家有钱有势,就随便欺负人!
顾洛白,沅沅也是你们顾家人,你娶了老婆就忘了姐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乔沅已经不是我们顾家人了,”顾洛白淡淡的说:“我三叔已经和乔沅断绝父女关系了!还有,我太太之所以打乔沅,是因为乔沅昨晚在会所虐待了一个服务生,她不但把那个服务生打的遍体鳞伤,还毁了那个服务生的脸!”
他勾起嘴角:“你说得对,我太太是混江湖的,就因为我太太是混江湖的,所以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狠狠惩戒了乔沅一番。”
他上下打量了周泽青几眼,忽然笑起来,“周二少,你说,你喜欢乔沅,你想娶乔沅?你口味挺重啊!你就不怕乔沅把对服务生的那一套用在你身上?”
周泽青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没胡说,你自己去夜色会所求证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顾洛白说:“被乔沅虐待的小男生是个可怜人,去会所当少爷是因为他外婆病了,他要赚钱为他外婆治病,结果遇到乔沅那个变态,被乔沅虐待的遍体鳞伤!
会所有规矩,玩情趣可以,但是一不能毁容,二不能致残、致命,乔沅坏了会所的规矩,弄坏了那个小男生的脸,被会所扣下了。
乔沅自己兜不住了,给乔楚打电话,让乔楚去捞人。
我和我太太刚好和乔楚在一起,于是我们陪乔楚一起去的,因此我太太才会知道乔沅的所作所为,并且惩戒了她。”
他勾起嘴角:“周二少真是重口味,这样的女人也想娶回家,像周二少这么洒脱,不在乎头上一片青青草原的男人,是我生平仅见,真是让我佩服啊!”
周泽青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扭曲了。
乔沅……乔沅去玩鸭子?
不。
这不可能!
乔沅是顾三爷的养女,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熟悉顾家的人,谁不知道顾家家风清正,家规严厉,乔沅怎么可能去玩鸭子呢?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