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不跑,浑身都僵硬了。”
宋深头也不抬,“别动,等我画完再开口。”
还真是软硬不吃,苏菀妍暗暗想着对策,不知不觉又是半小时以后,宋深慢慢走过来。
苏菀妍抬头,“画完了?”
宋深没说话,把她扯起来摆成站姿。
合着他只是调整模特的姿态?
苏菀妍要气死了,这么一段时间心力交瘁加上她被捆着实在是太过难受,渐渐的红了眼眶。
“宋深,你能不能放开我?你们那么多人,还有工具,我什么都没有,我跑不掉的。”
苏菀妍低声下气的样子没让宋深心软,他只是皱着眉:“你不许哭,刚刚的一幕我还没画完,你眼睛是我最喜欢的。”
真是太欺负人了!
苏菀妍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甚至都没有声音。
宋深眼尖着自己的素材被破坏,心里也很是不高兴。
“既然你不想被解开,那你继续哭吧。”
宋深气呼呼的回去修图,苏菀妍立刻停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打个几个哭嗝。
“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秦天凌已经答应给钱,我也可以给你们钱,你们能不能先松开我?我保证不跑。”
“不可能。”
苏菀妍气急了,口不择言威胁他:“你要是不现在放开我,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没那个本事。”宋深语气淡淡的。
画画只是他的爱好,他真正的本事不在这,否则光哥也不会找上他了。
“混蛋!”
苏菀妍骂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也就渐渐息了声音。
宋深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拿了电脑看他设立的几个监控的情况,这栋楼原本是要修做私人医院的,但是投资方忽然资金链断裂,所以就成了烂尾楼。
宋深在系统里输入密码,很快得到了一组安全系数对比的分析。
从他们带着苏菀妍过来,这栋楼附近的人多了三批他们不认识的。
宋深立刻提高警惕,让光哥安排人去站岗。
苏菀妍看着宋深手指在键盘上动的飞快,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宋深在工作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他,偏偏他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宋深控制着要把手机砸了的冲动打开了微信聊天界面。
他为人孤僻,几乎没有朋友,唯一说得上几句话的也只有现在给他发微信的人,江珲儒,他们从才认识不到三个月。
“我现在没空。”宋深匆匆敲下几个字,接着去调试程序。
江珲儒脸皮是出了名的厚,他也不管宋深说了什么,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宋深,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宋深开了免提,“你最好有事。”
江珲儒支支吾吾的:“是这样,你看看,我好歹也是跳进水里救了你一次,你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借我一千块。”
“不能。”他自己都没钱。
苏菀妍紧张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道和宋深打电话的是不是他们同一伙的绑匪。
江珲儒“靠”了一声,骂骂咧咧的数落宋深:“宋深,认识你真是我江珲儒瞎了眼了,就一千块钱,小爷我又不是不还。”
江珲儒?
苏菀妍想也不想,大对着电话那边喊:“江珲儒,我是苏菀妍,我被绑架了,救……”
苏菀妍一句话没说完,宋深急忙挂断了电话。
宋深缓缓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苏菀妍吓得死死缩着肩膀。
反正他们不能打死她。
“你瞎叫什么?”宋深很是不耐烦,“你认识江珲儒?”
苏菀妍急忙摇头:“不认识,我……不认识……”
宋深不信,是他大意了,得在光哥他们知道之前把江珲儒收买。
电话那头的江珲儒已经吓呆了,刚刚他给宋深打电话,清楚的听到了呼救的声音,真是苏菀妍?
宋深又打了电话过来。
江珲儒拿着摩托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喂,宋深,刚刚是什么情况?”
宋深立刻明白,江珲儒是听清楚了刚刚的话。
“我给你十万,你不要在外面瞎说。”
我可去你的!
江珲儒对着手机竖起中指,发挥自己最大的克制力稳住那边的宋深:“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做那一行的?不仗义,怎么有好的赚钱机会也不告诉我啊?”
宋深松了一口气,江珲儒喜欢钱,这就好办了。
“这一单,也是有人找我合作的,”宋深吸了一口气,“十万,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你现在在哪?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江珲儒故作轻松的问,实际上他忍耐的额头青筋暴起,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去救苏菀妍。
“不用了。”涉及到地址,宋深还是很谨慎,“记住,别在外面瞎说。”
宋深挂断了电话,江珲儒迟疑了一下,他不能意气用事。
江珲儒给江离打电话打听了秦氏集团的位置,骑着摩托车疾驰而去,谁知道,他刚刚到大门口就被秦氏集团的保安给拦住了。
“大哥,我真的有急事。”江珲儒恨不得给这保安跪下了。
保安面无表情,“无关人等不能进去。”
江珲儒要被气死了,要不是他自己能力不够,他就自己去救苏菀妍了,哪里用得着求人?
祁蕤刚刚从公司里面出啦,一看到江珲儒他还以为是闹事的,加上刚刚被秦天凌训了一顿,他有点像发泄。
“喂,你是不是闹事儿?”
祁蕤暗暗想着,只要这小子说是,他立刻把人打一顿。
江珲儒见有人肯理他,焦急的哀求:“大哥,我不是闹事的,我有关于苏菀妍的急事要找你们秦总,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祁蕤眼睛一亮,抓住江珲儒的肩膀,“你知道什么?”
“我要见秦天凌。”
祁蕤不敢再耽搁,先把人带去了办公室。
秦天凌有些焦躁,接到勒索电话之后他就准备了钱,但是交付钱款的联系电话一直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那天是从秦家离开的,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父亲干的了,不然,为什么这样吊着他?